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宋昀棠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喉结重重一滚,将胸腔里翻涌的戾气狠狠压了下去。
再睁眼时唇角竟还勾起笑意,眼底却似凝了层薄冰。
“浅浅,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瞧着距离差不多了,初蕴浅一鼓作气拔出刀,朝他心口捅去。
可就在抵住他衣袍、快要刺进心脏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握住。
刀被甩向一边。
她迅速后退两步。
不对劲。
怎么短短几天,他的武功内力竟变得更加莫测了?
就连她一个不懂古武的人,都清晰地察觉到了。
宋昀棠轻笑地拾起掉落在地的障刀,收回了刀鞘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喏,刀也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诚恳地将双手将刀递上。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要是你看过后还想杀我,悉听尊便。”
初蕴浅迟迟不敢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这还是个两难困境。
要回家就得杀了他,可要杀了他,貌似最容易的方法是回到现代给作者猛猛留言。
“不要吗?”他抓起她的手腕,将刀塞到她手里,“拿着,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她下意识又要往后退,却被宋昀棠搂进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
再次能看见时,四周黑乎乎的,只剩眼前一条窄缝。
据外面的环境观察,初蕴浅发觉自己应当是被他带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
而且还被他紧紧抱着!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从他怀里挣脱。
宋昀棠却将她锁得更紧,为她拨开飘进嘴里的碎发发梢。
“别怕我,浅浅,我保证你在看到接下来的事情后,绝对不会再讨厌我了。”
你会讨厌那个你该讨厌的人。
和大魔头这样亲密地待在一起实在令人头皮发麻,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惹怒他了,于是只好听他的,安静地待在柜子里。
没多时,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可能是羌活,见宋昀棠迟迟不回去便来找他。
但下一秒,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房间内。
裴隽。
他仿佛有备而来,却纳闷着房间内为何空无一人,表情还很失落。
初蕴浅瞳孔猛然一缩,视线死死盯着裴隽搭在剑柄的手。
方才他闯进来的一瞬,分明是要拔剑的模样。
她大脑飞速运转。
知道自己和宋昀棠相约出去的人只有云知绾,并且云知绾只是以为他俩是出门约会。
作为原身唯一的朋友,她不可能不知道原身胆小,应该想不到他们会来祭祀台。
是大魔头吗?
也不对。
如果是他,又为何要带她躲在柜子里?
就算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直接把她绑到裴隽面前不就行了么,何必多此一举。
“我就说,宋昀棠将她护得如同眼珠子般,初蕴浅哪里会单独来这里?也罢,初蕴浅那样的人,迟早会有人替我收她性命的。”
裴隽低声暗骂,随后冷哼一声,拂袖愤然离去。
真的是来找她的。
不,是来杀她的。
以为是她吓到了,宋昀棠连忙将人带出柜子。
“浅浅,你还好吗?”他扶着她肩头,俯身担忧地看着她。
初蕴浅看着他的脸思考。
他为什么看上去早就知道这件事?
他安排的?为了在杀她之前精神折磨她?
宋昀棠没这么无聊吧。
但也很难说。
好吧,她认栽还不行么,这种级别的大魔王,她不想再继续面对了!
让她回家啊……
宋昀棠重新搂住她,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轻拍着她的后背。
“浅浅不害怕,浅浅最勇敢了。我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最最喜欢你。”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更是点燃了初蕴浅心中那股无名火。
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抱住她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比划。
“宋昀棠你给我听着!”
忽觉不对劲,又重新示意。
“是看着!莫名其妙没了一-大笔财富我已经很烦了,无论你是喜欢还是讨厌,我都没空搭理!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没准那个喜欢你的初蕴浅就回来了!”
穿书就穿书,连个基本配置的系统都不给她。
说什么杀了大魔头就能回家,宋昀棠很好杀吗?
不仅如此,她还要被迫卷入这两口子的恩恩怨怨里。
招谁惹谁了……
初蕴浅越想越委屈,最后实在没忍住,双手捂脸哭了出来。
“对不起浅浅,我只是想让你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我没想过你会这么为难,是我考虑不周。”
她管不了试图再次开口劝她的宋昀棠,一把抽出障刀,直接往自己的脖颈处挥去。
人被逼急的时候,至少还有死路一条。
宋昀棠这下是真的慌了,连忙阻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手刀将她劈晕。
及时搂住倒下的初蕴浅,他后怕地深呼吸。
“浅浅,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我不会再让你白白丧命了,我会助你好好活下去。”
***
宋昀棠背着初蕴浅,直接来到村门口。
云知绾和裴隽已经收拾好东西,马车也已停好了。
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车边低着头抱着剑的裴隽。
哼,动作还挺快。
“师父,你们回来了?咦,阿浅怎么睡着了?”
云知绾上前,准备将他背上的初蕴浅扶上马车。
宋昀棠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淡淡一笑,“她太累了,还是我来吧。”
裴隽不肯进到车厢内,坚持要和来接他们的羌活坐在外头驱马。
云知绾坐在一侧,将铺有狐皮垫褥的主座让给二人,狐疑地看着将初蕴浅按在自己肩头的宋昀棠。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低声问:“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有些胆寒。
其他人不明白内情,她可是知道,眼前二人的关系有多复杂。
也清楚地知道师父越是表现得温柔体贴,越是意味着他将做出更变-态的事情。
云知绾实在担心他会在阿浅醒来后对其更过分。
她久久不语,宋昀棠也没打算等她回答。
他深情地看向怀里的姑娘,情不自禁地喃喃:“你还这样年轻,可我这样老了。”
云知绾更加不解:“师父,你不就比阿浅大五岁么,很老吗?”
宋昀棠一怔,笑意不明地解释:“岁数虽没差太多,可辈分却摆在这里。你与她是好友,我又是你师父,自然颇有感慨。”
完了。
这副样子,要么是师父吃错药了,要么是真的生阿浅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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