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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诏狱惊心触旧案,林澜查档遇玄机

小说:

【剑3】我?花萝?穿到红楼养黛玉?

作者:

山间有露

分类:

古典言情

清晨的诏狱,比天牢更多了几分死寂与压抑。

高墙森然,不见天日,唯有火把在幽深的甬道中投下摇曳昏黄的光,将人影拉得鬼魅般狭长。

林澜一身绯袍,走在最前,贾琏紧随其后,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汗湿的掌心,泄露了他内心的紧绷,吴庸领着两名低眉顺眼的书吏跟在最后,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明暗不定。

诏狱司狱是个面皮焦黄眼神阴鸷的中年汉子,姓钱。

他早得了信儿,候在狱门口,见林澜到来,草草行了个礼,声音嘶哑干巴:“下官钱仲,见过林侍郎,诏狱重地,规矩森严,还请侍郎示下,欲查何处?”

林澜目光扫过他,淡淡道:“先从重囚区查起,所有囚室,逐一查看,凡有伤病在身者,无论轻重,单独记录,近三月新入囚犯的案卷及入狱时体检录簿,即刻取来。”

钱司狱眼皮抬了抬:“重囚区关押的皆是钦犯要犯,多有狂悖之徒,且牢房分散,逐一查看,恐耗时良久,惊扰过甚,不若侍郎先看名册,择其可疑者查看?”

“本官奉旨查验医药刑伤病疫,职责所在,自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惊扰与否,本官自有分寸,钱司狱,带路。”

钱司狱嘴角微微抽动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引路,吴庸低垂着眼,跟了上去。

重囚区的牢房更加坚固狭窄,多是单间,铁门厚重,只留一个小小的送饭口,透过送饭口的栅栏,可见里面蜷缩的身影,或麻木呆坐,或喃喃自语,或目光凶狠地瞪视着门外,污秽的气味更浓,间或传来压抑的咳嗽或痛苦的呻吟。

林澜走得很慢,每到一处,必令狱卒打开牢门上的小窗,仔细向内观察,询问囚犯姓名、所犯何罪、有无伤病,贾琏在一旁快速记录,遇到有伤病者,便详细记下症状,两名书吏也各执一笔,噤若寒蝉。

起初,钱司狱和吴庸还试图敷衍,只说些“老毛病”、“陈年旧伤”之类的话,林澜并不争辩,只让贾琏记下,遇到描述不清的,便令狱卒开门,她要亲自入内诊视。

当她第三次要求打开一间牢门,为里面一个因刑伤溃烂而高烧昏迷的老者查看时,钱司狱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侍郎!此乃十年前楚王逆案牵连之人,早已疯癫,且伤口恶臭,恐污了贵体,亦易染病!不若让狱中粗医处置……”

“既是伤病,本官既管此事,便无回避之理。”

林澜看也不看他,示意狱卒开门,“开门。”

狱卒望向钱司狱,钱司狱脸色铁青,咬咬牙挥了挥手,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贾琏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见林澜面色不变,径直走了进去。

她蹲下身,不顾污秽,仔细查看了老者腿上的溃烂伤口,又探了脉搏和额温,伤口显然未经妥善处理,已经严重感染,老者神志不清,口中含糊念着“殿下……冤枉……”

林澜心中微微一沉,她起身对贾琏道:“记录:囚犯张氏,左腿刑伤溃烂,高热昏迷,需立即清创用药,隔离观察。”

又转向钱司狱,目光锐利,“钱司狱,诏狱医官何在?为何伤重至此,无人处理?”

钱司狱硬邦邦道:“狱中医官有限,伤病囚犯众多,难免疏漏,且此等重犯,朝廷未有明旨医治……”

“凡在押囚犯,无论罪责轻重,伤病疫症,皆在专司之内,疏漏?从今日起,此类疏漏,绝不可再有!立刻唤医官前来,按我方才所言处置,若有延误,本官唯你是问!”

她的话语并不激烈,但那平静语气下蕴含的威势,让钱司狱额头渗出了细汗,他看了一眼旁边垂首不语的吴庸,终于低头:“是……下官这就去办。”

林澜不再理他,转身走出牢房。

甬道中的火把光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显得那张年轻的面容格外沉肃。

贾琏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心中震撼,他原以为林澜此来,更多是为了寻找试验对象,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将“查验伤病”之责,如此严苛地执行起来,甚至不惜与这些狱中老吏正面冲突。

接下来的巡查,气氛更加凝滞。

钱司狱和吴庸明显收敛了许多,至少表面不敢再公然敷衍,林澜依旧一丝不苟,将重囚区走了个遍,记录了七八名伤病较重的囚犯,并当场下令调拨药材,指派跟随的书记协助安排救治隔离事宜。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重囚区,转向普通囚区时,甬道尽头一间异常偏僻,铁门紧闭的牢房,引起了林澜的注意,那牢房位置最深,门外竟无人看守,门上也无编号。

“那间牢房,为何无人看守?关押何人?”

林澜停下脚步,问道。

钱司狱脸色微变,支吾道:“回侍郎,那间是空置已久的废牢,因位置太深,阴气重,早已不用,故无人看守。”

“空置?”

林澜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铁门,门缝下似乎并无积灰,“既已不用,为何还上着锁?打开看看。”

“这……钥匙怕是早已遗失……”

钱司狱额头汗更多了。

“钱司狱,”林澜转过身,直视着他,目光如冰,“本官奉旨巡查,凡诏狱之内,一应牢房囚室,皆在查验之列,你屡次推诿,究竟是何用意?莫非这牢房之内,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物,连本官这奉旨专司之人,也看不得?”

她话语中的压力陡增,贾琏和两名书吏都屏住了呼吸。

吴庸上前一步,似想打圆场:“侍郎息怒,钱司狱也是一时记不清了,既然侍郎要看,下官这就去找钥匙……”

“不必了。”

林澜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铜钥匙,那是昨日她特意从刑部器械库申领的、可开诏狱大部分普通牢门的备用钥匙之一,“本官恰好领了备用钥匙,试试便是。”

说罢,不等钱司狱和吴庸反应,她已走到那牢门前,将钥匙插入锁孔,轻微一拧,“咔哒”一声,锁竟开了!

钱司狱和吴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澜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更浓郁的霉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涌出。

牢房内并非空置!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衣衫褴褛,几乎看不出原色,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遮住了大半面容,那人似乎被开门声惊动,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林澜瞳孔微缩,她迈步走进,借着甬道透入的微光,看清那人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露出的手腕脚踝处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散布着一些暗红色的斑点,有些已经破溃结痂。

贾琏跟了进来,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林澜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斑点,又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和脉搏,脉搏微弱急促,呼吸粗重,皮肤滚烫,她轻轻拨开那人覆面的乱发,露出一张瘦削枯槁,布满污垢却仍能看出原本俊朗轮廓的脸,年纪似乎并不大,三十许人。

“你是谁?因何被关在此处?”

林澜低声问道。

那人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迷茫,嘴唇翕动,声音细若游丝:“水……水……冤枉……兰台……兰台……”

语无伦次,神智显然已不太清醒。

兰台?林澜心中一动。

兰台是御史台的别称,此人提到了“兰台”,又喊“冤枉”……

她起身,转向门外脸色惨白的钱司狱和吴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钱司狱,吴主事,此人是谁?因何罪入诏狱?为何不在囚犯名册之上?为何伤病至此,无人过问?为何锁在这废弃牢房之中?你们,给本官一个解释。”

钱司狱双腿一软,几乎跪倒,颤声道:“侍郎……此……此人乃是……乃是数年前一桩旧案的余孽,早已定了罪的……因……因有些疯癫,恐惊扰其他囚犯,才单独关押在此……名册……名册或许遗漏……”

“旧案?何案?”林澜追问。

“是……是……”

钱司狱冷汗涔涔,看向吴庸。

吴庸此刻也是面无人色,强自镇定道:“回侍郎,确实是旧案,此人姓沈,名砚,原为兰台御史,多年前因牵涉……牵涉一桩科场舞弊并诽谤朝政的案子,被判终身监禁,关入诏狱,因其在狱中时常胡言乱语,诽谤先帝与当今,故单独关押,案卷……案卷应已封存。”

科场舞弊?诽谤朝政?还涉及先帝与当今?

林澜心念电转,这罪名可大可小,但能将一个御史直接关入诏狱且“名册遗漏”,单独隐秘关押至奄奄一息,绝不简单。

尤其是此人神志不清时喊出的“冤枉”和“兰台”,更让她疑窦丛生。

她看着沈砚身上那些可疑的斑点和高热症状,一个念头闪过——此人的病症,有些像她曾在医书上见过的,某种非典型性的“痘症”前期?若真是……在这与世隔绝的诏狱深处,他是如何染上的?

“无论旧案新案,既在诏狱,便是囚犯。”

林澜压下心中惊疑,语气斩钉截铁,“贾主事,即刻记录:发现未录名册囚犯一名,沈砚,原兰台御史,现重伤病危,钱司狱,立刻将此人移至病囚隔离房,派医官全力救治!所需药材,即刻从太医院我名下支取!吴主事,将此人的原始案卷,以及为何未录名册,为何隐秘关押的说明文书,今日午时之前,送到本官廨署!若有延误,或文书不实,”

她目光如刀,扫过两人,“本官便只好请旨,请陛下派员,会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彻查诏狱管理疏失乃至……隐匿囚犯,玩忽职守之罪!”

“三司会查”四字一出,钱司狱直接瘫软在地,吴庸也是浑身一颤,面如死灰,他们深知,若真闹到那一步,别说他们,就是他们背后的人,也未必兜得住!

“下……下官遵命!即刻去办!”

吴庸再不敢有丝毫犹豫,躬身应道,狠狠瞪了地上的钱司狱一眼,命人赶紧将沈砚抬出去。

林澜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出这间充满诡异的牢房。

甬道中火把的光晃动着,映照着她紧绷的侧脸,意外发现沈砚,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但也可能揭开诏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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