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孟迟菀听到这句话竟身体不自觉开始发颤,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将一切归咎于被方才那两只断手吓到了。
“熙和。”她声音低低的,几乎是到了呢喃的程度。
云羡清似乎没听清:“嗯?”
她抓着终槐衣袖的指节更紧了些,几乎有些发白,这样的云羡清让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声音放大了些,字节也更为清晰些:“云羡清,你怎么了?”
“云羡清……”云羡清面上的笑意没有半分改变,从嘴角的弧度到眉目间的款洽,可藏在衣袖下的那只手却将水剑握紧了,直到传来丝丝的刺痛,黑沉沉的眼瞳中阴云密布,他才恍然开口,“云羡清啊。那你唤他什么?”
孟迟菀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可云羡清看起来分明没有半分不对,身上温煦的气息与记忆中的他没有半分改变。
“迟菀,我疼。”孟迟菀尚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回他,便见他忽然垂下了眼睫,似乎有些神伤,身上若隐若现地,让她感觉到怪异的气息消散了。再抬眼时,他紧紧凝视着她,语调间掺杂了些委屈。
孟迟菀视线转到他右手上,水剑划出来的伤口像是一道巨大的沟壑,此刻正淌着殷红的血,一滴滴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条顺畅的溪流往下淌着,染红了衣袍。
可主人似乎毫不在意,任由它淌着,任由它沾染白袍。
可说不在意,他又说他疼。一汪深潭似乎要将眼眸浸透,随着鲜血的流淌缓缓升起一层模糊的水雾。
孟迟菀不自觉松开了抓住终槐衣袖的手,朝着云羡清迈出了两步,微微蹙着眉,担忧着云羡清。
可就在她迈出第三步时,手腕被不轻不重地攥住了。
她垂头望去,便见终槐轻轻拉住了她,而后目光望着云羡清,有些轻蔑:“迟菀好笨,怎么会被这种人骗。”
孟迟菀莫名其妙被骂一通,目光顺着终槐的手转到他脸上:“为什么骂我?”
骂云羡清就算了,骂她干嘛?
终槐目光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透出些溺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揶揄道:“是我说错了,迟菀不是傻,是太善良了,才会总被这种低级骗术骗。”
孟迟菀歪了歪头,没懂是什么意思:“啊?”
低级骗术?谁的低级骗术?谁?云羡清吗?是说她那个光风霁月的云羡清吗?
她眼睛里闪过些困惑。
而在她目光所不及之处,云羡清的神色已经冷淡到近乎刻薄,那双漆黑似永夜的瞳孔中恶念几乎要压制不住,顺着目光流淌出来。
他看着终槐已经有如看着具尸体。
可终槐下一刻便轻轻碰触了下孟迟菀的脸,将她的目光转到云羡清那处,眼瞳中的挑衅如有实质。
几乎是在孟迟菀余光扫到他的瞬间,他便又换上了那副神伤而又委屈的模样。他看她一眼,默默垂下了眸子,似乎很难过,可偏偏不知为何右手上的伤口鲜血淌得更欢了。
孟迟菀蹙眉望过去,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
想了想,她还是要朝着云羡清走过去,分明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可她就是不忍心看他失神。
终槐也适时松手,只是在她身后道:“迟菀,你知道,他究竟是谁吗?你们的相知相识当真是缘分天定吗?”
孟迟菀顿住脚步,明明想要不去在意,可心中忽然便有道声音让她止步。而后心口密密麻麻地开始疼起来。
她没有转头看终槐,而是看向云羡清,云羡清抬头看她,目光清明但又有些难过在其中流转。
她没有说话,云羡清开口了:“迟菀,你宁愿信这个将你丢下数年不闻不问的人,也不愿相信我吗?”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在想,所谓缘分天定,那我们的缘分究竟能到哪一步呢?”孟迟菀看着云羡清,忽视掉云羡清对于终槐压抑不住的恶意,想了片刻道。
云羡清似乎有些愣住了。
孟迟菀接着道:“相知相识,现在是哪一步呢,是依赖吗?还是……可熙和……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受?”
可她说完却忽然心口钝痛一下,让她不自觉捂住心口弯下了腰,面色一瞬间发白。
下一瞬便有人搀扶住她:“迟菀,怎么了?”
孟迟菀低垂着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木制香。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水剑正汩汩流动,而剑尖处正对着一旁的终槐,将他隔在二人的世界之外。
而孟迟菀在剧痛之下,所有的情绪都慢慢被淹没了,这时候她突然便想起自己其实忘记了什么。
她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出话来:“温怜颂和江以呢……你们……”
云羡清似乎是想要回答她,可下一刻她便被抱起,而后身体腾空,木质香萦绕着,让她莫名有些昏沉。
直到落在了另一处,双脚落在实处,云羡清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朗:“未曾见过。”
那双抱着她的手很紧很紧,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云羡清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而终槐此刻也落在了对侧,一瞬不瞬地望着云羡清,微微蹙着眉,手中已祭出法器,指尖搭于琴弦之上。
琴音漫送入耳。
“迟菀,你瞧,你的终槐哥哥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和你才是一路人。”云羡清声音轻柔和缓,又带着低低的笑意。
孟迟菀缓缓抬头看向她方才所在的地方,只见水剑缭绕在一个三头巨兽的周身,让它动弹不得,而又不知为何,它躺在那处口中只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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