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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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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请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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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懒觉的麦兜不是好麦兜

分类:

现代言情

窗棂外的月色漫进屋内,侍女香儿捏着空酒壶的耳柄,轻轻晃了晃,最后将它稳妥地放进博古架下层,这是刚才谢云庭带过去的酒。

她抬手拢了拢鬓边垂落的碎发,腕间银钏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目光却不自觉飘向窗外。

“她难道还不够漂亮吗?为什么那都督连在她身上留恋一眼的时间都不愿意……”

院子里的风似乎还带着酒香,混着墙角那丛晚桂的甜腻,绕着廊柱打了个转,又钻进屋内。

谢云庭已脱下墨色外裳,随手搭在榻边的矮凳上,只着一件月白中衣。衣料是寻常的粗布,却衬得他肩背线条愈发挺拔。

香儿走过来,在塌前跪下:“公子,奴婢办事不利,没能拉拢都督,请责罚。”

谢云庭目光掠过香儿低垂的发顶,声音听不出喜怒:“拉拢不成,倒也寻常。那位都督是什么性子,本就不是靠旁门左道能说动的。”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肩膀笔直,不见半分颓态,缓缓道:“你既已试过,便不算办事不利。起来吧。”

香儿仍是跪着没动,指尖攥紧了裙摆:“可公子交代的事,奴婢……”

“不必多言。”谢云庭打断她。

“都督那边,本就没指望一次便能成。你只需记着,往后在营中行事,少露些刻意,先摸清他身边人的底细再说。”

从前在朔京,谢云庭的日子是浸在暖香与雅乐里的。作为镇北侯府家的嫡子,他不必为生计奔波,更无需操心朝堂纷争,每日过的都是顶自在的公子哥生活。

春日里,他常与勋贵子弟们聚在城东的曲江池畔,柳丝垂岸时,几人围坐于画舫中,案上摆着新摘的樱桃与冰镇的梅子酒,兴起时便铺开宣纸,就着粼粼波光吟诗作画——他的墨竹素来在京中有名,常有同僚捧着上等宣纸登门求画,席间再配上乐师弹奏的《高山流水》,指尖流泉般的琴音绕着画舫打转,连风都带着几分雅致。

到了夏夜,更爱在自家后花园的凉台上设宴,邀三五好友对月饮酒,酒过三巡,他还会亲自拨弄琴弦,《广陵散》的激昂与《平沙落雁》信手拈来,往往引得满座叫好,直至三更天,才带着几分微醺,由仆从扶着回房歇息。

那时的他,往来皆是衣着光鲜的权贵子弟,说的是风花雪月,谈的是诗词歌赋,即便偶有争执,也不过是为了一幅古画的真伪、一句诗的平仄,从无刀光剑影的紧迫感。

他原以为,这世间的人情往来大抵如此,左右逢源不过是寻常本事。

可自请戍边来到军营,谢云庭才知从前的日子有多“不真切”。

营中没有雕梁画栋的楼阁,只有简陋的土坯房,屋顶漏雨是常事,夜里躺在床上,能听见窗外呼啸的风沙声,夹杂着远处哨兵的梆子响,吵得人难以安睡;

饭食更是粗粝,每日不是杂粮饭,便是寡淡的野菜汤,别说冰镇梅子酒,连寻常的米酒都难得一见,更别提吟诗作画——营中将士谈的是战术布防,练的是刀枪剑戟,谁会对着一张宣纸浪费时辰?

更让他意外的,是朝安郡主的哥哥。

来之前,他总想着对方既是镇西公,性子大抵该是温和宽厚的,谁知见面后才发现,都督虽然性子清冷,看似柔和,但是他手下的将领,各个行事雷厉风行,对军营规矩要求严苛,倒让他先前备好的诸多应酬说辞,甚至曾一度想将自己最善解人意的侍女送去侍候都督,此时全没了用武之地。

谢云庭语气稍缓:“军营不比府里,万事谨慎些。今夜先歇着,明日再议其他。”

香儿起身,终于应声“是”,起身时眼眶微热。她跟着谢云庭多年,深知他看似温和,却对办事不利之人相当严厉,今日这般宽和,倒让她有些意外。

她低头理了理水绿色的裙摆——这是她特意挑的颜色,衬得肤色愈发莹白。

香儿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有十足把握,柳叶眉不用细描便自带风情,一双杏眼含着笑意时,连酒楼里最挑剔的纨绔都会看直了眼。

方才席间,她特意将鬓发拨得松散些,倒酒时故意让袖口蹭过都督的手背,说起话来也软着声调,句句都往贴心处走。

可那都督自始至终,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只有最初那一闪而过的震惊——是惊艳于容貌的那种纯粹讶异,之后便只剩平和的欣赏,像在看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半分邪念也无。

甚至方才她递去帕子时,他还微微欠身道谢,指尖只碰到帕子的边角,便迅速收回,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香儿轻轻咬了咬下唇,心里竟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挫败。

她回到房间,望着院子里那轮明月,忽觉得这月亮也只是月亮,哪有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

从前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让男人心神不宁,可今日在都督面前,那些引以为傲的手段,竟像打在了棉花上,连半点回响都没有,让她相当挫败。

——

过了几日,谢云庭寻到浮千楼住处,见对方正就着一盏粗瓷碗扒饭,碗里是糙米饭混着几片蔫青菜,便笑着扬了扬手里油纸包:“楼兄,今日托伙房多蒸了块腊肉,还有坛新开封的米酒,不介意添双碗筷吧?”

浮千楼抬眼,放下竹筷时指节在碗沿轻磕了下,语气听不出热络:“谢公子倒是有心。”

他起身挪了张矮凳到桌边,又取来个粗碗,动作间带着军营里惯有的利落。

谢云庭坐下,先给浮千楼斟了半碗酒,状似随意地提起:“说起来,前日见钟将军巡查时,在下看着他颇为劳累,楼兄与都督共事许久,可知他平日里除了练兵,还有些别的喜好放松放松心情?”

浮千楼捏着酒碗抿了口,目光落在谢云庭脸上,没接话,反倒话锋一转:“谢公子打听这些干什么?

谢云庭指尖微顿,随即又绽开笑来,夹了片油润的腊肉放进浮千楼碗里:“实不相瞒,在下在京中曾邂逅一位女子,一眼便动了心,满心想着非她不娶。只是后来家中派媒人去说和,事情却没成。我在家费了好些周折才打听明白——都督竟是这女子的兄长。所以这次借着陛下赏赐的机会来边境,也是想跟都督好好相处,往后再提这事,或许能顺些。”

“都督还有个妹妹?”浮千楼惊诧不已,又追着问:“也是住在京城?”

谢云庭舀了勺糙米饭,慢慢咽下去,才低声道:“是。我也是花了好多心思才摸清的底细——他妹妹原是有婚约在身的,只是她那未婚夫,在外清修多年,也不知下落。”

他顿了顿,又添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我也不愿她空负年华,耗着等那人。所以想来求都督通融,可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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