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卑劣者被推上神坛 清风凉凉晚枫亭

89. 心结

小说:

卑劣者被推上神坛

作者:

清风凉凉晚枫亭

分类:

现代言情

每次当她有心事与碧珠倾诉时,碧珠总说她很理解小姐,然后便是一些浮在水面上的宽慰话。

换个院子和对象,也能原封不动的说与另一个人听。

所以,他在骗人。

她内心下完了定论。

但她漏了一件事,垂在床边的帘子不是厚重的砖墙,月光仍能钻过织布的孔隙透进来,照拂在她灵动的杏眼上,似水流淌。

他笑笑,答道:“白天人多,乱哄哄的,跟谁讲话都像戴了个面具似的,唯独夜深人静的时候,无人瞩目,才能回归最舒适的样子。一旦点了灯,整个屋子,连带着你我都亮堂起来了,难免束缚。”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还是一团黑影,阿乔勉强将他和摆设区分开来。

她认同的闭了闭眼,随意的蹬了两下被子,脚掌相对,呈还阳卧的姿势,闭目养神,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好像每次狼狈的时候,都能遇上你。”

他应了一声表示赞同,“每次都能恰好被捡回来。”

她提起被子半遮住脸,瓮声道:“哦,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松木气息淡淡,带了暖意,是被正午阳光烘烤过的舒适。她刚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突然想起这是他的被子,脸颊瞬间红温,蹭的一下直立坐起,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她愣了愣,原意只是想离被子远一点,现在这架势,没个合理的解释,还真不好再躺回去。

她不想走。和他待在一起很安心。

只要没点灯,她就接收不到任何拒绝的讯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赖在这儿,贪恋的享受着这须臾温暖。

“要重新上药了。”

她手掌和面颊的纱布早在熟睡时被他解开,她张开五指在空中握了握,手掌心被砂石擦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新痂带有浅浅的粗粝感。

至于脸上,昨天之前是没有伤的,今天下午演武比赛被那四人偷袭,她踹了两个人,脸上也挨了一拳,当时唇角便渗出血来,右侧面颊微微肿起,现在用手指碰一下都疼。

江逸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白瓷罐,指腹匀了一层药膏,很自然的往她略肿的腮帮子上沾,快挨到时,却撤回了手指。

指尖沿着瓷罐的内壁刮了几下,他别过身,递上瓷罐:“自己上药。”

她也没接,直接把食指伸进小瓷罐里,沾了一点药膏,刚碰上伤口,不可抑制的“嘶”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就是这样,安心的时候,平常那些矫情的委屈就会一个劲的冒头。

“别不重视脸上的伤,物件儿都要仔细爱惜才能历久弥新,何况这一身血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要爱惜。”

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下午的场景,他全都看到了。

缠着纱布、穿着那身不成样的军服时,她下意识的把自己和沈家嫡女这个身份剥离开来,除了个别两个老熟人,整个军营谁也不认识她。

她的本性渐渐暴露。

她就是喜欢甩着手臂大步走路,肆意的大笑,一言不合就武力服人,该抱团时就抱团,也会为了蝇头小利斤斤计较,她偶尔会有恻隐之心,不过她的良心很贵,轻易不可得。

“你今天....是真打不过么?”他突然出声询问。

她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脸上的伤口。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啊....

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会希望被人看见打架时的模样,尤其是赢得并不光彩。

“打、打得过,就是分了心。怎么这么问?”手指不受控制的重重按了一下,她疼的嘶了一声,咧嘴应道。

黑暗里,除了心事可以隐藏,表情和动作也能由着心意来。她盘腿佝背,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

这些人下手也够黑的。

她因鼻塞浓重的呼吸声,一重一轻,时而轻盈短促,时而滞涩卡顿,难受时她直接张口呼吸,就是这么毫无性别之分的举动,他突然感到坐立难安。

江逸原地转了一圈,屋子太小,从屋头走到屋角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右侧还有一间净室。

这原是给妘澈准备的屋子,桌椅暖炉陈设俱全,妘家的人看妘澈压根没有来军营长住的打算,就擅自把屋里的东西分了去,仅在屋中央留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圆凳。

将才为了方便照顾她,挪到了床边,眼下她醒了过来,这个距离于礼不合,便用脚把圆凳往远处勾了几寸,边侧过身坐下边边说道:“上次想挨鞭子,这次是挨打,我还以为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又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计策了。”

言下之意太过分明,她秀眉紧蹙,低声反驳道:“笨也是你教的。”

眉头的动作却牵扯到了脸颊,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一想到白天还要缠上厚厚的绷带,顿感郁闷。

“可以帮忙弄些黄白之物吗?后天就是沈清云的头七,我想半夜找个没人的地方,送送他。”

他一口应下,“还需要什么?”

“还想要些话本,他最爱看话本了,尤其是江湖轶事,”她垂下脑袋,手指搅着衣服上的线头,“你看,我又提无理的要求了。”

面对他,好像真的习惯了得寸进尺。尤其是借着黑暗掩护,更加肆无忌惮。

“我试试。”江逸顿了顿,“今天分心,是因为....想到了他吗?”

“不是。”她接的干脆。

“沈清云对我那么好,听闻他的死讯,我都没为他掉过一滴泪,是不是很没良心?”

“一定要大哭一场才能显出你们的情分?”

“谁家里办白事,为人子女兄妹夫妻的,哪个不是哭天抢地的?悲恸到似乎真要随逝者去了,又或是要到地府去与阎王争一争。临到出殡的日子,眼泪还没流尽,但终于接受了天人永隔的事实,哭的有气无力,如此方能体现情深意重。”

阿乔手指搅得太用力,线坨断了,紧勒着食指。

“但我就是哭不出来,你瞧,”她扬起脑袋看向他,“眼泪最多在我眼眶里转一圈,就又回去了。”

她明月般的清瞳湿漉漉的,顷刻间潮涨潮落。

他离得远,看不清,却能分辨出风寒所致的鼻塞与情绪带动的区别。

“有些家里办白事,会请哭灵人,顾名思义,就是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