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耀祖被劈头盖脸一顿“纨绔经”砸得晕头转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中瞬间充满了对知识的盲目崇拜:“那……那我应该……”
白昭阳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气质拿捏到位:“嗯,孺子可教。既然你有心向学,为师便教你第一课:做纨绔,首重一个‘豪’字!要舍得花钱!这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了……”
趁着师徒俩沉浸式表演“纨绔の野望”,冬骊手指勾住止山袖口轻轻一拽,冲小豆子眨了下眼。
三人顿时化作影子,悄无声息地后退、转身、进店、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溜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小豆子还贴心地把“暂停营业”的木牌转了个面。
止山还有些茫然:“阿骊,我们不听完大师讲道吗?那个……花钱买排面,好像……好像听起来挺有气势的?”
冬骊瞥了他一眼,倒了杯温水递给小豆子压惊,语气凉凉:“兄长,听两个傻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谁更傻,不怕被他们的傻气传染吗?”
至于讨回公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公道?
……
白昭阳终于结束了他那堪比“纨绔界百家讲坛”的倾囊相授,说得口干舌燥,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环顾四周准备迎接美人崇拜的星星眼——
诶?人呢?!!我那比月光还皎洁、比星光还璀璨的美人呢?!
钱耀祖则对这位从天而降的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高级纨绔之道”十分狂热:“师父,那如果手下人欺男霸女,不懂规矩,该怎么办?”
白昭阳摆摆手:“你今天学这些已经够多了,须知,贪多嚼不烂。”
“好。”钱耀祖无脑吹捧,“师父!您真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了!”
白昭阳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努力压下嘴角:“咳,一般般吧。”
“那徒儿明日去何处聆听教诲?”钱耀祖追问。
白昭阳一甩扇子,报了个地址:“城东宝集客栈天字一号房。”
“住什么客栈啊!”钱耀祖一拍大腿,“委屈师父了!直接住我家!包吃包住包下人伺候!让我爹也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纨绔风范!”
白昭阳立刻板起脸,伸出食指摇了摇:“为师刚才说什么来着?纨绔首重什么?”
钱耀祖一拍脑门:“哦!花钱!要舍得花钱!”
“对了!”白昭阳一脸欣慰,“这客栈,就是为师的排面之一。”
钱耀祖恍然大悟,随即灵光一闪:“师父高见!那……何不直接在此置办个园子?岂不比客栈更气派更自在?也方便师父在此‘传道授业解惑’啊!”
白昭阳眼睛一亮,对这个提议大为满意:“此言颇有见地,看来你成长了不少啊!”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厮:“雪茗!”
两个小厮显然没有收到主人们早已和好的信号,还在对峙,直到听到主人家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雪茗迅速收敛表情,躬身垂首,姿态标准得可以当礼仪教科书:“公子,请吩咐。”
那沉稳干练的范儿,跟对面那个啃指甲看戏的胖墩墩形成惨烈对比。
“啧、啧、啧……”钱耀祖绕着雪茗转了两圈,夸张地赞叹,“瞧瞧!瞧瞧!这才叫大纨绔身边的高级小厮!这名字——‘雪茗’,一听就透着雅致!这规矩——啧,翠翠!学着点!别整天就知道啃指甲!”
翠翠被自家公子一吼,吓得一个激灵。
白昭阳这才仔细看了眼钱耀祖那位五大三粗、一脸憨相的小厮,挑眉问道:“他叫翠翠?”
“是啊师父!您看这名字……”钱耀祖有点紧张,“是不是太俗气了?要不您给赐个名儿?”
白昭阳觉得问题不出在名字上,他努力维持着“高级纨绔”的涵养:“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翠翠’也算质朴清新,生机勃勃,朗朗上口。”
他对雪茗下令:“稍后就去寻个得力的人牙子来,本公子要在余杭置办一处体面的宅院。”
“人牙子我来找!”钱耀祖立刻抢答,拍着胸脯保证,“我这有门路!绝对给您找个办事利索的!”
白昭阳矜持地点点头:“也罢,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
冬骊的右眼皮已经抽风似的跳了整整两天。
不是优雅的华尔兹,是穿着钉鞋在神经上跳《大河之舞》的架势。
蹦跶得她心烦意乱、心浮气躁。
(系统:宿主之前说左眼跳财,那右眼跳什么?是跳灾吗?要不要买份保险?)
冬骊闭了闭眼睛:(右眼跳疲劳、压力、用眼过度。)
突然相信科学.jpg
《渣男改造计划》已经写到了最后一个单元,却迟迟打不出让她满意的结局,卡得她杀气四溢。
柜台上的宣纸堆成一摞,她暴躁地揉搓着手中无辜的纸,“唰啦”一声,雪球诞生。
一个、两个……
很快,柜台下就多了一座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微型长白山”。
她这般用功的样子,让那些原本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的孩童也不自觉更悄声了些。
“兄长,劳驾~”冬骊踢了踢脚边的纸团山,头也不抬,声音却切换成甜美客服模式,“把这些都烧了~”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许偷看。”
“好哦。”止山答应得轻快,立刻放下擦得锃亮的茶壶,蹲下身,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将纸团一个一个捡起。
他的眼神清澈得如同后院的井水——说不好奇就真不好奇,连纸团上的墨点都自动打码。
直到纸团们在小火盆里化作青烟袅袅,他脸上还带着完成神圣使命般的满足感。
(系统:又是服从性测试?宿主你这恶趣味……)
感受到冬骊的低气压……
(系统改口:当我没说!烧得好!烧得环保!)
冬骊没理它,继续奋笔疾书。
申时的阳光斜斜切进茶楼,今日轮到娉娉先来茶楼暖场。
她比往日来得稍稍早了些许,抱着琵琶推门而入时,刘力正说到“那妖道大喝一声”——唾沫星子飞过三张茶桌。
“东老板听说了吗?”娉娉捻起块桂花糕,神秘兮兮凑近,“醉香楼的姐妹们都在传,裴家把舞姬们关起来,不给水米。”她舔掉指尖的糖粉,“连鞭子烙铁都省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冬骊的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花。
(系统:宿主你手抖了!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唱哪一出?
娉娉不知道,冬骊这个末世来的灵魂却知道。
事发至今,不过三五日的工夫,饿不死人,只叫人气力全无。
可若是时间久了呢?
(我在思考人性实验的变量控制……)冬骊心口发沉。
(饥饿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等他们突破了人性的底线,比如……同类相残,饥不择食……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他们就会摇尾乞怜。此举只为逼供或驯化,就像熬鹰。如此看来,我之前猜得没错。)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你之前到底猜了什么啊?)
猜测被证实,冬骊也不吝啬多解释一句:(裴家将矛头指向阿福和舞姬另有目的,并非为裴明远报仇。)
“对了。”娉娉提起,“听说城东那个顶顶气派的蒋家园林被京城来的富商买下了。”她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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