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汀看着她眉宇间那一抹惆怅,忽然想起自己回府那日,萧朔带了鹿珍丸来,舒明玉正在管教奸猾下人,萧朔欲言又止了一句。
她有些明白了,舒明玉是有些不一样了。
舒明玉离去,舒兰汀留在了原地。
拧眉思索一阵,抬起步子,也出门去。
她到北曦侯府,府上人都认得她,守门的见了她,马上开门放行,又问姑娘是否是找大人,说萧朔没有在家。
“我去找陈叔,”舒兰汀顿了一下,又看向他,萧朔担任重要官职,白日不会在家赋闲,为何要解释一句?她常常来这,并没有谁会特意说一声。
她到了陈叔处,问了陈叔,陈叔告诉她:“因将军去津海道了,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不会归府,因而他们才特意添此一句。”
“去那里做什么?”
“吴王一行来京是走的那边,说似乎见到了东瀛人的活动迹象,因此陛下把将军派了出去,要将那边搜查一遍。”
“啊?”舒兰汀急了,“不是说不能动武么,他还去那,也不告诉我一声。”
陈叔倒不急,“将军如今统率京畿地区安宁,这是极寻常的,况且只是搜查,没带重兵,没有动手的打算,姑娘大可以放心。”
舒兰汀还觉不安,陈叔观察她一阵,问她是否有其他心事。舒兰汀鼓了鼓脸颊,摇头:“没有。”
陈叔道:“那便继续吧,上回学到了哪章?”
……
舒兰汀带了新方子回去,交给了嬷嬷,没有在舒夫人面前露面惹她不快,径自走了。
当晚舒明玉估计回的很晚,因为舒兰汀去找她时已经很晚了,却没见到她。
次日,睡懒觉时,被李環闹醒,让她穿点喜庆的,进宫玩去。
“进宫?”舒兰汀揉着眼睛,十分迷糊,“做什么?”
“没事啊,就是找我奶奶玩一玩。”
太后是个和蔼的老人家,最喜欢猫啊狗啊以及孙辈们,李環就是叫她给惯出来的,本质上与舒兰汀的奶奶是同一种奶奶。
李環这两年与她说了不少舒兰汀,她对孙女的玩伴爱屋及乌,叫嬷嬷给准备了一大盘果子。
舒兰汀起先拘束,嗑了两颗果子以后……宫中果子真好吃啊。
太后叫了她上前说话,她便只当是对着自己祖母一般,俏皮话逗的对方连连发笑,太后摘了自己腕上一对金钏,给她套上,笑眯眯道:“丫头,你这般锦绣聪慧的模样,戴金最适合不过啦。”
舒兰汀道谢,甜甜的说:“谢谢環環奶奶。”
太皇帝是跟着老爹打江山的,太后也本就是民间出身,比起尊贵的称号,接地气的奶奶更贴她心窝。
这也就是舒兰汀天赋所在,她总能露出最讨人喜欢的一面来。
“好,好,”太后拍着她的手背,笑的眼儿眯眯。
见过了太后,李環带舒兰汀出去玩,说要叫九公主一起打马球,舒兰汀先前在行宫时与九公主一起玩过,脾性也投。
两人往外去时,慈宁宫外阶梯上正跪了些命妇,打眼一瞧,有熟悉的面孔。
这才知道李環今日是什么名堂。
“每月初十,二品以上命妇都要来奶奶这里请安听佛经,”李環嘻嘻一笑,故意拉了舒兰汀,从阶梯上过。
“这金钏我都要了好几次,奶奶不给呢,偏给了你,”她提高了些声,“可太疼你啦,说不定看上你做我三哥五哥的媳妇了哈哈哈哈。”
说着,不顾那跪着的岑夫人的脸色,拉了舒兰汀扬长而去。
舒兰汀心中感动,揽住李環肩膀,“你这个朋友真没白交。”
李環:“实际些,等会儿看我眼色,喂我几个球。”
摸签后,舒兰汀与九公主分了一队,不与李環一边,她想着要报答李環一番,不着痕迹的错了几个球,可这队里,九公主着实是个好手,舒兰汀这里刚漏出可以钻的空子,李環跑来,九公主立马出手,如此重复了三次,赢了三球。
九公主擦了汗水,高兴的揽住舒兰汀,“舒二,我上回骑马就发现了,你和我十分有默契!”
李環听了,面露菜色,舒兰汀:“……”
舒兰汀:“我是想给李環让几球。”
九公主:“明白,明白!”
一群人玩累了,坐在场外休息,宫女端了水果茶点,并给她们擦汗。
遥遥的,栏杆边,李怡羡慕的望着她们。
“郡主怎么了?”
李怡道:“我若能大几岁,便能和姐姐们玩了,可我年纪小,又常在吴地,与她们不熟悉,马球打的也不好,想着真是十分遗憾。”
乳娘道:“瞎玩而已。”
李怡道:“乳娘,你说,萧四哥哥可以教我打马球么?”
“不便。”
李怡低声说:“我只是想想而已,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他………他去津海,是不是可以躲我?”
“郡主金尊玉贵,不应这样想。”
小郡主握了握拳,“那我想去找他,亲口问问他,乳娘你能帮我吗?”
“那不是李怡?”一名贵女看见了李怡,实在很难看不见,李怡爱穿这种多层纱的裙子,蓬松的像一朵蒲公英。京城贵女奔放外向,穿衣风尚也是简洁利索,没人会像她这般穿。
“是李怡没错,她今天怎么没跟着萧朔,有空来这现眼了。”
“萧朔去津海了,她老人家一句‘从津海来的路上听见有人说东瀛话’,陛下都没发话,萧朔便主动跑去查东瀛人,我朝大将军当她的护卫用呢。”
“水命,亏她编的出来。”
舒兰汀竖起耳朵。
原来如此,水命在这儿呢。
“你们也别酸,当年萧朔有难,也是她唯一一个为人家站出来,这姻缘是她自己博来的,咱们无话可说。”
……
在宫里呆到了晚上,九公主说明日想去跑马,邀了舒兰汀,舒兰汀只说今日玩的胳膊腿疼,明天怕是起不来了,拒了她。
李環又兴高采烈起来,嚷着汀汀跟我玩,和九公主斗起嘴。
舒兰汀在她们耍嘴皮子时出了宫。
到宫外,碰到了一顶青顶轿子,有几个内侍都在门下等,里头的人走出来,内侍们纷纷松一口气,争先恐后的迎上去。
舒兰汀听见他们叫“五爷”,她回头看了一眼,是个书生衣着的俊朗青年。
没多关注,自行上了轿子离开。
“五爷”进入了宫墙里,碰着九公主等一行,女孩们有些向他行礼,还有些身份高的,看他这一身,奚落起他,“怎么,又去宫外找你的金风玉露、姻缘一线牵啦?”
五皇子一点不生气,对姐姐妹妹们笑眯眯,风流地摇着扇子:“是也,明珠何处寻?烟火人间是也。”
他一向就是这般,处处留情,以情为乐,几人纷纷摇头,懒得理这皇家纨绔子。
舒兰汀回至家中,辗转,想不通此事。
萧朔是自己去津海,还是被派去的?
她纠结这个问题,却未曾想,为何要纠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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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津海,海上下了暴雨,港口船只发不出去,码头上的力工们穿着雨蓬,被浸的一身湿,奔走在货舱和甲板间,不断的搬运货物。
“快些,快些!”小包工头大叫,“泡坏了货物,就扣你们工钱!”
雨很大,乌云遮蔽,看不清人脸了,汉子们不断奔向船,船只间用铁索连成一片,以防意外。
“不是这一艘,”两人擦肩而过,交换信息,“东三十艘,西十五艘,都已搜过,均不是。”
“去割锁链,放船出去,看吃水。”
“是。”
“交头接耳的做什么!”小包工头用鞭子向地面狠狠一抽,向着两人快步走来,“还不快干活,欠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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