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至一进屋便扁着小嘴,闷闷不乐,好几次看着姑娘都欲言又止。
许蔓正在案前翻看赵疏影的书简、手稿、画卷,看看有没有留下有用的信息,找些灵感。
夏至跟在许蔓身后转来转去,转得她心烦意乱。
“小夏至?你到底怎么了?嗯?”许蔓转过身,直盯着夏至双眼。
“姑娘,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夏至揣揣手。
“嗯,你说吧。”
“我刚去厨房,听闻那些厨娘在讨论昨日街上传唱的一首童谣,编排姑娘,说姑娘命里带煞,克死母亲,注定是怨女。我气不过没忍住还跟她们打了一场。”夏至委屈得滚下了两颗泪珠。
“啊?你打架啦?那你受伤没?我看看。”许蔓掀开夏至衣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姑娘,我没事,只是姑娘素日叮嘱我们不要管那些人说什么,你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清者自清,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姑娘不骂我没忍住脾气吗?”
“傻夏至,姑娘我平素最讨厌这些嚼舌根的了,你应该拉上我帮你一起揍她们的,你快说说那童谣是怎么唱的?”
夏至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想了想,说道:“罗衣巷子,有美娇娘,二十不嫁,有悖人伦,父母有罪,家宅不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夏至说完眼睛更红了,她受不得姑娘受委屈。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社交的深闺女子,居然有小孩子在街上传唱童谣讽刺她,童谣无疑是大人教的。这人低劣到损害一个贵族郡主的名声,不怕郡王也不怕她那传说中的阎王爷未婚夫,要不就是同样位高权重的人,要不就是自家人。要不跟郡王爷家有仇,要不就跟赵疏影有仇,可赵君源不过是个宗室近亲,只得了个荫补的虚职,损害他闺女的名声也对他而言也没有致命的打击啊?许蔓想来想去,锁定了一个人—王氏!她又打什么算盘?
“但是,这好像不完全是坏事。”许蔓灵光一闪,她想到怎么催婚了!
“姑娘,一个未嫁闺阁女子的名声可是要命的事!”霜月也急了。
“你们说,父亲知不知道这首童谣?”
“怎么不知,我还听到他们说,昨晚还听到老爷训斥了几个聚在一起胡言乱语的奴婢,让大家出了厨房要闭紧嘴巴,注意隔墙有耳呢!”夏至还是气鼓鼓的。
许蔓眼睛亮了亮,拍了拍夏至的肩膀,安慰道:“不气,不气,改日再找她们算账去。”
“霜月,你去瞧瞧我父亲这会儿出门没。”
“是!”
不一会儿,霜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姑娘,老爷正往颐养斋去。”
“快,快,快,我们去偶遇。”许蔓提起裙裾往外跑,夏至、霜月随后。
“姑娘,去哪儿?该喝药了。”丹福端着药进屋,看见三人急匆匆跑过。
“等会喝!”许蔓头也不回地说道。
丹福摇摇头,心想,“真是见所未见,姑娘何曾这么粗鲁地跑过了?”
赵君源正犹犹豫豫地往颐养斋走去,抬眼就看见女儿站在虹桥上愁容满面,眼泪滑落。
“这是怎么了?”赵君源问道。
许蔓听到声音,惊觉回头,行礼,声音柔弱:“父亲。”
“嗯,身子好些了?”
“多谢父亲关心,好多了。”
“那为何还这般形容?”
“女儿只是看那桥下的鸳鸯,成双成对的,不免有些艳羡,让父亲笑话了。”许蔓擦擦眼泪,微微苦笑。
赵君源转头看看桥下那两对嬉水鸳鸯,又看看女儿,自从舒婉走后,他对女儿的关心少之又少,加上疏影常年生病,不大走动,渐渐免去了她每天晨昏定醒的问安,只是每逢佳节吃团圆饭时才见上一面。赵君源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和疏影亲密相处的记忆还是在疏影5岁前,每次他回家,疏影总笑呵呵地跑过来,喊他“父亲”,然后爬上他身上玩耍,疏影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赵君源不觉眼眶微微发酸。
“多出来看看是好的,我先去你祖母那儿了。”
“女儿恭送父亲。”
赵君源仰首阔步走下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没想到姑娘失忆后这么思念老爷,药都不喝就跑来了。”夏至挠挠脑袋,不解。
“笨蛋,姑娘是思念姑爷。”
“吓?”
“你们两个都是小笨蛋。”许蔓敲敲两人的脑袋,笑着往前快步走去。
“姑娘!”两人嗔怪着追上。
颐养斋。
“母亲,万福!”
“你来得刚好,徐妈妈做了酥酪,你也尝一碗。”
“谢母亲!”
“你找我有什么事吧?”老太太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儿子。
“是,我想着疏影的婚嫁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怎么想的?”
“那蒋家嫡子至今还在边疆,这几年也没个信,疏影也耽搁到现在了,疏影的丧期现如今也过了,想着先探探蒋家的口风。”
“嗯,疏影的婚事是她娘早早就定下的,本该如她所愿,这些年疏影身体不好,蒋家那边没信,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已经到了婚嫁年纪了,怎么这会儿倒想起来了?”老太太不急不慢,老太太本怕疏影到了别家受累,也有意留她在家多养几年,她父亲不提,这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儿子惭愧,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了。”
赵君源便把听到的歌谣给老太太讲了。
“哼,黄毛小孩会编排别人闺阁姑娘吗?这编排的人就这点伎俩,矛头不是指向你姑娘,就是指向你了,你啊,遇事别慌,仔细考量,谨慎行事。”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赵君源走出大门刚想上轿,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转去玉芳斋。
“夫君,什么事如此匆忙,看这满头大汗的。”王氏亲昵地凑上去用帕子给赵君源擦汗。
“嗯,是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
“夫君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王氏殷勤地送上一杯茶。
赵君源原本就渴了了,连喝了几杯,舒畅多了。
“夫君有什么事,尽管跟妾说,妾必尽心尽力。”
“我想疏影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贸贸然去见蒋母,妇人之间好说话,还得拜托替我走一趟,问问蒋夫人的意思。”
王氏心里乐开了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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