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蜂蜜水最后被虞然喝了。
宋霁希把他放开让他落地时,光脚踩着地面,凉得他一哆嗦。
宋霁希身上的衬衣是深色的,于是虞然弄上去的各种痕迹更加明显,后肩更是被揪出几处立起来的褶皱。
宋霁希一向衣冠楚楚,穿搭精致,甚至有点洁癖。
汗涔涔的黏腻感让他很不舒服,把头发往后抓了抓,宋霁希微皱着眉,要带虞然去浴室。
虞然有点站不稳,但坚定地摇头拒绝,羞耻地磕巴着:“我、我自己可以。”
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扶着淋浴室的墙面,虞然打开花洒,热气腾起。
热水淋在屁股上的滋味,疼得他皱起鼻子,生出一股后怕来。
低着头,虞然揉了揉手腕,奇怪的是,被压在墙上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想逃。
心依然砰砰跳,热水淋过的刺痛把感官刺激放得更大,更清晰。
想起白泽言给他看的科普,虞然咬着手指头,只能想起大概的内容。
但显而易见,他几乎没太犹豫,就将自己归到某个属性。
闭眼抬起头让水从脸上淋下去,虞然憋住气,脑子依然钝钝的,胸口被心跳锤得闷疼。
这些天他以为,宋霁希威胁他,逼迫他复婚,不过是想玩弄他,报复他曾经的伤害,最后再让他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宋霁希对他做这些,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是他自作自受。
甚至他想过,要是宋霁希想上他,就当是婚内义务,都是男人他没什么好矫情的。
等宋霁希出够气了,给他一纸离婚协议,他就还清了。
可是,怎么偏偏就让宋霁希看到了。
那种情况下,挨打都能挨得起反应,真挺狼狈的。
可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并不抵触这种属性,只是一想到哪天宋霁希报复完,两人就结束了。
这让他感到有种微妙的挫败和说不出的委屈。
水流打在眼皮上,睫毛被冲得东倒西歪,虞然自虐地闭气了很久,直到呛水了,才扶着墙偏过头。
“咳咳!”咳得太用力,又掉了一串生理泪水。
虞然擦着头发,回到二楼卧室时,宋霁希已经洗漱完,坐在床边等着他。
桌上放着药箱,宋霁希手里拿着冰袋,在看到虞然眼底通红时,神色一僵。
“刚不小心进水了。”虞然抬手抹了下,温和地轻声解释。
不过宋霁希语气还是缓和了很多,“过来,敷一下。”
虞然的肩膀偏窄,但肩线平直,显得上身丝绸质地的睡衣很有垂感。
屁股一碰就疼,所以洗完澡他没穿内裤。
这会儿往床上趴,睡裤也脱了,他抱着枕头,难为情地把脸埋进去。
其实只是表皮红肿了,虞然皮肤很白,才显得有点惨不忍睹。
宋霁希在他屁股上垫了层毛巾,再把冰袋放上去。
虞然缩着肩膀一个激灵,随着冰冰麻麻的感觉,又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宋霁希打开药箱,拿出消毒棉签,创可贴。
沿棉棒彩环掰断,棉头被碘伏浸成棕褐色,宋霁希手持棉签,半倾上身,低着头给虞然后脖子上的牙印涂抹消毒,撕开创可贴贴上。
虞然安静地趴在枕头上。
在书房里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宋霁希从头到尾都带着一股凶巴巴的狠劲,把虞然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现在事后做这些,也绷着硬邦邦的表情,动作依然不温柔。
但很认真。
身后逐渐平息的痛感不是很强烈,但还是一抽一抽地揪着疼。
宋霁希要让他长记性,是真的毫不手软。
虞然浅浅地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宋霁希是用手掌打他的。
虞然转过头,露出半边脸,看着宋霁希将剩下的棉签收回药箱里,修长的手指按下药箱的卡扣,“嗒”一声。
“疼吗?”虞然抬眼望着他。
宋霁希不解。
虞然又看向他的手,重新问,“手疼吗?”
宋霁希没什么表情的脸凝了一瞬,在床沿坐下来,将左手摊开,放到虞然面前。
摊开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看起来确实有点红了。
虞然脑袋凑过去一点,猛地想起,刚才这只手还给他做了什么。
耳根一热,虞然僵着脖子,默默地把脑袋又挪回去,扑进枕头里。
宋霁希唇角微扬,看着他的后脑勺,低低沉沉地回答:“疼。”
好一会儿,虞然才再次转过头,凑过去,往宋霁希的掌心轻轻地吹了吹,抬起头,眼神软软地问他:“还疼吗?”
宋霁希后背靠着床头,松弛地伸着腿,不要脸地点了点头,“嗯。”
虞然想了下,拿过身后的冰袋,手肘撑着床爬着起来。
他神色认真,半抬着屁股跪在床上,一手拿着冰袋,一手托着宋霁希的手背。
冰袋一下一下地轻轻捂着宋霁希的掌心。
就像哄孩子睡觉时拍背的动作。
手心传来的柔软,有如泥沼般,让人不可自控地深陷。
一想到虞然的温柔是对于所有人事物,无一例外,心底那份独占欲燎原一样炽烈。
宋霁希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目光贪恋而克制,“戒指呢?”
戒指代表着堂而皇之、独一份的占有。
虞然顿了下,他捧着宋霁希的左手,宋霁希的无名指上戴着银光锃亮的戒环。
脑海里闪过,书房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宋霁希抬起戴着婚戒的手,一下一下地将他的屁股打至红肿。
许是确实长了点记性,不敢再惹怒宋霁希。
虞然挪了下膝盖,小心翼翼地实话实说:“那天晚上追债的上门,他们从我包里翻走了戒指,后面警察来了,但戒指已经,被踩坏了。”
虞然越说声越小,他太老实了,宋霁希一下抓住他的话柄,从包里翻走而不是手上。
“你想过要戴吗?”宋霁希沉寂的眸色透着一丝落寞。
虞然一直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还没来得及想……”
宋霁希手掌一翻,反手握住虞然拿着冰袋的手。
两人的手都是凉的,宋霁希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指缝被撑开时,虞然手里的冰袋掉到被子上,愣愣地抬起头。
戒指戴在虞然无名指上松了一圈,宋霁希又给摘下来,重新戴到他的中指上,刚刚好。
“先戴着。”宋霁希绷着唇角,语气不容拒绝。
虞然指尖蜷了下,轻轻抿着唇点了点头。
“躺下吧。”宋霁希将冰袋捡起来。
虞然趴回到枕头上,宋霁希没有垫毛巾,而是拿着冰袋,慢慢敷着他屁股上的伤。
手上刚戴上戒指,总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紧勒感,虞然忍不住去看自己的中指。
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宋霁希已经在公司戴着这个戒指一个多星期。
戒指的款式低调简约,但毕竟是定制的戒指,设计十分好认。
现在这个戒指到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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