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晚上的故事会,意犹未尽的我迟迟才清醒,揉揉眼刚打算像往常那样偷看身边人的睡颜,却发现他早早就起床了,正坐在不远处的桌面上。
回想起昨晚这家伙在自己耳边搞的恶作剧,我小心翼翼地穿戴好衣物,正打算绕道行至桌前吓他一跳,却反被预判并提前出声打断了动作——
“早上好。”
“咳...早啊,你在写些什么呢。”
本以为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可以蒙混过关,他却趁我还有些许困意时突然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把我搂住,暗中在背后用另一只手掀开腰.间覆着的衣物...下一秒我便没忍住叫喊出声:
“别,放过我吧...”
直到挣扎着转过头来,我才发现他竟是在不经意间翻转了羽毛笔的方向,正用那头满是绒羽的洁白末端反复摩挲着尾椎骨附近。
笑出眼泪的我没忍住求饶,他这才停下动作,埋头在肩颈处落下一唇,用当初咬过他的力道吸出浅浅的红痕。
“你...”
“还没吃早饭,饿了没忍住。”
他抛下这个理由糊弄完我便松开手,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只能不好意思地整理着领口,捂住那块暧昧的痕迹凑上前去:
“这是你昨天讲的故事?”
“嗯,防止你睡一觉全忘了,干脆写下来。”
闻言我不由得心下一暖,刚想回过身去洗漱,却又想起某件事,于是闷闷不乐地转过头来:
“话说你是怎么看穿我要偷袭的?”
“因为你穿衣服的动静声太大了。”
这句话让我有些愣怔,却见然久略显无奈地抬眼看向自己:
“你似乎不喜欢用魔法做这些事?”
“噢...这个啊。”
我突然有些结巴,斟酌着该怎么把话说出口,才能不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巫师,或者连这类魔法都掌握不好...
“是不习惯么。”
“嗯...当初在美国的时候还不会用魔法,父母也没怎么教过我。”
然久说的确实没错,自两年前我从病床上醒来后,接触得更多的是在麻瓜世界的日常生活,自然也就更倾向于适应并维持这类习惯。
直到后来意外地在自家门外的信箱里收到了来自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我才一头雾水地将其拿回家里,发现父母反倒很是惊喜地开始着手为我收拾和准备去往那所学校的行李...
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回心转意,决定让早已恢复健康的自己去往一所学校念书,而不是拖延着直到我成年,结果等得知学校地址后简直把我吓坏了,没想到自己读个书居然还得跨国去上学。
之后没多久便被他们催促着带上行李出发,前往专门负责运送学生的中转站,最后来到距离霍格沃兹还差几百里路的某个城市,再自行担负路费前往目的地。
中途跋涉的各种艰难自不必说...作为一个六年级才入学的“新生”,我能在一年内学会并适应使用魔法的生活习惯已经算快了。
而就在我担忧自己的表现会不会在他看来非常怪异的时候,然久却只是转移了话题:
“慢慢适应就行,先去教室吧,魔咒课之后刚好有你选修的占卜课。”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很快回过神来走到床前,正想伸手拿起课程表反复确认,却被身后人一个“Accio”给抢走了。
“手动抄写的课表?归我了。”
“你...”
我刚想斥责他偷盗舍友私人物品的无耻行径,然久却笑着走上前来,伸手轻抚方才吻过的肩头,通过更加不可理喻的行为将其合理化——
“以物易物,很公平。”
“?”
“还是说你觉得不够,我可以补齐剩余的。”
最终,我很不服气地收拾好东西和盗窃犯出门了,一路上都在暗自下定决心要改变习惯...如果刚刚是自己掏出魔杖取来了课表,就不会沦落成现在这样,还得再抄一份。
等到达魔咒课教室后,我和他先把随身物品放在座位上,才来到后排报刊处拿起一份今日布伊斯曼奇闻社的报纸,打算看看昨天魔法部副部长在专访过后留下的头条是什么。
而刚翻开第一页,最先入目的某行字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即日起,由于老教授将去往别国进行为期一到两个月左右的旅行,霍格沃兹学院的占卜学课程暂且由新任教授接手并负责...”
与此同时,一旁拿起报纸的然久开口道:
“那确实很稀奇,虽然代课老师并不算少见,但占卜学教授一般对外面的世界不太感兴趣,他们总能在出发前预知到沿途的风景...久而久之就没了新鲜感。”
“你怎么知道的,教授和你聊过?”
“五年级上占卜学的时候,他在课间提及过这一苦恼。”
闻言我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垂眸细读那一页内容,却渐渐发现那位代课老师的来头似乎...还不小?
“年仅二十二岁就游历各国...在占卜学和预知能力上有着丰富的知识经验,还在伊法魔尼、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和科多斯多丽丝学院担任过助理和代课教授,单凭阅历和见闻就远超同龄人,这放在麻瓜界也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吧?!”
我难以置信地合上报纸,正感慨自己在第一节占卜课上就会遇到这么个天才,一旁的窗外突然传来惊呼声。
但这里的楼栋较高,显然得凑近到窗槛处才可以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反正当下也还没到上课时间,我顿时有了凑热闹的心思,便放下看到一半的报纸走到窗边望去。
因为正值盛夏前夕,那些高大的树木围绕成一圈浓密茂盛的绿荫,几乎遮住了在冬日里还能勉强看见的草地和道路。
我只能眯起眼不断调整视角,才看清某个被阳光照耀得雪白的人影似乎正立于下方的绿荫之中,周围还有不少学生驻足围观。
“向原,你来看看。”
虽然很想看清到底是谁这么惹眼,但然久的话还是使我回过头来。
“这里应该就是专访内容所爆料的信息。”
“我看看...”
接过他递来的报纸,我终于瞧见了那段方才还没读完的内容里有这么一句话——
此次代课老师的身份正是魔法部副部长的儿子。
难怪来头不小...
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白色人影,正想要再趴去窗口观望一会,却被然久拉住——
“该上课了。”
“好吧。”
不得已收回目光后,我看向头顶的挂钟,发现才到教室没一会的功夫周围都坐满了人。
而就在我跟随然久走到前排座位的期间,身边还有不少讨论声传来,隐约能听见几个字...什么“新来的年轻教授”之类的,好像还和报纸提及的内容有关。
刚坐下没多久,还在为那个雪白色身影陷入沉思的我却被一旁的声音打断思绪:
“你很好奇那个新来的教授?”
“啊...这个嘛,其实也还好?”
经由他这么一提醒,实话说我总觉得那个被众人围观的身影貌似该不会就是那位副部长的儿子吧...难道真的这么巧?
没等我走神一会,突然感到腰间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登时吓得把自己抱紧,战战兢兢地看向然久:
“你...现在可是上课时间!”
“所以允许走神不允许我提醒你?”
不知为何我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情绪和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了...仿佛从温柔纵容的男朋友转瞬间变成了严厉的课代表,或者教授助理这一类的模样,就差揪着我检查作业情况了。
“别忘了先前打算认真学习的决定。”
“好好好...我不开小差,认真听课还不行。”
无奈告饶的我只好收回那些无关于课堂的思绪,专心听讲起来。
虽然这节魔咒课能上的内容并不多,之前就已经预习过一遍了,对我而言还算得心应手。
而课堂最开始的前几分钟,教授就宣布自己已经将期中测试连夜批改完了,正挥动魔杖将试卷用无形的风纷纷吹散分发给全班,周围还能听见不少学生的哀嚎和欢呼声。
轮到我的那张飘落在桌面上时,刚想拿起来却被然久用魔杖抽走了...他甚至还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神情仔细端详着我的笔试成绩和答题内容,再度掩盖了自己小偷小摸的行径。
“看不出来,你有不错的魔法天赋。”
“哼,所以别小瞧我,偶尔走神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么,但你的实战经验和水平依然有待提高,虽然整体算优秀。”
这句话把我噎住了,耷拉下刚得意没多久的唇角瞪向然久:
“你...我已经很努力了!”
“那就和我一块练习实战吧,这么多年总算有人陪了。”
他转头露出和善的微笑,在我看来却有如撒旦般可怖...这人是魔鬼吗?
正当我一脸难以置信,想着该怎么不失风度地委婉拒绝他,然久突然伸手往自己的背包里掏着什么...最后在我困惑的表情下拿出了不久前被他没收的课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桌面上。
“现在还觉得自己熟练么。”
“...不是你说的要我慢慢习惯吗?”
本以为他当面拿出来显摆已经足够无耻了,可那人成功突破了自己所能意料到的下限——
“那是因为我喜欢收集你的东西,下次还会拿些别的,直到你变得熟练运用魔法为止。”
“这...”
“很难理解么,想想看等你改掉了那些习惯之后,这些东西不就有收藏价值了?”
看着他坦荡无畏的目光,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转头不再理会那人。
结果上课到一半的时候,眼见教授在台上用魔杖将那本厚重的《标准咒语集》翻页,明明桌子足够空旷,他却故意将那个立在一侧的课程表拿过来放置在我手边...明晃晃地展示着自己夺来的战利品。
见他如此欺人太甚,我在忍无可忍地瞄了半晌后,果断眼疾手快地想要将其拿回来...结果还没来得及摸到它,一旁便传来轻笑声:
“看吧,学我小偷小摸,却还是只会用手。”
“我...我是在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偷偷摸摸了?!”
没等我咬着牙据理力争,不幸的事情便接连发生了——
“向原,既然那么爱说话,这道题由你来解答。”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我急忙站起身来连连道歉,却在余光中看到某个始作俑者正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偷笑着侧过脸去。
“Portus是一种能将任何物品变成门钥匙的咒语,通常情况下必须在魔法部进行登记才可以使用。”
“很好,那么Flagrate呢,它在什么职业里能够起到作用,记得举一个曾在麻瓜界试用过的例子。”
“这是一种用作特殊标记显形的魔咒,在考古以及部分残留有魔法印记的古老遗址中具有意想不到的作用,现实中可以用来使人类留下的指纹显形,或者在探索墓穴的过程中检查周围是否留下过前人做出的标记。”
游刃有余地对答完后,我终于松口气坐下来狠狠捶了身旁人一拳,结果不出所料,他岿然不动。
“早饭没吃饱的话,午饭记得多吃点。”
“......”
这约莫是我头回如此期待过会的实战练习能大展拳脚,要让这家伙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是吹的!
......
然而真到了那个关头,我又开始怂了。
中途教授带领我们换了个更为空旷的教室进行实操课程,把刚刚学习的一部分咒语用上场合。
面对眼前两米远处体态修长姿势悠闲的身影,我竟是有些四肢发麻,只见他执起魔杖转了转手腕,又抬眸朝我一笑,眼底恢复成熟悉的温润,却多了几分令人悚然的认真。
“准备好了?”
“我...”
没想到自己刚说一个字,然久就挥动了魔杖。
他甚至没怎么开口,耳边只传来低得几不可闻的念咒声,说明那人对魔法的掌控已经强到不需要依靠坚定自己的意志力,兴许过不了几年就能彻底学会无声施咒。
但我还是在情急之下迅速俯身,依靠身高“优势”躲过最快的那几道直击面门的咒语,至于剩下的则有机会反应过来举起魔杖通通以反咒化解。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等本轮袭击结束后,我已经乱了头发和衣摆,回头却瞧见然久始终面色平和,静立的姿态都没动过半分。
“可以,接下来加快速度。”
“等...你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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