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着急等着云舒的回答,也或许是因为看出她在这方面的迟钝和懵懂,带些诱哄的将剩余的话缓缓吐出,“若是没有,看看我如何?”
手中湿哒哒的罗帕跌进木盆之中,溅出些许水花来,云舒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便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应该开心的,毕竟她这段时日总是想尽办法的接近大表哥,为的不就是如此吗?
但不是应该她先开口的吗?
按理来说她是应该高兴的,可总觉得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云舒一时间有些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直到她抬头看到谢砚眼中的认真,方反应过来,那失落大抵是因为她的卑劣被谢砚的光明磊落衬托得更加明显。
还有,她很清楚,大表哥会忽然与她说这个,无非是因着这两日的相处,怕坏了她的名声罢了。
他当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毕竟离了这里,无人知晓都发生过什么。
但正是因为大表哥品行高洁,是以愿意对她负责。
云舒难免有些自惭形秽,但好在她脸皮又厚了几分。
于是只小小的纠结了片刻,眼神就亮了起来,迅速抓住了谢砚抛来的这根橄榄枝。
“大表哥自是极好。”她悄悄抬了抬眼皮,撞见谢砚的目光又迅速移开,唇角的笑尽量往下压,奈何那浅浅的梨涡实在明显了些,声音小的谢砚险些都听不清,“我爹说做我的夫君,是不能纳妾的。”
虽说她知道前世大表哥并未娶亲,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嘛。
谢砚应得很快,“不会有旁人,唯你一人便足矣。”
毕竟在此之前,谢砚连娶妻的念头都未曾动过,何来的纳妾呢。
云舒有些高兴,不自觉地便贴他近了些,攥着他的衣袖得寸进尺,“那我能跟明浅一起继续做生意吗?”
谢砚对此更无意见,“这是你的自由,无需征求我的同意。”
嫁给大表哥果然是最合适的,云舒有些得意,她可真是厉害,这般想着,又觉得往后她得对大表哥再好一些。
谁叫她接近大表哥的目的不纯呢。
唉,不过也正常,她生的这么漂亮,虽不算聪明,但性格还是好的嘛,陆明浅就经常说她要是个男人肯定立刻要把云舒娶回家。
可见她是讨人喜欢的。
像大表哥这样甚少与女子接触的,自然看不穿她的那点小手段了。
云舒直接给自己立了一个心机深沉,耍尽手段来将谢砚拉下神坛的妖艳人设,认定了谢砚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谢砚瞧着她眼中的那抹暗喜,也跟着笑了下,只是颇有些无奈,看得出来,她大抵并不知晓自己的真正用意,怕是只将他刚刚的言论当成了因这两日事情而产生的愧疚与责任。
她话本子看多了。
谢砚如此想着。
若是对于帮过他的人都需要娶回家去,那他后院如今早已经满到住不下她了。
好在谢砚最不缺的便是耐心,如今与她说开,不让她胡思乱想的再为自己找什么夫君便足矣。
也好早些绝了谢之远的心思。
至于她的迟钝和怀疑,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带着她领悟。
二人如此也算是定下终身了,但谢砚的脸皮着实是没有云舒的厚,在她笑眯眯的将他的衣裳解开替他擦拭的时候,谢砚有些难耐的别开脸。
好在云舒还留有些分寸,见他耳根红的厉害,眯着眼睛向他再三表示自己把眼睛闭起来,绝对看不到什么。
但从她那越擦红的越来越明显的脸蛋上来看,可信度不高。
云舒半眯着眼睛替他换了衣裳,将领口整理整齐,刚刚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的羞耻心终于又飞了回来,小声道:“大表哥先睡吧,我身上好臭,也要洗一下。”
谢砚嗯了声,闭上眼睛欲关闭自己的五感。
奈何月色撩人,自窗口映照过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细微的撩水声,于他而言,都好似是一种折磨。
谢砚从不曾想到自己竟是这般重欲之人。
尚在京城时便有不少同僚想要往他身边塞人,来了扬州则更甚,便是粱时樾也曾与他调笑,想要送他一对孪生姐妹花。
可这在谢砚看来除了排斥再无其他的想法,以至于他发了次火之后再无人敢打这个主意。
他侧目看向窗外,努力忽略屏风后传来的淋漓水声。
这般煎熬到听到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仿佛又换了一种折磨。
云舒对于这些丝毫不知,她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洗了个澡,身上被树枝刮出来的细小伤口沾了水有些轻微的刺痛。
昨夜她也没来得及给自己处理。
郑氏刚刚递给她衣裳时也递给了她一盒药膏,让她抹在伤口上,结痂的速度会快一些。
云舒仔仔细细的涂抹着,要说她对谢砚确实是全然地信任,丝毫不怀疑他会不会趁人之危忽然走出来。
抹好药膏,换好衣裳,云舒不好意思等那郎中夫妻两个再来倒她的洗澡水,于是用小木桶将水倒了出去。
待一切妥当,将手指上搬石头时划破的伤口也涂了药,缓缓挪到床榻前,打算趴在榻边将就一夜。
但谢砚却直接让开了位置,面不改色道:“上来。”
云舒完全不是因为害羞,她犹豫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睡相太差了些。
关于这一点,许多人说过。
最讨厌的那个暂且不提,便是陆明浅前些日子与她同住的时候日日早晨起来都要絮絮叨叨一番。
后来更是干脆不愿意跟她睡了。
云舒略微不服,在陆明浅面前没少反驳,但如今谢砚受着伤,可经不起她那一会儿一拳,一会儿一脚的折腾。
“我趴着就好。”云舒超小声。
谢砚坐起了身,与她对视片刻,倒也不愿意太为难她,轻声道:“我知道委屈了你,我已经躺了一天了,倒是不困,你先睡吧。”
云舒一瞬便知晓了他在想什么,可这两日里出格的事情做的也已经不少了,要说介意早该介意了。
更何况,那郎中夫妇两个,已经都当云舒是谢砚的娘子了。
抿了抿唇,云舒将他拉住,犹犹豫豫的爬上榻,替自己解释,“我不是介意这些,只是明浅说我睡相太差,这两日又实在是累,昨夜更是不曾睡好,我怕到时候会扯到大表哥的伤口。”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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