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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管事逞凶昧工钱夺秘方,郊外神医……

小说:

招夫

作者:

金铃子

分类:

古典言情

第19章

沈千鹤年未满十五,青春年少,平日笑脸迎人,所识不过父亲同僚和母亲手帕交的儿女,唯一一次与人结下仇怨,便是因为周桐落崖过世,不肯嫁进周家守望门寡。

所以这位“沈管事”必定是周家下人。

沈千鹤垂眸细看。

孙管事靴筒上沾了溺水,鞋底隐约能看到草屑。

身穿华服,鞋子却永远不干净,这是往返乡间的小管事们的特征。

周桐家这种管事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想进内宅像主人禀报都要排队,实在算不得有头脸的人物。

“你在周家管什么的?”沈千鹤不留一点拐弯抹角的余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孙管事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大骂:“你个小娼妇,你害死了我们家桐哥儿,还找老爷子惩罚我们太太去山中修行。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人到中年,是了体面活计,要去乡下跟一群只会哭哭啼啼的佃户打交道!”

“你说,你怎么会知道夫人特意派我找工匠修缮山居——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买通家里下人,给你通风报信,好看太太的笑话。我今天就要给桐哥儿和太太出气!来人,一起上,她一个小娘们打不过咱们这么多人!”

沈管事骂完,长长地“哦”了一声,一副突然了悟的真相的模样。

他双手乱挥,指挥在场家丁攻击沈千鹤,同时抓起地上搅拌泥沙的铁锹砸向少女。

刘圆圆被吓得抱进沈千鹤腰尖叫。

沈千鹤干脆放下缰绳,从马鞍后的箭囊里抓出从周家别院收缴来的双刀。

“表哥,接住!”一把丢给贺同章,让他自保,一把抓在自己手中。

“追风,跳!”

骏马应声向向一旁跳开,躲过孙管事的攻击。

它随即飞起后蹄用力一蹬,沈管事横着飞了出去,砸倒了摇摇欲坠的围墙。勉强被连接到一块的碎木头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砸得他满头包。

“干得好,回去给你买糖。”沈千鹤不吝啬地夸奖。

短刀出鞘,她先用刀柄撞翻了最先冲过来的家丁,再将短刀抛到高空,反手握住,让刀背朝外,狠狠一夹马腹,直冲进另外五个家丁,刀背从他们脖子上划过,吓得五个家丁都捂着脖子软倒在地。

她拍拍怀中地刘圆圆,抓回缰绳,短刀入鞘。

“王氏已经要去‘代发修行’了?周老爷子倒是说话算话。”

她还以为周老爷子至少要等周桐出了七七四十九天,再把王氏管束起来,没想到行动如此迅速。

周老爷子说话算话,沈千鹤也不想在为难周家的下人,横生枝节。

沈管事撅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沈千鹤骑马上前,踹了他屁股一脚,呵斥:“今天我不同你计较,滚!回去自己找周老爷子领罚!”

“哎呦呦。”沈管事手脚并用地爬着,滚出了陈师傅家的范围。

院子里的家丁们看了看院外的孙管事,再看看看摸着刀柄的沈千鹤,赶紧排成一列从被撞破的大洞钻出去,灰溜溜的离开。

小院里总算安静下来了。

紧紧用身体抵住被门板的陈师傅松了一口气,先回身把门轴挂回去,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沈千鹤面前跪地磕头:“多谢沈姑娘。”

刻意垂下的头发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一会遮住脸上的刺青,一会被风吹开,显得越发面目可憎。

军中受伤成什么样子的战士都有,沈千鹤自幼被父亲带在身边,没少见古怪狰狞的伤痕。

这么一小块刺青在她眼里和不存在差不多。

她面色上毫无异色,跳下马背,赶紧将人拽起来:“陈师傅不必如此,赶快起来。”

刘圆圆姿态狼狈地马背滑下来,扯好衣袖,把披风还给沈千鹤。

她走到陈师傅面前,对沈千鹤说:“恩人,这位就是我提起过的沈师傅。他做工极好,现在做工也不求工钱,只希望能有人帮他儿子出钱治伤。”

钱好,但一来工钱未必足够治疗;二来,做粗活的工人也不认识能救命的名医。

“怎么回事?得了什么病?”沈千鹤听得一头雾水。

陈师傅抢着回答:“天气暖和了,雪水开化,周家发现偏房漏雨,招人修缮。那个孙管事,领了差事在城里泥瓦匠之间挑挑捡捡,最后看中我要的工钱少,还愿意提供一些自家烧制的砖块和瓦片,把活分给我了。”

“我真后悔!我原想着周家是庆平城内有头有脸的军官人家,能多给几个赏钱。没想到他家管事胡乱指挥,害得我儿从十几尺高的屋顶摔下来,折断了骨头。伤后,他家不但不管,而且千方百计赖了工钱不给。我真是命苦啊!”陈师傅后悔得直锤心肝。

他哭得肝肠寸断,竟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先进屋坐下,喝口水压一压再慢慢说吧。”沈千鹤把人架起来,拉进狭窄阴暗的内室。

窗户很小,几根手腕粗的木棍撑着破布,堵住不断灌风的窗户。

角落里堆满了稻草,一个很高大的影子陷在稻草之中,身上盖着同样破烂的被子,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怪味。

沈千鹤迅速分辨出,那是肉腐烂的味道。

陈师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止住咳嗽就赶忙说:“贵客,我搬凳子,还是去院子里坐吧。”

“不用了。”沈千鹤制止陈师傅的动作。

确实不用了,怪味闻久了,鼻子就区分不出。

她坐稳身子后,打量起陈师傅这间低矮窄小的房子——明明连窗纱都买不起,但整个房子竟然都是砖瓦砌成的,每一块砖之间摆放得极整齐,砖块与砖块之间的缝隙也紧紧粘合。

这房子确实修建得很好,厚实牢固,手艺精湛。

沈千鹤收回视线,直接问:“你儿子一开始是跌伤,现在还有新病需要治疗?”

陈师傅情不自禁用粗糙地手擦起泪水,哽咽道:“没其他病了,我请不起医馆的郎中,让乡里的赤脚医看了,赤脚医说我儿的腿摔得不好,断成好几节了。是因为治疗得不及时,碎骨头扎在血肉中脏了身体。他还说、说想活命,就剩下三天的功夫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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