桃枝妖出现了?
黑影趁二人愣神的片刻,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二人,卫昭明立刻回神,以剑为引,剑光乍现,将四散的粉末引成一条白线,银鞭一般直袭黑影喉咙,紧紧锁住。
卫昭明往回一拽,将黑影扯到面前。
那人蒙面,只露出一圆溜溜的眼睛。卫昭明手往下一压,男人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手指一勾,面罩落下,露出一张白面秀气书生气的脸。
“你是何人?竟敢对柳小姐图谋不轨!”
男人挣扎着抬起头,大声道:“我是柳小姐的未婚夫,是来保护柳小姐的!你们是何人!”
“保护?”沈惊澜挑起眉毛,蹲下身,昏暗中仔细打量他的表情,“把柳小姐迷晕了保护吗?”
“我,我,不是我迷晕的,是桃枝妖!”男人红了脸,嗓门不减。
卫昭明冷哼一声:“无需跟他废话,待柳小姐醒来,一切皆明了。”
沈惊澜起身表示认同:“也是,把他绑起来,一会带他去见柳老爷,看他还敢嘴硬。”
“月棠,月棠!”
屋外传来柳老爷的声音,柳福生提着肚子一坨肉哼哧哼哧跑来,身后跟着其他四人。
柳福生冲进屋子,看清地上躺的是何许人,一个踉跄差点没刹住步子。“绍平,你这是……”
王绍平登时泪眼汪汪:“柳伯伯,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卫昭明正色道:“柳老爷,我们离席醒酒之时看到此人鬼鬼祟祟潜入满堂春,打晕风荷,给柳小姐下了迷药意图不轨,他既是柳小姐的未婚夫婿,行如此下作之举,还请柳老爷慎重择婿。”
“不是这样的,柳伯伯你听我解释。”王绍平在地上挣扎。
柳福生面露难色:“卫公子,可否先让绍平起来?绍平绝不是浪荡龌龊之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既然柳福生都这么说,卫昭明便解了施在他身上的咒法,丝线一般的粉末失去力量的束缚,洒了一地。
“迷魂散可不易得,柳小姐被你迷晕,你还竟还说是误会?”卫昭明从地上捻起一指尖粉末,让柳福生看得清楚些。
“这……”
柳福生摸了摸下巴,眼睛瞥向王绍平,后者狼狈爬起,抓住柳福生的衣袖,带着哭腔:“这都是桃枝妖干的,是他迷晕了月棠,都是他干的。”
王绍平在地上被蹭了一脸灰,八尺男儿竟揉着眼睛落了泪,泪珠顺着脸吧嗒吧嗒落下留下满脸泪痕。
他躲在柳福生身旁,低下头:“月棠被桃枝妖引得离家出走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今日知道月棠回来,我便想立刻来探望,可毕竟我们尚未成亲,男女有别,便只好偷偷来看她。”
“可没想到,遇到了桃枝妖,”王绍平抹去眼泪,低垂的眼中闪过阴厉之色,“他用此药迷晕了月棠,被我发现后扔下逃跑,我自是追不上他,却被当作登徒子。”
卫昭明道:“是不是登徒子,柳小姐醒了自会分晓。”
其他人被请到了外面,只留秦秋一人为柳月棠施法。
夜里风微凉,吹得酒意上头,沈惊澜的脸微微发热,慢慢口干舌燥。
怕误事,她喝得很克制,这酒味道也不浓,为何后劲这么大?
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裴大哥,你们刚才可是看见了桃枝妖?”
“不曾,我们听到这里有人在喊,赶来后并没见桃枝妖。”
真是奇了,这妖到底多大本事,这么多高手在此,都能让他溜之大吉,甚至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卫昭明瞅着王绍平揶揄道:“这桃枝妖可真是好本事,这么多除妖师都抓不到,却偏偏被王公子撞见了。”
王绍平红着眼不甘示弱:“许是你们无能,若不是我,今夜月棠便遭难了。”
“你!”张少寻气性大,听他一说,手按在剑上便要冲过去与他理论。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秦秋走出来,瞥了王绍平一眼,脸色不大好看。
柳福生忙问:“月棠如何了?”
“人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受迷魂散的影响,今晚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
街上依然繁华热闹。
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沿着城内的陵虚河,放入一盏盏花灯。
静谧的河水被花灯推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灯芯的火光跳跃不定,忽闪忽闪,宛若繁星落入,又似河水蔓延至天边,与银河相接。
四人走在街上,却无心欣赏繁盛的街景,一个个低头沉思,没人说话。
终于,卫昭明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个柳福生和王绍平肯定有问题!”
秦秋表示赞同:“不错,柳月棠被迷晕,柳福生居然连看都没看一眼,还在一个劲儿地为王绍平开脱。”
柳月棠醒来后,柳福生就着急忙慌地把他们“请”了出去,称这些都是家事,家丑不远外扬,于风和张少寻却被留了下来。
但若说他们是柳福生重金请的除妖师,此举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他们四个不过是过路人,没资格掺和人家的家事。
卫昭明道:“那王绍平一看就破绽百出,柳福生乃东南一带有名的富商,怎会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王绍平身份显贵,柳福生为了能让柳月棠嫁给他,故不想得罪他。”
此人看着像个白面书生,心思越阴沉得很,柳月棠若真嫁给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对了,”卫昭明想起什么,“今夜是谁喊得‘桃枝妖现身’,我们在满庭芳,并未感受到有妖气。”
裴玄道:“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我们听到声音是传自满庭芳的方向,以为桃枝妖在满庭芳,若不是王绍平有备而来,便是柳府中有他的线人。”
“话说回来,”秦秋疑惑道,“桃枝妖与柳月棠心意相通,可柳月棠下个月便要嫁人了,桃枝妖却偏偏在这时没了踪影,这妖怪难不成始乱终弃了?”
“不可能,我给他们算过,他们情深意切,绝不会抛弃对方,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一直脑子昏沉不说话的沈惊澜听到这,清醒了几分,笃定道。
说话间,四人已走回客栈,照例两人一间房。
酒劲更上头了,沈惊澜揉了揉昏胀的太阳穴,没有马上回房休息,而是先到客栈后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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