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的剧组生活,沈向暖每日除了拍戏,便是在片场看前辈们演戏,偶尔外出,配合盛聿洲演一场,日子倒显得逍遥自在。
陆嫣自从有了目标后,人也安静了很多,不再和孙潇吵吵闹闹,生活空前的宁静和谐。
有时候,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剧组的生活和学生时代无差别。
这样的日子在某一天黄昏来临前被打破,彼时她和剧里的父母刚演完一场温馨的家庭戏,沈阔像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
他的宾利和沈向暖的保姆车并排停着。
“爸。”
沈向暖看着他的身影,隔着几米远唤了声。
沈阔闻声转过来,他目光扫过一圈眼前的保姆车,福特旗下改装限量版,这款改装后的价格比普通款几乎翻了一倍。
放在MPV领域,也是顶配。
“小暖,在剧组怎么样。”沈阔目光落在向暖身上,稍作关心,很快便表达了此行的来意,“晚上和爸爸一起吃顿饭,我们父女俩也许久未见了。”
声线温和,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晚上不方便,导演不同意外出。”
沈向暖面不改色,也温声回应。
“小暖,爸爸知道之前的事伤了你的心,今晚我们父女俩好好聊聊,你想解约的事我回头跟你周阿姨讲。”
知晓沈向暖和周茹吵过一场,没有外人的场合,沈阔也不再维持表面的称呼。
听到解约,沈向暖手指往掌心攥紧了几分,不心动是假的,但沈阔突然而来的好意另她心不安。
上一次,沈阔送了她价值几百万的项链后,将她带上晚宴,介绍给了一位40出头的港区商人。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看透了他们父女间的关系,她不过是沈阔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和沈阔吵了一架,沈阔指着她的鼻子讲,翅膀硬了随时可以离开。
那晚,她打电话给孙潇来接她,踏出了离开沈家的第一步。
此刻,沈阔又用同样的热情,沈向暖不得不有所提防,
“爸,我不相亲,也不会帮你谈生意。”
“小暖,上次是爸错了,爸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沈阔忽然服软,这让沈向暖不知所措,她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看,这次到底有多少分真情。
“你妈妈如果在世的话,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我们父女俩这样生疏……”
“别拿妈妈说话。”
沈向暖不耐心了起来,母亲直到离世,她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除了向建国以外的父亲。
沈阔没说话,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向暖,这会儿,他真的像极了一个悔改的父亲。
沈向暖偏过头,双手捏了捏信封的口,从露出的缝隙里,她看到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张有着母亲模样的照片。
她翻出照片,正面朝上,照片上的母亲笑靥如花,靠在男人的怀里望着远处,男人体态修长,面容清秀,五官和如今的沈阔并无二致。
这是她被接回沈家的八年间,沈阔第一次提起她母亲,此前,沈阔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他和母亲的往事。
毫无悬念,沈向暖被吸引到了,因为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娟秀的字,
“致我们永远的爱。”
沈向暖随沈阔上了宾利的后座,车缓慢往前,他悠悠开口。
他和沈向暖母亲林茵在大学相识,那会儿林茵是央戏音乐剧专业的学生,那会儿追林茵的人很多,沈阔因为坚持的最久,最终打动了林茵。
两个人像很多人一样在校园恋爱,毕业后林茵面临分配,要离开京市,沈阔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承诺林茵毕业便结婚,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林茵留在京市。
在这样的承诺下,林茵和沈阔偷偷尝了爱情的禁果住在了一起,后来有一天,当他回到他们租的房子里,林茵消失了,连张纸条都没留。
沈阔说,和林茵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时光,说完这句话,往事浮上心头一般,他悲伤地看向了窗外。
“既然你这么爱她,你没有想过找她吗?”
沈向暖不敢想,在那个时代母亲怀着身孕回到秦市嫁给父亲,她曾面对过怎样的目光。
“小暖,你要知道如果一个人存心想避开你,你是找不到的。”
沈阔说这话时语调又沉了几分。
这话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沈向暖一时没琢磨透,但沈阔已经继续深情,
“还好,现在你回到我身边了,这次拍完戏便回家住吧。”
宾利在不知不觉间,停在酒店负一层,沈向暖戴好口罩跟着沈阔,电梯停在三层中餐厅。
包厢位置是确定的,刚出电梯便有餐饮经理前来引导,一路引着他们往里侧去,停在门牌为“夏禾”的门口,经理上前推开包厢的门,做了“请进”的手势。
餐桌让坐着两位男士,和沈阔年纪差不多,并没有带其他和沈向暖同龄的人,来的路上,沈阔解释过了,今日宴请的两位都是老朋友,许久不见的,时间有限,又想见向暖,只得将饭局攒在一起了。
车都走了半程了,这会儿想拒绝也来不及,沈向暖决定再信他一次。
饭局果真如沈阔所言,叙旧局,偶尔聊聊生意,沈向暖偶尔吃点东西,偶尔玩玩手机,算作消磨时间。
中途,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这才注意到,这间酒店是上次盛聿洲来常住的酒店,不过最近他回京市了,人应该不在。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拿出包里的照片看了眼,她轻轻抚过母亲的眼睛,鼻梁,唇角,都比她好看呢。
她又看了看沈阔,自己的眉眼与沈阔更神似些,怪不得小时候很多人都夸她好看,却很少有人说她长得像爸爸。
沈向暖将照片放回包里,往夏禾回去,服务生中途进来了,门留下了缝隙,隔着门她听到有人和沈阔寒暄,
“听说令千金在和盛家公子相熟。”
“赵总抬爱,小女和小盛总交往有段时日了。”
“看来沈总家好事将近,这不得喝一杯。”
“赵总哪里的话,年轻人的事说不准的。”沈阔端着酒杯,边喝边打趣。
沈向暖收回放在门口的手,果然,她还是对沈阔高看了,沈阔平白无故叫她来吃饭,还是为了利用她,利用盛聿洲的名号。
她失望地往外走,母亲当年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又或者现在的这个人和当年的那个人终究是判若两人了吗?
沈向暖满腹心事,低着头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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