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的话,原本让沈向暖耿耿于怀,盛聿洲突然出现,惹得她一时分神,将这事抛之脑后。
洗完澡躺回床上,她才又被这事拉回了神,沈阔发觉她没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找她,或者根本不会记得。
沈向暖有些心烦意乱,她盯着手机来来回回,没有任何消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目光转了几个来回,才发现这次卧房的床品和上次的不一样,上次是酒店标配的床品,这次更像是私人定制化的,摸上去手感丝滑冰凉,尤其适合夏天睡。
反正睡不着,沈向暖干脆起身,上次盛聿洲在酒柜里存放的红酒不知还有没有,顶好的红酒不喝也浪费。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又走至酒柜旁,上次喝了一半的已经不见踪迹,倒是偏上层放了一瓶新的罗曼尼康帝。
不知酒柜为什么要做那么高的尺寸,沈向暖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它的下一层。
变态高度,惹得她心情又郁闷了几分,她目光扫过起居室,毫无可用之物,气恼地转身往房间走。
路过书房,门半掩着,她侧身探了探瞥了眼房间内,动作尚未收回,门却不合时宜地打开了。
盛聿洲穿着浴袍,半敞开着,胸肌若隐若现,正对着沈向暖的目光。
沈向暖瞬时起身,摆了个立正站好的姿势,又迅速向后转,慌乱地往前走。
她的正后方是酒柜的位置,房间和书房几乎门对门,看着她慌不择路,盛聿洲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挡在她面前,下颌往她侧身方向指了指,
“房间在那边。”
“喔。”沈向暖慌乱转身,又碰上了他胸口,这会儿因为他抬臂的动作,浴袍更敞开了些,她瞬时捂上眼睛,
“你……不许耍流氓……”
半晌,没听见任何动作,她又透过指缝去看,盛聿洲正慢条斯理地系上浴袍带子,发梢上残留的水珠往下滴。
见他目光射过来,沈向暖立刻合上了手指,胸肌虽然不错,咳咳,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露出来,不像话。
“好了。”
盛聿洲掰下她的手腕,似是要她检查。
沈向暖哪儿好意思,她只好指着那边的酒柜打岔,
“睡不着,想喝那天喝过的红酒,可是我够不到。”
盛聿洲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大臂一挥从酒柜里拿了红酒出来。
沈向暖端着红酒杯,在起居室矮桌上摆放好,又从沙发上找了个靠枕垫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边沿坐下。
这个姿势她会更舒服些。
桌上的红酒杯是成对的,醒酒的时间,她想起他在电梯间说过的话,便关切地问道:“头痛的话是不是不可以喝酒?”
“无妨,喝点好入眠。”
盛聿洲看了眼沙发,又看了眼她盘腿坐的姿势,最终也学着沈向暖拿了靠枕,席地而坐。
没人说话,只有桌上的醒酒器里酒液有些微的波动,两个高脚杯像跳天鹅舞的芭蕾舞者,沈向暖盯着它们出神。
沉静下来,母亲林茵和沈阔的那张合影在她脑海里开始浮现,逐渐挥之不去,而沈阔的那句母亲突然离开,也让两人的分开成了迷。
她想不到明明很相爱的两人,母亲为突然离开的缘由,尤其是一位女性带着身孕,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程。而以深情号称的沈阔,是真的有尽全力找过母亲吗?
沈向暖被一件件事缠绕,越陷越深。
酒醒好了,她还不见有回神的模样,盛聿洲倾身往前,在两只红酒杯里倒好酒,又从桌上推过去,碰到她的手边。
“谢谢。”
沈向暖端起红酒勉强道谢,她的神情仍旧不舒展,没有任何开场白,自顾自地饮了一半。
“有心事?”
盛聿洲浅尝了一口,用带着红酒醇厚的嗓音问道。
沈向暖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她从盛聿洲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真是奇怪,定是陆嫣蛊惑人心的副作用,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晚上我是跟我父亲的车来酒店的,他以为我们在交往,在商业饭局上利用了我和你的关系。”
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今晚愤懑的,揪心的,理不清的事一大堆。
盛聿洲伸手去拦,没来得及酒已经穿肠过肚,这样喝酒容易醉,他目光深邃。
沈向暖在他不留神的功夫,已经径自倒了第二杯,见他杯中的酒还剩不少,自说自话,
“你头痛,少喝点。”
“因为你父亲的事不开心?”
关于别人的心事和隐私,盛聿洲向来不探究,自然安慰人的功夫他也是丧失的。
陆淮说过他,做事说话都太理性缺乏同理心,所以即便他觉得在安慰人,说出来的话也是钝刀子拉肉。
“你不生气?”
“商业场上本就是互相利用,不必介怀。”
沈向暖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收回目光不再说话,闷不做声喝完第二杯红酒。
酒精开始上头,她心里泛起的涟漪任凭她刻意压制,也成了浪涛之势。
她以为这段时日他的关心是真切的,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他眼里的利益关系,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替他挡掉不相干的事。
她苦涩地开口,
“明白,谢谢盛总提醒我记得。”
语气里有嘲讽,盛聿洲听得出来,
“我们之间……”
沈向暖容不得他继续,兀自打断,从别人口中撇清关系,不如自己清醒知会,
“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利益关系,你帮我安排舒适的酒店,是为了我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见你,你帮我安排保姆车,也不过是为了随时满足你的召唤,我不过是你的工具人,这点我还是十分清楚。”
酒精的作用又上了一成,沈向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此刻正一点点往外宣泄,她捂了捂胸口,企图将它克制回去。
她清楚地看到盛聿洲望着她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向暖,你这样说没意思。”
他的眼神会骗人,沈向暖低下头看着红酒杯,强忍心中的愤懑,
“那盛总教教我,我要怎么说,我父亲利用我,去结交40多岁的男人,你跟我说没关系,利用你,你也说没关系,到底怎样才算有关系。”
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烈,连续三杯下肚,她的思想无比清醒,情绪却开始失控,隐藏在心里许久的那些愤懑情绪喷发而出。
她想离开,理智又告诉她,这些都怪不得盛聿洲,与他无关,她又试图去化解,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
盛聿洲并不了解,他原本是宽慰的一句话,会引发她这么多情绪,暗淡的眼神中添了几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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