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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要挟

小说:

红钗诏

作者:

十九同尘

分类:

现代言情

钟令在江府住了半个月,每日虽攀墙跃巷,然夜夜好眠,丝毫不觉累,反而又如当初在学宫书阁中做杂役时一般充实起来了,白日上值,早晚练功,夜里安眠。

与两家团行也商量好了,取回了所有“八字”,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见到周载,倒是子书很大方,直接送来了一箱碎银,山英看到时兴奋得在屋里蹦了几个来回,次日凌晨就搬到家中,在钟令房里掀开地板将银子埋了起来。

钟令惊奇于子书的阔绰,又心生疑虑,那些银子都是新绞的碎粒,显然他是想到了山英拿着银锭出门花用有些招眼,这也过分体贴了些。

但是不拿白不拿,她一贯的准则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接济一下,纯当子书仗义了。

六月二十日,正是休沐。

她从酒楼后来没多久,就听到江管事来报,说有客来见。

“谁要见我?”

“正是御史台李大人,已在前厅候着了。”

她有些诧异,想想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这时才找来,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遂理了理头上的冠子,大步过去会见。

李琯与江伯瞻坐在书房中,他将手搭在一只锦盒上,手指轻轻点着,实在没想到,那孩子在乡里还是个远近闻名的人物,孝顺上进,睦邻友好,悯怜孤弱,真是个传奇一样的人物。

江伯瞻见他脸上颇有些运筹帷幄之意,并不觉他能拿捏到钟令,甚至有些担心今日这交易谈不拢。

这些日子他摸清了钟令出门的规律,发现她不过是去外面睡觉吃饭,不是搞什么阴谋,总算是安睡了几日。今日谈不拢则罢,别惹怒了她,让她又搞出新花样来折磨人,他甚至派人去叮嘱在国子监读书的两个儿子,无事绝不可踏出国子监一步。

如今暗杀无计,明杀又制服不了她,他活了大半辈子,竟被小儿如此耍弄,实在不甘,又无计可施。

忽然下人通传了一声,“老爷,钟大人到了。”

他闻声别了别脸,丝毫没发觉自己竟对她产生了回避情绪。

钟令走到门口,不等通传就直接踏步进去。

江管事马上屏退左右,关上门便守在书房外。

李琯抬眸看她,微笑起来,“小令,我们又见面了?”

钟令往椅子上一坐,很失礼数地觑了二人一眼,“久违了,李三爷来找我叙旧吗?”

江伯瞻冷着脸未发一言,李琯便单刀直入了,将那只锦盒抛给了她,“我派人去了一趟信阳,钟氏满族上下,如今可是颇为风光,祠堂里一块‘状元及第’的大匾,金光熠熠,你那老祖母倒是极为想念你,常去街上买绢花呢。”

钟令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霎时间胸口的气血便翻涌起来。

李琯从她手上的青筋看得出来,她在乎信阳那个老人。

这步棋走对了,他暗中有些得意,便要开口与她商议,“小令,你如今高中状元,春风得意……”

钟令却乍然站起身来,对二人冷冷看了一眼,“李三爷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

江伯瞻心内一颤,清咳一声,“只是与你商议,何为要挟?”

她猛地将那只锦盒掷向江伯瞻,生生将他额角砸出一团红,喝骂道:“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额角传来痛意,他登时怒火中烧,“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这老货,我忍你多时了,你还敢要挟我!”她说着就咬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架,“我今日打死你们,一抵二,也值了。”

李琯连忙抬手劝架,心内却想这钟令怎生如个疯子一样!哪里有个读书人的样子,比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还冲动易怒。

江伯瞻脸色涨红,也气得站起身来,“你这孽畜,我好心收留于你……”

“收留?”她暴然起身。

李琯还在劝架,“临远,小令,你们也有一线血缘相牵……”

她横眉怒视向他,“你这老贼也少些废话,啰啰嗦嗦,说的什么臭鳖烂虾的蠢话,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说罢就抬起一脚就将身后的椅子朝两人踢过去,黄花梨太师椅直直朝李琯面门飞来,他眼疾手快避开,就看见椅子撞在地上,一条碎木弹起击上他的小腿,令他短暂吃痛了一瞬,轻吸了一口气。

一口气没吸完,钟令已飞扑过来,连着两个飞踢便令他向后连退数步。

他虽是行伍出身,但拳脚功夫早有懈怠,只是格挡几下便有些吃力,当下便向外疾呼救命。

江伯瞻迟疑了一瞬,尚未呼救,发现只是转瞬间,钟令便已经将李琯打倒在地,单手扛起那半碎的黄花梨椅子将李琯压在下面,将李琯的胳膊卸了下来,用其小臂堵住他的嘴。

李琯与江伯瞻两人的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她竟胆大到在青天白日里就敢动手!还是在江府!

门外传来李琯贴身小厮与江管事争执的声音,显然江管事极为尽责,自家主子不发话,决不许人进入。

江伯瞻刚要开口,“来……”

“你给我闭嘴!”钟令忽然凶狠喝道。

他一愣,地上暴睁着眼的李琯也愣了下来,她怎么敢!

胳膊上传来的痛意远不及即将就要丧命的恐惧逼人,他在地上震颤着身躯,脖颈被椅背压着快要呼吸不过来,极度的恐惧让他脸色红成了一坨猪肝,几处关窍也在充血。

江伯瞻也想她怎么敢,只是片刻之间,缓过神来,听到门外争执声也越来越大,已经起了冲突。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大好良机!此刻只有江府的下人与李琯带来的几人,钟令正在怒头上,全心全意要弄死李琯,正是毫无防备之时,他完全可以趁机杀了她。

只要说李琯派人去信阳,查到钟令实为女子之身,故此来府中质询,钟令恼羞成怒暴起杀人,被他二人合力制服。

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女人,陛下必定要庆幸她死得好,免得传出去被天下百姓耻笑他点了个女人做状元。

赶紧杀了她,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太子,更不会伤到他自己。

他马上抽出袖中短刃,飞身过去。

不妨钟令忽然一个翻转,只留下了几尽晕厥的李琯在原地。

他猛地停住,匕首堪堪插在了椅背上。

钟令坐在另一边大笑起来。

她起身踢开了李琯身上的椅子,将半死的人拽起来挡在她与江伯瞻之间。

“李大人,我只想杀你,从没想过动你的家人,但你若是敢动我祖母,动我家人,或是拿他们来要挟我,我能走到今天,你当我多么心慈手软吗?我不怕他们死,我也不怕你的要挟,我会在他们死后把你的妻子儿女与一双高堂,连你在内的你合家九口人,每一个,我都会先折断他们的四肢,再敲碎他们的脊梁,最后砍断他们的脖子,若是还没断气,我才从刑狱里学了凌迟的酷刑,也可以一一施展在你们身上。”

江伯瞻只如看恶鬼一般看着她,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来人!”

李琯喘着粗气,脖子青肿成一团,唇才开合便痛意钻心,便也不欲开口,被钟令扔在一边,赶紧摸着太师椅坐下呼吸。

冲进来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屋中一片狼藉,碎落在地的几只花瓶,散乱的桌椅,断成几截的椅子,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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