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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梦回

小说:

妒犬

作者:

耶耶兔兔

分类:

现代言情

可能是装醉那会提到了旧事,那段过往也入了程曼尔的梦,还有些零碎片段在穿梭回闪。

她先梦到高考完她在宠物医院打工赚学费的那个暑假。

受一位贵人所托,周院长非常照顾她,包下一日三餐不止,还让她睡在了店里。

那晚,钟可星抱着一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罗秦犬拍响了她的店门,惊破蝉鸣嚣叫的深夜。

程曼尔不敢耽搁,忙给周院长打电话。

在周院长赶来的十分钟里,女孩不止一次情绪失控,一边让程曼尔想想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先给Molly打针吃药,在她给女孩递热水时,还一把推开,把热水泼到她手上。

但由巧克力引起的急性肾衰来势汹汹,周院长到时,已回天乏术,无奈吊了会命,给女孩争取到了和小狗告别的机会。

程曼尔没想到,她和这个女孩的故事还有后续,两人都报考了宁大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还是同班。

只是,她至今也还想不通,钟可星是怎么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的。

就因为那块到现在程曼尔也不知道是她父亲喂的,还是扔在垃圾桶被Molly吃到的巧克力。

只因为一块巧克力。

蝴蝶扇动翅膀,吹出她未曾料想过的未来,也吹回了更久远的过往。

钟可星的Molly很可怜,她的元宝也很可怜,狗贩子不要的病狗,被十岁的她捡到了。

连蛋糕都要算计着才能吃上一口的年纪,程曼尔捡回一只狗要养,在本就爹不疼娘不爱兄弟也嫌的家庭环境下,无疑天方夜谭。

医药费是没有的,大冬天,程曼尔抱着元宝,一家一户跪过去讨钱,碰到医院,不管是人还是宠物,跪就是了

最后,跪回来一位菩萨,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心软的神。

那是一位在社区门诊工作的阿姨,声音温柔极了,像冻得麻木的双手,浸入一汪热泉里。

阿姨为她上药,承诺会送到周院长的宠物医院尽全力医治,医药费不用她担心。

她只见过这位阿姨一面,还是戴着口罩的。第二天,来到宠物医院后,周院长告诉她,阿姨留了足够的钱,元宝以后生病,都能送到这里来。

元宝医好后,程曼尔就养在自己逼仄的房间里,父亲甚至不让她用家里的水给元宝洗澡,她就跑到河涌,用自己的肥皂和浴巾,清洗这只脏兮兮只会舔她的大狗。

买不起狗粮,她放学后会跑到各家饭店后厨连着的小巷翻找厨余垃圾,希望能找出些带肉的骨头。

唯一委屈到元宝的,是她上学时怕狗叫吵扰到家人,无可奈何用了嘴套,一套就是从早到晚,直到它不在白天叫为止。

她以为,那么难的冬天都捱过来了。

直到三年后,元宝再次生病,周院长也回天乏术,她把元宝抱回家里,每天放学推开房门前,会隔门听好一阵里头的呼吸,元宝闻到她味道,也会哼唧。

直到有天,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以为时间到了。

推门,气流涌动,吹起了地上的白色狗毛,似一片孤零零的雪。

只有狗毛。

“吃饭了程曼尔!不下来你就别吃了!”父亲狂躁地拍墙催促。

随之而来的,是还在上小学的程祖耀童声天真稚嫩:“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咳咳咳——!”

程曼尔骤然惊醒,被自己口水呛到,伏到床边咳得喉咙发紧,不断干呕,胃部似也在不停抽搐,直到吐出一点酸水。

她缓了好一阵,思绪比昨夜还要清明。

孟昭延把她带回来了,这个庄园。

程曼尔从床上爬起,轻车熟路地去洗漱,可昨天换下的裙子送去烘洗了,她又不是很想穿衣帽间里的衣服,通过内线电话打到女佣房里。

那头的年轻女佣得了吩咐后又提醒她,孟昭延正在早餐室用餐,程曼尔只让她把早餐送到起居室来。

是方有容送来的。

铜鎏金烛台托盘雕刻考究,两侧以攀枝玫瑰作点缀,上置一装有起司球的水晶浮雕小食碗,另外还有一份穆兹利和两块手掌大的黑松露生巧包。

“程小姐……”

两人一见面都鼻酸得不行,方有容先红了眼,哽咽着抱住她,“你说你,这三年也不回来瞧瞧,少爷又不让我们去你学校……”

程曼尔鼻头酸楚,嗓子被涩意充斥,又软又哑:“我不是每年新年都有跟您和彭叔聊天吗?”

她唤的彭叔,原名彭慵,以前是孟昭延的私人管家,从小教导他礼数言行,长大后,又助他处理些人情私务,后来年纪大了,孟昭延体谅他辛苦,便换了阿明。

程曼尔来后,彭慵自请接送她来回,待她同样极好。

方有容柔抚她后背,“那你也不肯多说,我们都担心你过得不好”

“我过得很好,真的。”程曼尔眼眶盈泪,摇坠着不落。

她并非特意报喜不报忧,而是压根没有这种和长辈交流近况的习惯,每每发新年祝福,也只是真心希望方有容和彭慵能健康平安。

那两年,两位长辈待她视如己出,不管是不是因为孟昭延,她都感受到了与血脉无关,胜似亲人的关爱,她也必须把这份情谊铭记。

寒暄一阵后,方有容终归是没让她哭,只是忍不住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件睡衣也是你以前穿过的,尺码都不合适了……”

程曼尔还穿着一条沙绿色的吊带荡领睡裙,外披一件同色网纱外套,衬得她像一块油青翡翠。

“下回上来,我安排人给你重新记录量体数据,衣帽间的衣服每一季都在换新,按你以前尺寸来的,估计都不合身了。”

她不敢违背,忙答应下来,方有容才以给她拿衣服的理由,退了出去。

起居室只余她一人,程曼尔拈着生巧包,沾了点穆兹利里的酸奶放进口中,咀嚼幅度很小,心神不自觉落到四周陈设上。

她偏好绿色,有段时间喜欢到起了把头发染成绿色的冲动,因太过标新立异而被乔姃严厉制止。

抛开人赋予的偏见,这明明是种象征冬去春来的颜色。

孟昭延也知道她这个喜好,大改过这个原本和他书房一样为帝政风的房间,把布艺硬包墙面改绿,家具物件点金,整体庄重沉敛。

除此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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