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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那位教授

小说:

[HP]诅咒与救赎

作者:

芳杳

分类:

现代言情

当我和然久自洗手间回到原先用作魔咒练习的空旷教室时,最先面对的是教授突如其来的夸赞。

本以为方才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添油加醋地说教授很满意,毕竟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平日里的课堂表现和学业成绩没有非常拔尖以至于赫赫有名...但没想到这是教授头一回正视我自己,甚至特地赶来笑着说道:

“向原,方才你和然久的对决很精彩,尽管在身形和力量上都弱于前者,却懂得利用肢体优势去防备和反击,耐力也比之前要好不少,终于学会将自己的天赋极尽全力发挥到实战上了。”

“您是说我有天赋?”

我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自己距离发现世界上有魔法这件事,到逐渐开始学习魔法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样的夸赞给一个半道入学的巫师真的合理吗?

“至少笔试上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唯有实战...先前总是看到你束手束脚,今日多亏然久才让你有了那么点争强好胜心。”

听到这句话,我腾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他脸上带着一贯的神秘微笑,与方才后怕的模样截然相反,说明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教授,格兰芬多学院目前为止有人能打赢然久么?”

“上一届傲罗预备班的学生可以做到,但在这一届学生里就是佼佼者了,先前本来还有一名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能与之较劲,但他好像转学了。”

显然那个转学的人就是然久,人格分裂可以让他在特定场合下把单一天赋发挥到极致...这么看然久也有在今后担任傲罗的想法和意愿?

“谢谢教授夸赞,我和他继续练习去了。”

“不不,你们可以在旁休息,一次对决消耗的运动量过大也不适合提升应对能力。”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随后和然久来到一旁的休息区围观其他学生之间的决斗,中途我提及了方才的猜测:

“你是不是打算在以后担任傲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当我好奇吧。”

本以为然久会很快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可他只是默默收回视线,凝望着台上正在同埃尔芒举起魔杖决斗的另一名同学,良久后才开口:

“你希望我去任职傲罗么?”

“啊?这个不是看你自己吗...”

我有些意外,向来执行力很强,目标明确的人在谈及未来规划的时候居然会看重别人的意见?

“如果我进入傲罗预备班,就必须于毕业后留在霍格沃兹继续研读衔接培训课程,就和刚刚教授口中所说的那些人一样,要经过三年的训练才可以正式入职。”

“嗯...这听起来确实很难,你害怕自己没把握?”

本以为自己的关心恰到好处,可然久却转过头说了句让我一时愣住的话语:

“我唯一怕的是离开你。”

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到时候我必然比他先行毕业,不能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他的担忧很在理。

“原来是因为我,你才会犹豫要不要去当傲罗...”

“不,这个答案跟之前对付安德鲁一样,我本以为要和他较量到毕业,现在看来不用了,所以傲罗的事情也就...”

“不行,那也不能半途而废吧!你明明很有能力...不试试看太可惜了。”

似乎是头回见我这么激动地劝说,然久有些意外地盯着我半晌,转而露出揶揄的笑容:

“你不会是在担心我今后的去处吧...放心,养活你一个是绝对够的。”

“什么啊...我才没有这么想,再说我也是要工作的好不好!”

本以为这句话能稍微劝他也顾及一下自己的意愿,可然久却莫名收敛了笑意,凝视着我的目光片刻不移:

“倒是可以考虑和你一起。”

“...这话听起来你很有把握样样精通?”

刚说完我就感觉眼前掠过什么东西,紧接着额头一疼...他居然又用指节弹我?!

“我确实有本事粘着你不放,除非你能超过我。”

“那我就选一个东奔西跑的职业,看你怎么追的上!”

撂下狠话的我慌忙起身,奔向不远处躲避身后人的报复,很快耳边就在意料中响起一道念咒声。

经历了方才的紧张对峙,我果断反应过来抽出魔杖,却在成功消解掉一道咒语后猝不及防地被尾随其后的紫色光束击中,顷刻间四肢便没了力气,双目也跟着涣散开来,在跌倒前被搂进某个熟悉的怀抱。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无声昏迷咒。”

渐渐模糊的视野中,我只能隐约感受到自己的发丝被他温柔抚过。

“秘密。”

......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歪倒在他肩头,那一撮飘荡着掠过鼻尖的浅灰色发丝就是证明。

待彻底从咒语效力中缓过来坐直后,我本打算揪着那人算账,却反被他出声止住动作:

“看到了吗,前面不远处就是占卜学教室。”

“你是说这一座塔?”

借着头顶遮住一半日光的树荫,我得以看清上面围绕缠满枫叶红藤蔓的塔尖,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神秘的深紫色。

除此之外它还和霍格沃兹的其他建筑物有所不同,整座塔仅有最顶端的一小格窗子,其余部分全部封闭,还被雕刻描绘上了很多晦涩难懂的图案...

我唯一能认清的只有那个由线条和黑白二色交织形成的星月夜图纹,它曾在魔法史课本上提及过,是一种很古老的占卜标志。

“难道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么?”

“你猜对了,位于塔顶的教室几乎和阁楼融为一体,那些缠绕在它上面的植物叫做冬春草,之所以这么念是因为它的生活习性与正常植物完全相反,就连季节变迁下的状态都是颠倒过来的。”

然久的解释让我明白了为何它能在骄阳似火的夏日中呈现出晚秋时节的景象,与周围的绿树成荫格格不入。

“或许这就是那位教授了。”

“谁?”

正当我出神地观赏着那些迎风摇摆的冬春草,然久又提醒我看向不远处立于塔下的身影。

他的着装色调非常奇特,就如同塔尖缠绕的红色藤蔓,与周围经过的那些身着深色校袍的学生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十分缥缈的白,长且宽大得足以垂地的衣袍穿在那人身上丝毫不显得沉重拖沓,反倒很是轻盈。

可惜我只能窥见那道足以留下深刻印象的背影,因为他很快就走进塔楼消失不见,而自己与然久所坐的长椅距离教室还挺远。

“走吧,该上课了。”

然久的话使我回过神来,很快起身同他第一次来到西南塔楼前,看着黝黑入口处一连串螺旋延伸至顶部的楼梯。

“你觉不觉得这样有点铺张浪费。”

我以为他也会附和一两句,可然久却失笑出声,搞得自己很是尴尬:

“干嘛笑我...”

“看得出来,你确实曾在麻瓜世界待过一段时间。”

“这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没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径直踏入塔楼,急得我赶忙追上他的脚步: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然久神神秘秘地不说话,我只好伸出手拽了拽那家伙的校袍,却发现这么做貌似相当管用...原本一个劲只顾着往上走的人慢下脚步,还回眸看了我一眼:

“想知道?”

“不然呢。”

“那就再拉着我一会,等到了塔顶就告诉你。”

说罢便回过头继续往上走,我却敏锐察觉到他侧过脸时扬起的笑意...这人又在自个儿偷着乐。

其实有时候我反倒希望他能把那些喜好都说出来,这样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又或许他就喜欢这种时不时的试探...真奇怪。

暗自腹诽了然久一路后,我和他爬至楼梯尽头,站在那扇房门前。

因为眼下已经临近上课时间,它自然也敞开着,能清晰看见里面的布置。

本以为从下往上渐渐缩小的塔楼会让整个教室的空间显得分外狭小,可一旦亲自走进去就会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除却宽敞得很是夸张的室内环境,就连那些课桌椅也都换成了某种布满丝绸质感的软垫,一坐上去就能陷得老深,约莫是为了让人保持盘腿上课的姿势才设计得很是矮小。

而每个黑色圆木桌上还都摆有一颗水晶球,里面雾蒙蒙的像是凝了团棉絮,无法被光线照透。

再往不远处望去,可以看到贴近半圆形树桩模样的讲台边缘还有扇小门,里面估计就是方才那位教授所在的办公室了,毕竟教学楼都独一栋,办公室自然也跟着坐落在一块。

直至意识到过不久就得上课了,我才和然久暂且分离开来,各自坐在隔壁的酒红色软垫上,而我的目光始终被头顶暗色的天花板周围悬挂的星星状装饰物所吸引。

那些质感上像极了糖块的菱形物体会散发出黯淡的光芒,让整间教室呈现出一种仿若置身于电影院的色调。

与此同时门口还在不断涌入学生,教室里渐渐坐满了人,他们似乎都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布置,而不像自己方才那样小心翼翼地走在铺有地毯的斜面上,生怕因周围太暗了看不清路而摔倒。

出于无聊,我回头望向坐在不远处的然久,他正专心致志地用一块珍珠色丝绸擦拭着那枚置于桌前的水晶球。

但不知为何,我明明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却能清晰看见那颗球在他的一番操作下渐渐散发出光芒,里面浓稠的雾状气体扫荡一空,显露出清晰的影子...好像是一片枯萎的树叶?

它呈现飘落的状态,在水晶球里一闪而过,又很快消失了。

这离奇的一幕让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索性凑近点小声问道:

“然久...你有没有看到这里面有东西?”

可令我意外的是,他看来的目光头回带着疑惑,哪怕我指了指桌上的水晶球,然久也只是摇摇头,表面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于是我只好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桌面上的水晶球和一旁叠得方方正正的丝绸,索性也学着他那么做,尝试着能不能再看见刚刚的景象。

然而反复擦拭了无数次后,那颗已经快被我抛光的球体依然保持着原先的模样,里面的场景仿佛置身于阴雨天的浓雾中,啥也没看到。

不甘放弃的我转头再喊了然久一声,等他回头时擦拭了下水晶球并问道:

“你能看到我的里面有什么吗?”

结果他依然摇了摇头。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讲桌上突然传来一阵齿轮摩擦的声响,那些悬坠于头顶的星星频频闪烁着,随即散发出比之前更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教室。

眼见大家都坐在位置上,尽管前方依然没有出现教授的身影,我也只好收了收自己心底的疑惑,端坐好准备上课。

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一分钟后,那位身着奇特制式长袍的教授就出现在台上,只不过形象有了些许改变。

他不再散着一头乌发,而是用某种长得像绸带的发圈将其高高竖起,剩下一截过肩的发尾垂落在身后,走起路来频频轻晃着,给人的感觉居然很衬这一身打扮。

那张脸则自带一分清润的气质,眉眼间俱是柔意,一双蓝眼睛有点像然久的父亲,但颜色很是深邃...若要找个合适的形容词,或许大海会更贴近些?

当这位教授打开木门走到台前站稳的时候,先前隐约可闻的交谈声也都消失不见,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大家的好奇心快要把教室挤爆...都纷纷将目光聚焦到那位副部长的儿子,也就是新任代课教授的身上。

待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到第十秒的时候,他开口了,目光扫视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像是在试图确保自己的嗓音能被学生们听清楚:

“大家好,我是新任的占卜学代课教授,你们可以叫我艾德里。”

他说着抬起魔杖,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是第一节课,大家有什么关于我的问题,可以尽管提出来。”

艾德里面带微笑地说完这句话,最接近讲台的某个女生便举起手来问道:

“教授,您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来到霍格沃兹?”

“这个啊...”

他抬起魔杖轻挥了几下,眨眼间身上的白色长袍就变作了一套规整的西装,毫无装饰物的脸上也出现了镶有金边的单片眼镜,唯有原先垂在身后的发型未发生过变化,却也使得整体看上去更像是来任教的英国人了。

不过说来也怪...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居然不是弯曲的,而是那种柔顺自然的笔直,呈现出和此人气质类似的一种闲适惬然。

“因为母亲不喜欢我这样招摇过市,所以我专门等她昨日离开后,才打扮好来到霍格沃兹任教。”

得到答案的女同学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才坐下来,脸上隐隐泛着兴奋的红晕。

我得承认她的眼光确实不错,艾德里教授看上去文质彬彬,颇具绅士风度,还是霍格沃兹最年轻的教授,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好奇和欣赏,也难怪刚刚有那么多人围观他,这样俊逸的容貌能不赏心悦目么?

就在我兀自点头认可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有种被盯视的感觉...便转过头去,竟然正巧对上然久的目光。

“...咳,我有在认真听课!”

毕竟这可是我的第一节选修课,当然得目不转睛地看着教授,我本以为然久也能看出自己的专注,他却只是面无表情扬了下眉头,转过去继续看着台下提问的学生。

我也只好有些不明所以地收回目光,见艾德里教授还在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件服饰来自于一个遥远的东方国家,之所以穿着它,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那里的文化,所以常常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在来霍格沃兹任教之前,还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听完他的讲述,我大致能猜到教授口中所说的居民估计和然久的母亲一样,都有着黑眼睛和黑头发。

原来艾德里教授还热衷于这种异国情调,不过我也挺喜欢的...如果有机会再回一趟索恩斯特庄园,大概会想从云芝口中了解到关于那个地方的故事吧,尽管我对异地旅行不抱有多大希望就是了。

毕竟自己当下真没多少个人储蓄,或许得等上班了才有资本出国旅游一趟。

在我沉思之际,艾德里教授已经将台下各个学生的问题逐一回答了,包括但不限于他的教学经历,前往各国旅游时的见闻,以及一些喜闻乐见的小八卦...尤其在知道他还未有心仪的对象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声讨论着,暗自惊讶的也有。

不过其中有名学生还问到了他的家族,关于这个我也很感兴趣,便听得额外认真——

“我所诞生的赫莫伊兰家族是魔法界远近闻名的预知魔法奠基人卡斯特维迪先生在百年前建立的,这种天赋需要通过血脉遗传的方式才能继承。”

“那预知能力又是怎么发挥的?您和家族里的人都会从事些什么工作?”

大家好奇心满满,争先恐后地提问着,教室里还未正式上课就已经热闹非凡。

而艾德里教授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课程正事被耽搁了,反倒很有耐心地答疑解惑:

“他们通常会在麻瓜界和巫师界担任神婆、占卜师、预言家之类的职业,但一般情况下都是隐姓埋名地做着类似的生意,唯有极少数的一部分像我一样,会周游各国的魔法学院四处求学任教,丰富自身经验,再回到家族里担任重要的职位。”

待他详细解释完,台下响起一小阵唏嘘声:

“所以教授不能一直待在霍格沃兹吗?”

“是的,我终究得离开,但不会那么快。”

艾德里浅淡一笑,眼看大家的问题都问的差不多了,便直入主题,开始第一天的教学。

而我在台下看了这么久,隐隐感觉他作为一位年轻的教授,真的很懂得把握学生们的那点小心思...毕竟大家上课的积极性向来不算太高,他通过这样的互动方式,让课堂气氛都跟着活跃了不少。

“首先,各位应该都了解过占卜学这门课程对勤学苦练的要求并不高,但个人所具备的天赋和视域会很大程度影响到自身的预知能力...”

艾德里教授语调平和地阐述着,他手上甚至没有任何教科书,就这么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偶尔摆动,那些知识经由他口中自然流畅地表达出来,没有任何阻塞。

“而我今日教学的内容会拓展占卜学的另一种分支,在详细解释前我决定先让一名学生上台示范一下。”

他抬起目光远远扫过室内所有人,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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