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宿真就没再出声。
梁桉要出去,就得经过谭宿这儿,谭宿有意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没再让人尴尬,刚出去,小白就往他身上蹿。
“哎——”谭宿说,“刚洗的澡呢,粘我一身毛。”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把小白抱了起来,里面的脚步声逐渐响起,谭宿挑挑眉,大声叹了口气:“你爹刚凶我。”
脚步声滞住了。
谭宿再接再厉:“我都胃疼成那样了,他还叫我闭嘴。”
谭宿又大声叹了口气:“小白——”
“谭宿你够了啊!”梁桉从里面冲出来,“你二十七了还跟一只小猫咪告状?!”
谭宿默默把小白的脸转向梁桉那儿,一脸的“你瞧,你爹真凶”的样子。
小白很适时地“喵”了一声。
梁桉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气急败坏地推开次卧门:“躺上!”
谭宿愣了,挑挑眉:“......病着呢,不合适。”
梁桉被噎了好几下,震惊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使劲儿指了指床。
谭宿放下小白走过去:“躺么?”
梁桉一句话都不想跟幼稚鬼多说,愤愤瞥他一眼。
谭宿笑了声,挺顺从地躺了,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梁桉要做什么,梁桉却搬了给小白洗澡的小马扎,坐上面慢慢地替自己揉起了胃。
小白闻声而动,蹿到了梁桉的身上,梁桉空出只手也慢慢地撸着小白。
做过十二份工作的好处就是什么都会一点,梁桉按得确实舒服,不急不缓力度适中,刚刚还拧巴的氛围一下就舒坦了,床头灯昏黄地铺在两人身上,很有老夫老妻过日子的味儿。
“我明天早上十点去平川。”谭宿也不闹人了,他说话要正经起来,低沉缓慢,是很好听的,也很抓耳,很有温吞的味儿。
“去三天。”谭宿说,“洁牙补牙拔牙,再给点医疗建议。”
“做慈善?”梁桉问。
“是。”谭宿说,“每年都要去一次,都不同的地儿。”
“只有牙科?”
谭宿沉默了好一会儿:“是,只有牙科。”
这确实是每年的惯例,只是今年提早了半个月。谭宿下意识瞥了眼抽屉里的结婚证,半个月后是梁桉生日,谭宿怎么松这手,生日不能缺了。
“行,睡吧。”梁桉打了个哈欠,“我给你揉着。”
谭宿应了声,却没睡着,“只有牙科”四个字硌在谭宿心里,他难受。
做慈善送温暖这种事儿,眼科、心脏科、骨科,哪个都比牙科管用,小村子里到处都是烟蒂,满口黄牙蛀牙哪能洗得清,但谭宿也只会这个了。
他没接手永康医院,也就没法撺掇医院的人跟他一块儿各地跑,人上班都累,都忙。
可他原本不该是这样的。谭宿大学志愿报的是临床,只是后来转去了牙科。
聊胜于无吧,谭宿想,能让年迈的老烟枪啃得动硬排骨也是件好事儿。
谭宿还在自我安慰,旁边却“咚”的一声,传来了平稳的呼吸。
他看着梁桉砸在被子上的头和还在执拗地揉着自己肚子的手,失笑,起身把人横抱上了床。
但谭医生是好人,既干不出把人抱上床后自己睡沙发这样故意惹人愧疚的无聊事儿,也干不出乘人之危同床共枕的流氓事儿,就从壁橱里又拿了条被子,躺在了梁桉身边。
才刚躺下,梁桉似乎是察觉到了床板的下陷,咕哝了两声,一翻身,八爪鱼似的就把腿和手都搭在了谭宿身上。
都不是什么纯情的人,谭宿不至于脸红心跳,但是——
谭宿垂眼看了看,也不知是装睡还是凑巧,梁桉的手不偏不倚,正正好横跨在自己的胸前,压住了他胸前的乳钉。
尽管隔着两床被子,但这样的压感还是太奇怪,谭宿动了动,想把梁桉的手往下放放,可梁桉压得太紧,谭宿一动,反而扯着了乳钉,胸前的部位被迫晃着,在衣料上硬生生直挺挺地摩挲了两下。
谭宿的呼吸一瞬间沉重了下来,他没敢再动,眼睛瞪得比铜铃大,瞥了眼身边人,睡得无知无觉,恬静香甜。
谭宿没法儿跟一个睡着了的人置气,就觉得好笑,侧着看他,也看着外面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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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夜晚多宁静多安详都没用,谭宿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出现在诊所的时候,前台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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