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一个人算得了什么本事?他要护的是大安所有的子民百姓,在我的眼里这样的人从来不是废物。”
耳边突然传来了轻笑,里面充满了不屑。
“都是做戏给你看的罢了,若是他心里有那些百姓半分,当初就不会挑拨崔遮到扬州乱收杂税,他的私心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就是想借扬州之乱让自己彻底逃离安朝皇帝的控制。”
褚红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可是后续的陈墨付出的不比当时得到的要少。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苏宁玉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陈墨的面具完完整整撕下来,让褚红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有些好奇,你体内的蛊毒是怎么解开的?又是谁抢走了蛊女的解药?”
褚红的视线再次落到他的身上,“什么意思?什么叫抢走了蛊女的解药?”
“你不知道吗?”苏宁玉继续挑拨,“蛊女为了那一枚解药被关在地下受毒蛇撕咬整整三日,快要送到你手里的时候的时候被人抢走了。”
“赵衡和你前后脚中毒……”他微微一顿,又继续道:“这对表兄弟真是擅长把人耍得团团转。”
想起那时候的女人,他看向褚红的视线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你本来不用受毒发之苦,要好好想想是谁把解药拿走了,是谁害得你那段时间受尽苦楚。”
等到苏宁玉走出去,褚红才将事情一点一点理出来。
如果赵衡也中了毒,那自己身上的毒百分百是他下的,抢走解药的人说不定就是陈墨,他不会想要救赵衡,应该是交换某种东西,达成某种合作。
想起陈墨当初口口声声说全部告诉自己,再也不会骗她,以后什么都会和她讲实话,可是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坦白过,褚红只觉得像是被泼了一身冷水。
明明早就告诉过自己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了一句也不要信,可是真正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会听进心里的,可是对于陈墨来说只是随口一句哄人的话而已。
自己从来都看不透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的每一步,自己的每一步,之间重合的每一步,全都是利益吗?
“赵大夫!快出来救人!”
几个人抬着架子急冲冲的往主帐里面进,为首的那人气势汹汹在前面开路。
崔遮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像个野人,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或多或少和他差不多,个个满脸焦急。
赵天行将他腹部的伤口解开,约莫能有三指宽,应该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因为这几天没有及时得到医治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流脓。
“这里没有现成的麻沸散,伤口耽误不得,找几个人将他绑起来,必须要把这块腐肉刮下来才行。”
身旁的几个人都面露犹豫,躺在那里的是一国太子,怎么能像任人宰割的畜生被五花大绑在那里?
齐檀知道他们的顾虑,率先拿过一旁的绳子,“颜面哪有命来的重要?事急从权,就算太子知道了也不会怨恨你们的。”
崔遮上前接过了另一端的绳子,见到有人起头他们才纷纷上前搭了把手。
听着主帐里传来的几声惨叫,赵虎和何立坐在一旁,他们没有这个心情去凑太子的热闹,更加担心的是陈墨的安危。
“世子怎么还没回来?等会儿军师就要出来寻他了。”
何立当然知道陈墨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擒了突厥主将去将褚掌柜换回来,自从遇到褚红之后他们家世子的心思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能拦就拦着点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世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乱智,怕是到时候要出大乱子。”
梁王虽然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但他绝对不会任由陈墨有一个如此致命的弱点。
“那小丫头呢?”
赵虎有些烦恼的薅了两把头发,“闹腾的厉害,被我捆了扔到卓风那里去了。”
话音刚落,军营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欢呼,“是世子!世子回来了!”
男人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高头大马后面还拖了一个胡子拉碴狼狈不已的突厥人。
不知道苏宁玉到底点的是什么香,整天不是在昏昏沉沉的睡觉就是醒来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视线看向放着香炉的桌子,褚红努力伸手想试着将它打翻,每每举到半空的时候就会因为发酸无力重新落回榻上。
“这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首领这么在意?”
外面突然传来的交谈声让褚红更加警惕。
“听说是在扬州认识的女人,大概是哪一家的花魁瘦马吧。”
另外一个人有些不相信,嗤笑了一声,“他哪里会像是逛花楼的人?”
“听说图鲁王占了突厥不少的地盘,现在正在大帐里庆祝,我们去讨一杯羊奶酒喝怎么样?”
那人面带犹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帐篷,“这不好吧,要是被首领知道了,我们两个都得被剥一层皮。”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又说了一句,“你闻不出来帐篷里点的是迷迭香吗?放心吧,人跑不了的。”
听到两个人走远了的脚步声,褚红意识到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机会。
试着用力伸脚,一个侧身过去她从床榻上掉了下来顺手也将桌子上的香炉撞翻到了地上。
缓了一会儿后,用手撑起身体跌跌撞撞朝着门口走去。
“恭祝大王拿下突厥!”
看着帐篷里纷纷站起来敬酒的人,主位之上的男人端起了放在自己手边的酒碗,和他们一起站起来共饮,整个大帐群情高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咽下喉咙里的酒后,他的视线直直看着一旁坐着的面具男人。
他是有些讨厌南诏人的,和他们合作也是因为想要一举将草原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有些遗憾的是那一天安朝的大军没有追过来,不然的话就可以在流沙将他们一举歼灭。
想起当时晃到的一眼熟悉的背影,不自觉将手里的酒碗握得更紧。
不会的,她现在应该在扬中等着自己找上门才是,不可能是她。
苏宁玉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留下的那一口牙印,他也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褚红,也多亏了她调虎离山的计谋才让自己的计划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
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这群鲜卑人,马上就可以开始自己下一步的谋划了。
他们吞并了突厥之后,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和安朝的人马再次开战,到那个时候就是自己带领南诏冲进中原的日子,他们的大业就在眼前。
“你为什么迟迟不饮酒?是不合胃口吗?”
苏宁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谢大王忧心,羊奶酒闻起来便让人沉醉其中,只是我现在年迈体虚,饮不得烈酒。”
一旁的索林也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人来。
少了一条臂膀,戴着面具,整个人藏在黑袍之下,怎么看都奇怪的很。
“听说老先生的帐篷门口日夜有人把守,是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吗?”
一旁的壮汉放下了手里的肉,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
“这位将军说笑了,老朽清贫半生哪里来的什么稀世珍宝?”苏宁玉不慌不忙地应付着:“帐篷里面的是我的夫人,她神志有些不清楚,害怕放出来冲撞了大王,所以才派人守着门口。”
“前几天见你背着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回帐,原来是你的夫人吗?”
他笑着点头,“正是,劳可敦挂记。”
白玛看向一旁没有一点兴趣只知道喝闷酒的丈夫,也就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苏宁玉的视线看到那两个倒霉蛋的时候,两个人正喝酒喝的正欢,视线对上他的时候像是受惊的兔子。
褚红避开人多的地方,头脑昏昏沉沉的想要离开这一片帐篷的区域。
路过她的几个人,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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