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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HP]诅咒与救赎

作者:

芳杳

分类:

现代言情

告别然久后,克洛芬独自一人待在漆黑的三楼办公室抬眼望向水晶壁画之外的夜景,看着那些环绕花园的小灯一点点熄灭。

就这么注视了片刻,男子身旁突然产生强烈的魔法波动迹象,原先正常的空间被撕裂开来形成淡紫色的纹路,围拢着里面渐渐明晰起来的景象悬浮于半空。

“夜安,索恩斯特庄园的家主。”

普兰奈手执果酒,正坐在椅子上隔着百里远的距离同他相见,如果朝裂隙内部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她周围的桌子上堆放着凌乱的羊皮纸,均呈现出发黄破损的模样。

“暂且不提那些事,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嗯?”

“你是怎么做到隔空送达信息的,依靠这个?”

克洛芬说着,主动伸手触碰上那些散发着细碎光芒的裂隙,很快他的指节便被吞噬掉一截,随着纹路扭曲起来,尽管收回的时候安然无恙,他仍能隐隐感觉这是一种熟悉的,曾在哪见到过的魔法。

“这是路易斯教会拉弗恩的空间魔法,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祖辈曾互相争夺过记载这类魔法的卷轴,最后是蒙莫朗西家族赢了。”

“那么它应当还具备标记作用,就这样一路直通百年以来都未变换过住址的索恩斯特庄园,连接着这间办公室?”

普兰奈摇晃着杯子点点头,略显自豪地应答:

“我的家族一直都关注着索恩斯特的动静。”

“还真是承蒙关照了。”

克洛芬哑然失笑,自夜色下转过身去,带有褶皱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双目潜藏于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情绪:

“你所在的地方是思维狭间吧。”

“嗯,在您的帮助下,过不久就能摆脱了。”

一想到可以逃离家族责任的桎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来到霍格沃兹念书,普兰奈的心情就额外好,甚至有些睡不着。

“但我不能保证隐匿魔法能够瞒过你父母多久。”

这是克洛芬头回对自己的实力不太自信。

面前的女孩即将接替巫师界为数不多的材料供应商家业,自家千金跑走了,不可能当儿戏。

“无所谓,只要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行,我可不想连穿校袍的机会都没有,下次再去霍格沃兹得等到猴年马月...”

看着普兰奈无甚所谓的态度,克洛芬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是这样过来的,自小便被当做准家主培养,除了特殊的聚会和一部分不得不出席的邀约,从来没有空闲时间能留给他放松亦或是做想做的事。

唯有新婚那晚,贝蕾拉着自己的手来到上一任家主面前求情,希望看在她的面子上过一次不可多得的蜜月期,这样他们也就有由头到外面去走走看看了。

然而等真正“自由”的那天,他又依赖自小到大积累的学识,迷恋上了某种高危职业,那时候贝蕾还没有怀孕,甚至能陪着自己一块疯,去魔法部担任特工部队的培训教授,教会那些专业行动组的学员使用一部分高深的空间魔法,并协助他们完成任务。

克洛芬清晰地记得,自己就是在那时认识了当今柏特莱姆家主的妻子白妮,当时她还很年轻,是贝蕾暗中观察并看中了这位女孩的天赋,才引荐给自己收了唯一的学生。

五年后白妮在外执行任务遇到伊卡尔德,二人坠入爱河后在约会那天碰上追杀事故,而当时克洛芬也正巧在经历一生中最为痛苦的时期,年仅三十四岁的贝蕾逝世了。

他将办公室封锁起来不见任何人,迷失了很久才回过神意识到窗外已经堆满了待处理的信件,直至翻看到最后一封才知道白妮出事了。

在匆忙赶去现场摆平一切后,他发现唯有她和自己一样怀念曾经的贝蕾,便决定为这个学生设置下隐匿魔法,以避免被过往任务目标所代表的势力追杀。

这也是为何当克洛芬出现在他们的婚礼现场时,面色不怎么好看。

除却贝蕾逝世的痛苦,他实际上不太认同白妮兼顾工作和家庭,一番商讨后,见她依然坚持抓住幸福的机会,克洛芬便沿用先前同其他家族合作的方式与柏特莱姆家族暗中签订了协议,一直持续到现在。

......

察觉到克洛芬的神情似乎没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普兰奈还是很有耐心地坐着抿了一口桑椹果酒,直到他提及真正要在今晚探讨的事情:

“拉弗恩留下的信息里提到了自行发挥和运用解决方案,意思是下一任家主生下的孩子必然不会再遗传诅咒么。”

“大概吧,只要是通过融合或湮灭的方式破除诅咒后再与正常人结合生下孩子,就能使后代体内的诅咒彻底消失,但通过这两种解法破除诅咒的人如果无法诞生后代,就会形成然久和向原那样不得分离的依赖关系,除非像文森特先生与云芝女士那样生下孩子之后,人格融合才会稳定下来,而做到人格湮灭的个体则可以在后期万事无忧。”

普兰奈依照先前同克洛芬约定好的要求,没把上述那些重要信息完全公之于众,毕竟克洛芬身为家主必须额外掌握一些特殊的真相,以保证索恩斯特家族能在他的亲自带领下解除诅咒。

“既然如此,差不多可以结束谈话了。”

“嗯,告辞。”

话音刚落,漂浮于克洛芬面前的裂隙开始一点点合拢,在那些不时散落在地的碎片完全补齐之前,他再度笑着问道:

“方便我下次取回遗落在蒙莫朗西家族的空间魔法卷轴么?”

回应克洛芬的是普兰奈自裂隙中眯起的笑眼和那句试探的话语:

“如果家主能够做到让我多待在霍格沃兹一会,就把本属于索恩斯特家族的东西悉数归还。”

她说完这句话后,办公室里的景象便恢复正常了,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克洛芬再度回头,望向方才向原同塔莉亚并排坐着谈心的喷泉边缘,回忆起那个少年愤愤不平的抱怨,不觉轻笑出声。

就如向原所述,当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好。

只要他们不怪罪于贝蕾,对她曾经在洛吉塔和文森特身上做过实验的真相过多苛责,自己就做那个女人身后的黑暗,将她生前未能达成的愿望一一付诸。

就像她曾经所说的那般,只要牺牲和尝试是有价值的,那就是好事...不止为了他,还为了索恩斯特。

此时克洛芬脸上已没了先前知晓真相的愁容,他如今终于有勇气再去一趟后山,看看那些埋葬着历代家族前辈的墓地,最后来到贝蕾的坟前,亲手为她放上一束生前最爱的铃兰花,缅怀过去在草坡上挽留的爱情。

就在他感慨之际,有只猫头鹰悄然光顾了夜色下冰冷暗沉的索恩斯特庄园,它扑棱着翅膀飞落在惯常招待那些小信使的食盘边上,歪着脑袋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

见此克洛芬收起思绪,熟练地自一旁的柜子上拿起食物,在盘中倾倒出一部分后才伸手拿走它衔着的信封。

拆开一看,果然是洛吉塔寄来的,上面的寥寥几句话语表达了他的决心,愿意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签订协议,来说服安德鲁担任家主。

对此克洛芬并未表现出惋惜的态度,如今解除诅咒迫在眉睫,只要安德鲁湮灭掉另一个人格再与其他女子结合就能诞下不受诅咒遗传的后代,这样索恩斯特家族的未来就能拨云见日,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

再度于然久的床上醒来时,我已经习惯了睁眼之际所能感受到的柔和自然光。

这里的房间布置确实配得上它奢华的外表,将每间屋子在任何时候的光线、湿度和温度都控制得极好,舒适得让人忍不住想再睡一会。

不过我只会在心下承认,这多半是因为醒来后就能自背后感受到的熟悉怀抱和臂弯。

听着那人浮于耳畔又轻轻落下的呼吸声,我认为这是个偷看对方的好时机,便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去,面对面注视着然久的睡颜。

为了看得更真切些,我还用指尖撩起他散布额前的发丝,细细端详对比着它前后的差别。

难道人格分裂又融合的过程就像把黑白二色丢入大染缸一样,最后形成和自己眼睛差不多的灰色?

但好像文森特先生也是灰色长卷发...虽然颜色颇深些,这个猜测被我自主推翻了。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躺在一侧把玩起他的长发,又将视线放肆扫过他的鼻梁,逗留在唇畔时,那人突然有了动静,惊得我急忙把指间缠绕的发丝松开,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却隐隐感觉然久的状况不太对劲...

他看上去,像在做噩梦。

那张被浅灰色发丝覆盖的面容眉心紧蹙,泛白的双唇紧抿着,脸上的暖色也流逝得一干二净。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回想起先前叫醒鸠的方式,便尝试着呼唤一声,并将手伸进被窝与他的掌心十指相扣,果然凑效了——

但我也遭殃了。

他突然直接一个翻身把我压制住,生怕我溜走一样死死困着自己,口中不断喘息着,眉目间晦暗无比,还隐隐带着些许偏执...我甚至能看清他失焦的瞳孔,显然还困于梦魇。

“你...你冷静点,梦里都是反着的,别怕。”

刚说完这句话,然久仿佛才从梦里惊醒,一改方才神志不清的模样重重松了口气,居然就这么直接倒下压在我身上...一头发丝漫上我的脖颈。

“让我听一会...”

“什么?”

直到半晌后我才明白,他听的是我的心跳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个趴在我心口的人终于不再紧蹙眉头,而是舒缓开来,竟是有种即将再度昏睡过去的势头。

“...压死我了,你要再听下去它可就真停了。”

身上的人闷笑出声,一头灰发伴随他抬头的幅度扫过我的颊侧,能闻出里面淡淡的茶香。

“那要不换个姿势压压看?”

还没等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那个声音突然凑近耳畔,蕴着暗哑的低笑:

“保准你能活过来,欲.仙.欲.死。”

这句话使我本处在睡醒之初的混沌大脑顷刻间清明了,一个抬膝狠狠顶上那人的小.腹。

耳边很快响起一阵吃痛声,尾音含带几分委屈:

“踹死为夫了...你居然狠得下心葬送未来的幸福?”

“得了吧,我老早就算准了位置。”

我边嫌弃然久口中不时就冒出几句的暗示和撩拨,边在心下为他忍得辛苦的模样感到好笑,反正横竖人都是他的,最好趁这家伙吃不到肉的时候赶紧多欺负对方几下...以后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

暗自思索几番后,我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又隐隐想到什么,便回头看向他:

“今日该回霍格沃兹了吧,旷了好几天课,还得补习才能跟得上进度。”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现在自己可以全方位辅导你学习了。”

听着那人言语间的自信,我才发觉今后身边将出现一个全能型天才...谁能想到人格融合会使二者掌握的知识和经验通通容纳进一个脑子里去呢?

或许这也是人格分裂唯一的好处吧,前提是能融合在一起。

刚想到这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清楚诅咒的真相,但眼下然久的心情和状况才刚恢复没多久...还是等今后再同他聊聊这些东西吧。

于是我们就这么一块下楼来到大厅吃了早餐,中途还看了眼当下的时间,打算早点出发踏上去往霍格沃兹的路途。

毕竟之前我和他可是特地起了个大早,跋山涉水好几程,才来到这么个深山老林却坐落着神秘庄园的地方。

就在我斟酌好措辞,打算跟然久提及这个想法时,一旁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正是云芝和文森特夫妻。

见此我特地抬头望了望走道尽头,却没发现塔莉亚的身影,这时一旁的人突然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肋骨,痒得我没忍住缩到椅子角落险些掉下去。

“怎么了?”

“塔莉亚去三楼找克洛芬了。”

“什...”

话还没说完,他便抬手在我嘴里塞了块沾满奶油的枫糖松饼,嘴馋的我勉为其难先把它吃完了才开口:

“我有点担心她。”

“大可不必,昨晚你是唯一被排挤在外的。”

“......”

半晌后,脸上沾满奶油糖霜,互相揪扯着对方脸颊的我和然久再度被云芝夸赞关系不错。

眼见救星来了,我急忙松开那只掐人的手,正要去告状,却被他整个人搬到腿上坐着,腰.部隐隐缠着一只可疑的掌心,精准无比地缓缓蹭过敏感的地方...

“暂时休战,如何?”

我咬着牙沉默以对,却发现就此作罢后他仍然不放过自己,还若无其事地继续伸手往餐桌上取来可丽饼,见我生着闷气,顺带多拿了些糖浆馅饼放在盘中。

这还差不多...

总算消气后刚吃到一半,我才猛然想起不久前要说的话,于是转头看向云芝:

“伯母,我和然久过会得回霍格沃兹去了,跟您说一声。”

彼时云芝刚咬了一口文森特帮她拿来的曲奇,那似乎是她最爱的西式甜点...其余的高糖分食物都很少进过她面前的盘子,就连一旁杯子里盛有的都是绿茶。

之前我还尝试过那种味道,感觉很不错,自从喝多了奶茶和红茶,这独特的清新口感就很不一样。

“晚点再去吧。”

“啊...可这样不会太迟了吗,到时候走得天都黑了。”

一想到又要走夜路,我就回想起之前在禁林生活的日子...好像习惯下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我认为最危险的并不是黑暗,也不是什么夜晚降临时难以防备的野生动物,而是正在我背后咀嚼食物的怪物...对,我迫切需要那种正大光明的环境来赶路。

“别担心,克洛芬会为你们备好夜骐马车,总有些专门服务于索恩斯特家族的人。”

这句话令我一怔,下意识昂起头来看向然久,不解地问道:

“那他之前...”

“可能是打算借着赶路的功夫,多和你聊聊天,相处相处吧。”

云芝带笑的目光一落到我身上,双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来,烫得我低下头去。

原来是这样的吗...那我一路上还抱怨了不少回,怎么办。

“有什么想说的,路上再聊吧。”

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能想象得到他含笑说出这句话语的模样,便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身子,却感到发顶靠上了那人的下颚,还被摩挲了几番。

“有件事...我想现在就问。”

我不甘地埋下泛红的脸,移开视线低声道:

“为什么你老爱把我抱在腿上?”

我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想逃去洗手间拿清水狠狠搓一把脸冷静冷静,却因为困于这个逃脱不开的怀抱,分外纠结。

“虽然你身上没几块肉,但屁股却软得很。”

......

数分钟后,我局促不安地靠墙站在位于一楼角落的洗手间门口深深吸气,四下张望发现没人时,才吃痛地蹲下捂着头部低低哀嚎。

刚刚气急败坏,一个激动就撞上了他的下巴,却没想到那玩意居然这么坚硬...脑袋都要给戳傻了。

虽然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临走前唯有我借着愤怒成功保住面子忍下了剧痛,回头还能看见然久坐在那尝试把下巴扳回原位,一个劲地嘶气。

啧,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浪漫的气氛总能在他口中变得一无是处。

难道非得在那个时候...他才会专心致志地温柔下来吗?

我闭上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幕幕少儿不宜的场景,猛然发觉唯有当时他才心思细腻得不可思议,在做足准备和保证体验上熟练得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人。

看来下次必然得拿这句话给他添添堵,只要想想那家伙慌张解释的模样,我就感觉心下舒畅不少。

洗完脸再度回到座位的路上,我刻意无视了某人直视而来的怨怼目光,本想直接拿起自己放置在桌面上的盘子一走了之,却突然被云芝叫住了:

“向原,来我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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