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丽丝感觉自己的耳膜嗡嗡作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用食指抠着拇指上的倒刺,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凉,怎么会?一定是布莱克的把戏,她怎么会是哈利的妹妹?
“什么没错?什么计划?”多丽丝说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她的肺快要爆炸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陌生无比,好像很久没有听过了一样。
“啊,莱姆斯。”布莱克用欢迎老朋友的口吻说。
“小天狼星。”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卢平真的像对待老朋友一样,给了布莱克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赫敏一下子从罗恩身边站了起来,看向卢平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以为你是好人,我一直帮你瞒着,连多丽丝也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赫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卢平说,“如果你肯听我解释。”
“你和他——”赫敏尖声说着,“我那么信任你——”
“赫敏,冷静一些——”
“别相信他的话,哈利!他们是一伙的!是他帮助布莱克潜入城堡的!他也想要你们俩死!他是狼人!”
赫敏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里是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
多丽丝呢,她早就听赫敏说过对于卢平是狼人的怀疑,但现在来看,好像卢平是不是狼人、到底想不想杀她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脑子完全被刚刚那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打乱了,完全失去了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的能力。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麻酥酥的,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却感觉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哈利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可她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这完全不是你平时的水平,赫敏,”卢平的脸色苍白,却还极力保持着镇定,“恐怕只有三分之一,我没有帮小天狼星潜入城堡,我也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人死掉……”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我不否认我是狼人。”
“你知道多久了?”卢平问道,那语气平静到就像只是在课堂上提出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一样。
“好久好久了,自从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那篇论文……”
“斯内普会很高兴的,”卢平冷冷地说,“他给每个年级的学生都布置了那篇论文,就是希望有人发现我的异常,你是不是查了月亮盈亏表,发现我总是在满月时生病?还是你发现博格特一看到我就变成了月亮?”
“都发现了。”赫敏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女巫,赫敏。”卢平勉强笑了一下。
“我不是,”赫敏说,“如果我再聪明点儿,就会告诉大家你是什么人。”
“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卢平说,“至少□□们都知道。”
“邓布利多知道你是狼人还聘用你?”罗恩依旧靠着床脚瘫坐在地上,吃惊地问。
赫敏从后面轻轻拽了一下多丽丝的袖子,多丽丝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一样,突然把自己神游在外的意识拉回到了眼下的世界。
“可是他错了!”哈利突然吼道,“你一直在帮他!”
“你误会了,我没有帮助他,”卢平说,“如果你们给我机会,我会解释一切,包括——”他朝多丽丝的方向点了点头,“你们俩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魔杖和布莱克手上抓着的罗恩的魔杖一并拿了过来,递给了哈利。
“现在你们有武器,我们没有,”卢平说,“愿意听我们说了吗?”
多丽丝呆呆地看着卢平,这是个圈套吗?
多丽丝再次转过头去,哈利也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面部微微起伏了一下,随即他举起魔杖,警惕地对卢平说:“你说吧。”
“关于你们俩的事情,”卢平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先解释哪个比较好,“在火车上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实在是太像莉莉了,虽然你出生的时候詹姆和莉莉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但他还是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也知道他的小女儿的名字叫多丽丝,小名叫Dolly。”
多丽丝想起那天卢平在火车上给她分巧克力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她的名字。
“那你早都发现了,为什么一直不说呢?”多丽丝的嘴唇在打颤。
“你说你是金塞拉,”卢平说,“我当时很惊讶,以为自己认错了,所以到学校之后,我直接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求证了——他没有否认,多丽丝,但他说他是特意这么安排的,并且也不能让你们、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哈利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为什么一定要隐瞒她的身份?还要把我们分开长大?”
“邓布利多只说是计划的一部分,”卢平说,“具体的内容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说在完完全全搞清楚之前,这件事情只能是个秘密,我想,我们确实应该相信他。所以说,小天狼星,你还真是莽撞啊,和你之前一模一样,邓布利多应该很开心你把他的计划提前打破了吧。”
“莉莉和詹姆出事后的第二天我就被那个畜生送进了阿兹卡班,你指望我知道什么?”布莱克有些不耐烦地说,表情又变得疯狂了起来,“我等了十二年!就是为了亲手抓住那个畜生!”
“什么畜生?明明是你炸开了一整条街道才进的阿兹卡班。”多丽丝感觉头脑清醒了一点,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奇怪信息,问道。
“这个待会再说,多丽丝,”卢平和蔼地说,“现在应该赶紧把你眼下的疑惑解决掉。”
“我知道这也许很难令人接受,”卢平说,“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他听说那对善良的麻瓜夫妇待你非常不错,把你当他们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但他别无选择,他说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所以……美好的假象……指的是这个吗?”多丽丝突然想起了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所有的线索似乎一下子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父母的模样一下子清晰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有一个多么美好的家啊,有爱的家庭氛围、通情达理的妈妈、爱开玩笑的爸爸、甚至还有刚刚出生的小妹妹,原来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属于她吗?她不过是一个被强行安插进了别人的家庭的外人吗?她不过是一个穿着从别人家偷来的衣服、终于有一天被人揪了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无情地撕开伪装,露出了里面破旧褴褛的衣衫的小偷吗?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就忍心瞒着自己这么多年呢?为什么他们就忍心看着自己被蒙在鼓里,成为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呢?还有哈利——她从来都只是把他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但她从来没想过,在友情的表象之下,其实还埋藏着更深的情感,她确实隐隐约约感觉的到自己对哈利的情感和对杰奎琳、对金妮、对罗恩和赫敏是不一样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周围的所有人,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比如麦格教授的提醒,所有的人都在陪着自己演戏吗?而她不过是被操纵着的木偶主角,在华丽的舞台上演着光鲜的戏,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一根根的线牵制着吗?多丽丝越想越委屈,终于,她的眼泪撑不住了,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但她没有伸手去抹,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无声地流进了她的衣领。要不是哈利一直用他空闲的那只胳膊搂着她,她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坐倒在地。
“你是8月26号的生日,对吧?”卢平说,“其实你本来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那段时间形势越来越紧张,三天两头就有人失踪或是死亡,”布莱克说,“那天你父母听说了麦金农夫妇遇害的消息,你妈妈一时间情绪过于激动才……”
“可以别再说了吗?”哈利担忧地看了多丽丝一眼,对布莱克说,“我想她——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多丽丝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头发乱成一团,眼眶红红的,眼泪已经在里面打转了,她本来一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但哈利的这句话莫名地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喉咙里翻涌着越来越重的呜咽声,她本想稍稍压抑一下自己越来越止不住的哭声,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虽然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直接晕过去。多丽丝甚至很庆幸、很感激哈利让他们别再说下去了。
“我理解,”卢平说,“想要一下子接受这些确实很难。”
“所以你们说的畜生到底是谁?”哈利赶忙问,多丽丝看出来他是想赶紧转变话题,但他的魔杖依旧死死地对准了布莱克,同时他空出来的那只胳膊将多丽丝搂得更紧。
“我刚刚在办公室里看地图——”卢平刚开了个头,罗恩就立马接上了话:“你会用?”
“我当然会用,那张地图是我帮着画的,”卢平说,“我是月亮脸,布莱克是大脚板,而你爸爸,詹姆,是尖头叉子。”
“那——虫尾巴?”
“我们今天的主角,”布莱克说,语气又变得激烈了起来,“那个东躲西藏了十二年的畜生,小矮星彼得。”
“不可能,彼得已经死了,是你杀了他。”哈利说,依旧紧盯着布莱克。
“我是想杀他,但让他抢先了一步,”布莱克简直开始大喊大叫了,“他用藏在身后的魔杖炸开了街道,然后那个卑鄙小人变成了老鼠,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了阴沟里!”
“今天,我通过地图看见你们四个去了海格那里,”卢平接着说了下去,“但你们离开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然后我又看见了小天狼星,把你们其中的两个拖进了这个树洞里。”
“我们中的一个。”罗恩有些恼火地说。
“你们中的两个,”卢平继续说,“我可以看看那只老鼠吗,罗恩?”
“怎么?”罗恩露出了害怕的眼神,“这件事情跟斑斑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卢平说,向罗恩伸出了手,“请让我看看他,可以吗?”
罗恩犹豫了很久才把他的老鼠交出去,斑斑依旧拼命扭动着身体,罗恩只好紧紧揪住他的秃尾巴,才勉强没让他逃走。
“怎么?”罗恩搂紧了斑斑,有些害怕地问,“我的老鼠招谁惹谁了?”
“他不是老鼠。”布莱克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斑斑,声音嘶哑地说。
“那他还能是什么?一只猫吗?”罗恩说着又气恼地瞪了克鲁克山一眼,克鲁克山正窝在四柱床上,尾巴得意地高高翘起。
“他是个巫师。”卢平说。
“阿尼马格斯,”布莱克说,“名叫小矮星彼得。”
多丽丝觉得这句话荒谬极了,怎么?她才刚刚承受一次真相的打击,现在又要再来一个?
“你们都疯了。”罗恩握着斑斑,有些无力地说。
“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验证,”布莱克盯着彼得,脸上带着一股快意,“一个很简单的咒语,我倒要看看小彼得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他是我们家的老鼠,我们一直养着他,”罗恩不服气地说,“养了好多年。”
“十二年,是吗?”布莱克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了起来,“一只普通的耗子能活这么久吗?还有,如果你还怀疑,记得看看它的左前爪。”
“老天,”卢平经小天狼星一提醒,又凑上前去仔细地打量了斑斑一番,“他少了一个爪子,他自己割掉的?”
“小矮星死了之后,他们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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