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早餐之后,季知节捏着领带去找丹南,看她在书房拆着快递箱子,桌上已经摆了许多画具和颜料。
见他走近,丹南伸出手。
季知节意外于她的主动,“你要帮我?”
丹南以为他不想,“……也可以你自己来。”
刚想收回手就被拉住。
季知节郑重地把领带交给她,“你来。”
丹南倒也没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她昨儿个在家还拿二宝的领带练过手,顺便在某书了解学习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男人的这个领口居然有那么多说法。
什么四手结,温莎结,甚至领带的样式和长短都要配合领型,更有常规领或是纽扣领之分,完事儿还得配点领针领扣,或者领带夹,多为金银宝石。
甚至为了让领子挺括不卷曲,里面还要搭配领撑,可拆卸式或者缝入式,骨质木质贵金属……
合着男人开屏全开脖子上了。
丹南没见过领撑长什么样,寻思着闷坨子从小穿定制,一定戴着这种高档物件。
她顺手摩挲,指尖在二宝脖子上忙忙碌碌搜寻。
季知节被她抚得呼吸发重,“……做什么。”
说着话,他的脑袋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倾,视线紧锁她的嘴。
“我没见过领撑,想看看你的。”丹南如是说。
季知节撤回了一个脑袋,把自己的领撑拆出来给她看。
“啧啧,不愧是总裁,这东西没人看得见也得用黄金。”
丹南掂了掂那块东西,又给它塞回二宝领口,顺带着给他提了提领子。
季知节转头看桌上那些东西,“要不要叫人清出一间屋子,在家安排一个画室?”
丹南:“我用书房就挺好,就看会不会耽误你。”
季知节:“我不会把工作带回家。”
丹南“啧”了一声,“怀疑你在阴阳我。”
她扒拉着桌上那些画笔,嘴里念念有词。
“我自己买了点,慕铭和宋掬月给我寄了点。”
“其实我这人不挑,给我猪鬃笔就好了,他俩买一堆拉斐尔,关键我没往水彩发展的意向,还给我寄一箱红胖子,只能摆在家里供着了,你看看,居然买老荷兰和克莱森给我练手……”
她一连串说着画笔的牌子和材质,季知节什么都听不懂。
他并不了解绘画,甚至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多年来刻意避开这些话题。
没想到现在会无法接话,只好保持沉默。
他决定要恶补美术知识。
丹南说了一堆,转头看,身边杵着棵木头。
她倒也习惯了这种相处习惯,其实自小到大她一直都不太看得明白这个闷坨子,你说他没耐心吧,他能站那听你念叨半天,但要问他在想什么,他立刻就抿紧嘴巴,像是生怕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
丹南拨着桌上一堆东西,捡出根商家送的红绳,系到季知节手上。
原因无它,单纯就是想破坏一下这个男人古板而且一丝不苟的穿搭。
看他手腕上那只宝齐莱旁边躺着根赠品红绳,丹南快乐了。
该说不说,她真的很喜欢捉弄二宝,她爱玩,他好哄,甚至不需要哄,真逗急了,他找个地方安静会,自个儿就好了。
有这种人在身边,很难忍住不去逗他。
“系着吧,怪好看的。”丹南扯着他的袖子欣赏。
抬头看他的表情好奇怪。
“给我的?”季知节如此确认。
“是啊,都拴你手上了。”
丹南松开他,继续整理画具。
季知节低头看了好久,然后扯下袖子,把那截红绳好好盖住。
丹南余光瞅见,只当他是单纯觉得不好看所以要藏住,估计一会出了门就得取掉。
她倒是没什么,“对了,今天你不赶时间的话,我们聊聊婚后的事儿?”
季知节:“我现在就要出门。”
丹南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盯他。
怪了,怎么一准备和他聊这事儿,他立马就忙碌起来。
季知节:“张正在楼下等我。”
丹南挠挠脖子,“行吧,祝你今日工作愉快。”
家里请了个阿姨,负责家居清洁和买菜做饭,每天早上九点过来之前都会询问丹南今日是否要在家用午餐,是否有什么想吃的菜。
甚至季知节一开始的意思是请三个阿姨,这就有些夸张。
其实丹南想说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想到季知节从小被伺候着长大,估摸着请人到家已经成了习惯,她没道理强行改变二宝的生活习惯。
这几天她都去医院看老头,回复阿姨不用准备午餐之后,收拾收拾出了门。
也没开车,因为到处找停车场好痛苦。
去医院的路上丹南把剩下的钱打给了丹西,如今老爷子这个情况,她也结了婚,人得留在北京,长远点想,还是得画画搞事业。
正想给宋掬月打个电话,手机先响起来。
第一次她没接,直到第二通。
“喂?”
丹厌离的声音尤其疲惫,“丹南,你在哪里?”
“你有事儿直接说,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丹南用脑袋夹着电话,在医院旁的水果铺挑拣。
“行,你们都对妈妈用这样的态度吧,妈妈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不好,你知道吗?”
丹南即刻没了耐心,“我觉得,你偶尔还是要找找自己的问题。没事儿的话我挂了,忙着呢。”
“你能忙什么?照顾许锦良?还是到处坑蒙拐骗?丹西在没在你旁边?你跟他说了什么?”
丹南抬头呼出一口气,她向来讨厌这种问话型的沟通,像被逼供。
“丹女士,不出意外的话,我从今天开始会拉黑你,你也别再联系我了。”
“有靠山了是吧?丹南,你觉得季家能接受你做儿媳妇?你是不是忘了王祈兰有多讨厌我们家?”
“哎,”丹南修正,“人不是讨厌丹家,人纯讨厌你。”
季知节的母亲王祈兰曾经和丹厌离大闹过一次,原因不详,但事后也未曾牵连晚辈,只是两家母亲的矛盾。
但那次真闹得挺难收场,王女士气势汹汹地登门,送了丹厌离两大箱天地银行,言说让丹厌离早点死,不然这两箱纸钱烧给谁都不知道。
丹厌离当场气晕,醒来后让丹南和丹西不许再和季家往来,丹南没当回事儿,依旧和季逢春天下第一好。
王女士不干预自家孩子和丹家孩子做朋友,只是结婚成为一家人的话……
丹南拉黑着丹厌离,想起这件事,忽然觉得这证领得的确有点欠考虑了。
之前她没少去季家做客,以小辈的身份,可以闹腾然后被宽容并且被喜爱,季家爷爷奶奶和叔叔阿姨都挺好,如今身份一变,儿媳是要被审视被评判的。
还未知他们的态度。
丹南给老爷子剥水果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还抠出了个月球表面?”许锦良点评那颗坑坑洼洼的橙子。
“这不好么,给你剥了个爆汁的。”
丹南用湿巾擦手。
许锦良打量着孙女的表情,“怎么?才扯证婚姻就出现了问题?”
“嗐,”丹南瞟他一眼,“我这不是在思考婆媳问题嘛。”
“你自个儿想有什么用。”许锦良把最后一口橙子塞嘴里。
“没用也得想啊……不是你吃慢点啊,三口一个橙子,人看了以为我虐待你呢。”
丹南拿着血糖仪去戳老爷子手指。
许锦良立刻痛呼,“你瞅瞅这还不是虐待?谁家好孙子天天戳人的。”
他夸张地哀戚,“真是人心不古。”
“哼哼,知道怕了吧?”
丹南立刻配合老爷子的戏瘾,“不想再被扎,还不速速配合我?”
许锦良用酒精片按着手指,咂咂嘴。
“我觉得你白操心,季家那小子脑袋比你好使,他敢跟你领证,就不会让自家的问题落到你身上。”
丹南抱手看他,直呼其名,“许锦良。”
“怎么?”许锦良早习惯孙女这种说话方式,摸出一颗口香糖来嚼着。
丹南:“改明儿去查个血缘鉴定吧,我瞅着季知节才是你亲孙子。”
*
“等他们回家,我会自己和他们说。”
“嗯,和爸妈说完,我会带丹南回家,现在暂时不用,奶奶,您可以相信我,我是认真对待这段关系的,是,嗯,没有在敷衍您。”
季知节挂了电话,看向沙发那两张表情统一的脸。
丹西问:“合着你家还不知道?”
陈诚问:“你要不给阿姨和叔叔打个预防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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