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揭下隐形衣,他的魔杖在卢平和布莱克之间来回扫射。
“复仇的滋味真是美妙啊,”斯内普说,脸上露出了一种残忍的快意,“全都聚集在这了,你们三个。”
“我在打人柳底下发现了这个,”斯内普用另一只手把隐形衣丢到一边,“很好用的,波特,我要谢谢你。”
“你今晚忘记喝药了,卢平,所以我带了一杯过去,很幸运……很幸运,你的桌上摆着地图,我看到你沿着这条通道过来了,听到了诸多的令人感到不幸的消息。”
“什么复仇?”哈利疑惑地问。
“我们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误会,”卢平解释说,“小天狼星把怎么进入这间屋子的方法告诉了斯内普,他正好在我变形的那天晚上进来了,是你爸爸救了他。”
“他活该,”布莱克哼了一声,“鬼鬼祟祟想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好害得我们被开除。”
“闭嘴!”斯内普喝道,蜡黄的脸颊变成了变质牛奶的颜色。
“想想吧,三个即将进阿兹卡班的人,还有两个送上门来的波特,”斯内普用他惯常用的讥讽的语气轻声说,“邓布利多要是看到他的计划变成了这副模样,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也知道?”多丽丝看着斯内普轻描淡写地就说了出来,又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金塞拉小姐——当然,现在应该叫你波特小姐,”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不然你以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这学期要求我关注你的情况?”
多丽丝的嘴张得大大的,想到了布莱克第一次闯进城堡的那天晚上她听到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谈话。
“邓布利多要求你?”哈利不可置信地说,“然后你来这里要把他们送进阿兹卡班?他居然还相信你?”
“校长相信我自有他的道理,”斯内普说,随后他向前跨了一步,现在他的魔杖离卢平只有不到一英寸的距离,“倒是你们就不同了,一个逃犯、一个狼人再加上一个假死的叛徒,给我个理由吧,我保证我绝不会手软。”
砰的一声,斯内普的魔杖尖射出了细长的绳索,将布莱克、卢平和小矮星绑在了一起。
“好了,现在都出去吧,”斯内普说,“我拖着他们,也许摄魂怪会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吻。”
“你不能这么做,”多丽丝说,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她的语言系统终于恢复了,说出了得知那个真相之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他们没有罪,这里唯一有罪的就是彼得。”
“不需要你来教我判断是非对错,金塞拉小姐,”斯内普厉声说,“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溜出城堡,跟杀人犯和狼人在一起,关你一个月禁闭都不为过!”
但哈利一个箭步挡在了门前。
“让开,波特!”斯内普咆哮道。
“这不过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们可以之后私下解决,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把彼得交给魔法部,还——布莱克先生一个清白。”多丽丝尽管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但还是堵在了门口,她怕斯内普真的把卢平教授和小天狼星送给摄魂怪。
“闭嘴!不要议论你不懂的事情!赶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斯内普情绪失控地咆哮道。
“除你武器!”多丽丝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哈利干脆利落地击落了斯内普的魔杖,同时,另外两个不同的声音也从她的身后传来,罗恩和赫敏也用魔杖指着斯内普。
三个缴械咒加在一起的效果可就不仅仅是解除武器那么简单了,一阵气浪直接把斯内普向后推去,直直地撞在了墙上,然后顺着墙滑到了地上,头发里渗出一股鲜血,他昏了过去。
“你们?”多丽丝被他们绝妙的同步震惊了,她刚刚甚至想过强行堵住门不让斯内普过去,但她从没想过要主动去攻击斯内普,去攻击学校的一位老师。
赫敏显然也抱有和她同样的想法,因为她盯着斯内普的样子愣了几秒,随即有些恐惧地开始了碎碎念:“哦……我们打了老师……我们打了老师……哦,我们要倒霉了……”
“你们不该这么做,”布莱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应该把他留给我。”
“行了,小天狼星,别太得意,”卢平半开玩笑地警告他说,“好了,现在——”
“四分五裂。”多丽丝用魔杖指着绑住他们的绳索,绳索断开了,但她特别注意,没有解开绑着彼得的绳索。
“谢谢你。”布莱克对着多丽丝笑了一下,多丽丝第一次觉得那眼神里不再是她常常在报纸上看到的疯狂的眼神,而是非常柔和,甚至——有些莫名的温暖。
“好了,现在我们把彼得带出去,”卢平用魔杖指着彼得说,“但是,彼得,你要是敢变形,我们就立马杀了你,哈利,多丽丝,你们同意吗?”
哈利点了点头。
“好了,罗恩,我接骨头不如庞弗雷女士接得好,我先把你的腿固定一下,待会再送你去校医院。”卢平说着,凭空变出了一根薄木条和几条绷带,把罗恩受伤的那条腿绑了起来。
“谢谢。”罗恩咕哝道。
“应该有两个人和这个叛徒绑在一起,”布莱克又用脚趾踢了小矮星一下,“以防万一。”
“我可以。”卢平说。
“还有我。”罗恩说,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走吧。”哈利对多丽丝说,仍然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多丽丝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才巨大的情绪反应让他一直在担心自己,因此她微微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直到现在,多丽丝才意识到尖叫棚屋封闭的环境里的空气有多么污浊憋闷,今晚的一系列事情——震惊和悲伤都要结束了,她等不及想要出去,去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然后,顺利的话,小矮星会被抓住,小天狼星可以洗清罪名,她可以拥有自己的时间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情,可以的话,她希望和哈利谈谈,或是向邓布利多教授询问一下。
“把小矮星交出去,”他们在地道里缓缓前行的时候,布莱克突然对多丽丝和哈利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布莱克笑了,“还有,哈利,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教父。”
“我知道。”哈利说。
“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指定我做你的监护人,”布莱克有些不自然地说,“万一他们遭遇不测……多丽丝,你出生的时候因为形势太危险、当时也太仓促,你父母还没来得及指定……如果你愿意……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把我也当作你的教父……”
多丽丝本来在低着头默默走自己的路,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通道里的泥土和小石子,她的思绪一直神游在外,布莱克的这句话又一下自把她拉了回来。
“什么?哦……哦,好啊。”多丽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她理解布莱克的好意,但她并没有多么兴奋。
“很抱歉让你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布莱克有些歉疚地说,“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你们不清楚彼此的兄妹关系。”
“没关系,布莱克先生。”多丽丝说。
“叫我小天狼星吧,”小天狼星说,“先生先生的我还不太习惯呢。”
终于,通道变亮了,他们终于来到了树洞的洞口,多丽丝看着克鲁克山跑上前去用它的爪子按住了树干上的节疤,打人柳抽动枝条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见了。
他们从洞口钻了出来,带着些许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来,多丽丝觉得脸上有一种干涩的感觉,这才发觉自己的眼泪早就干涸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很深的泪痕。
“嗯……小天狼星……你一直都没有见过我,是怎么认出来的呢?”多丽丝问,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了小天狼星带着微笑的脸,他已经完全不是报纸上那个眼神疯狂的杀人犯了,现在的他更像是婚礼照片上的那个欢笑的人了。
“我见过,”布莱克说,“那天在禁林旁边,还记得你摸了一条黑狗吗?而且,你实在太像你妈妈了,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
“那只猫真的很聪明,”布莱克看着在前面带路的、尾巴快乐地高高翘起的克鲁克山,自言自语地说,“它听它的主人——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喊过你的名字,告诉了我,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改了姓。你们的比赛——魁地奇和班弗迪比赛,我都去看了,所以……圣诞节的扫帚和演出服……”
“是你送的?”哈利惊奇地问。
“是,”小天狼星笑了,“克鲁克山帮我把订单送到猫头鹰邮局,我用了你的名字,让他们从古灵阁的711号金库——我自己的金库里取出了金子,就当是补偿给你们的生日礼物。”
“其实我在想……”小天狼星有些犹豫地说,“你们肯定愿意和现在的家人住在一起,我能理解,但如果……如果你们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家……”
“什么?”哈利一下子很激动,“你是说——离开德思礼家,和你一起生活?”
“只是一个假设,”布莱克苦笑了一下,“不过我想你们不会愿意的。”
“你糊涂了吗?”哈利说,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离开德思礼一家,和你一起生活?我当然愿意!”
多丽丝的心里又有一块石头重重砸了下去,她说不准,虽然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愿意依赖原来的家,她还是忍不住怀念爸爸——其实现在看来,应该是养父,但她总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连想都不愿想——烤的她最爱吃的黄油饼干,想念妈妈手把手教她跳舞的时光,她甚至都还没有见过刚刚出生的小艾拉,小天狼星是自己的教父不假,但是硬要做选择呢?为什么非要选择呢?
多丽丝紧紧抿着嘴唇,千言万语在她的喉咙里翻涌着,但她还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小天狼星似乎看出了她低落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声对她说:“你不用为难,也不用非要做选择,我知道那对麻瓜夫妇——是叫金塞拉对吗——对你非常好,我知道你一直把他们当自己的亲生父母看待,但我绝对不是来破坏你原来的家的,我只会多给你一个家,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过来玩。”
多丽丝感觉得到那股倾注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很有力、很温柔,她微微笑了一下,但她还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或许她需要一段时间,或是一个解释——那个亲手安排了这一切的人的解释。
他们渐渐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或许是多丽丝的大脑有意让她不把注意力放在哪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上吧,她开始关注周围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今晚的天气不比前几天,全是乌云,把月亮都遮住了,今天晚上的月光非常柔和,月亮下的最后几片薄薄的云渐渐地散开,一个完整的银色圆球高悬在空中——
等等,银色的圆月?多丽丝像触电了一般,一下子惊恐地想到了什么。
“当玄月变为圆月……”
“你今晚忘记喝药了,所以我带了一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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