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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搜索结果,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抿了一口酒。
季逢春问:“你怎么想?”
丹南盯着查询界面思索良久,落下结论。
“现在这些珠宝商很会做生意。”
情绪价值给得很足。
她又抿一口酒,发现好友表情复杂,如似塞了一口黄连那样。
想了想,丹南还是开口问。
“宝,就我和你弟结婚这件事,到现在咱俩还没好好聊过,你有什么想你说的吗?”
丹南一直都比较务实,经历导致她不愿意回头看,有什么就问什么,有问题就解决它。
不论如何,好友都是季知节的亲姐姐,嫁娶绝非小事,情绪过后,总要为当时的决定负责。
就看季逢春苦思片刻,反问:“你对闷坨子怎么看?或者说,你现在如何看待这段婚姻的?”
这可把丹南问住了,她零碎地从实说来。
“其实一开始真不太适应,毕竟也算着看他长大,这么多年没有半点其它想法。”
季逢春安静听着,点点头。
丹南捡了颗橄榄来嚼,涩苦甘一齐在口中翻涌。
“虽然那晚是被他挑衅得胜负欲发作才答应,但现在想想和邻家弟弟结婚还同床共枕这件事,居然有种莫名的……背德感。”
“那种感觉就是把你代入我,你想象一下是你嫁给他。”
季逢春搓着鸡皮疙瘩,“不要让我产生这种恶心的想象。”
丹南哈哈笑开,又怅然一叹,“怎么说呢,就觉得还好。”
哪怕是这样稀里糊涂地步入婚姻,想象中那些尴尬和为难都没有发生,一切风平浪静,已是很珍贵的东西。
季逢春问:“感情呢?”
丹南歪头想了想,“慢慢培养吧,兴许能养得出来?”
不过目前她无法想象出自己和季二宝伉俪情深的模样。
怎么想都有些诡异。
一时欢愉的可以视□□人,但共担人生风浪的才可以当做伴侣。
季逢春挠了挠眉尖,身为人姐,当下她还是决定多说一句。
“这就挺好,我弟他……虽然除了脸一无是处,但好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可以看看他的表现。”
丹南有些意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
托某人的福,在外行事磊落的季逢春难得生出些许心虚之感。
“我怎么了?”
丹南观察得更仔细了,“你别跟我说今儿你是素颜出来的,这皮肤状态可以啊!”
季逢春木着脸盯她几秒,服气了。
“明儿送你一套,这牌子我用着挺好。”
“行啊。”
丹南不和好友客气,她咂咂嘴,想起刚才在聊什么,重新把话题捡起来。
“其实这事儿我就担心你为难。”
季逢春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的,你云英未嫁,他嘛……光棍一条。”
“再说了,我和他只有薄薄一层亲姐弟的关系。”
丹南乐了,“那和我呢?”
季逢春老神在在,“和你?除了好闺蜜之外我们还多一层同为女人的关系。”
“哦?”丹南凑过去,“看样子大师有话要指点。”
季逢春:“不要心疼男人,更不要和男人共情,除非是□□那一秒,肾上腺素疯狂作乱,理智起飞,其余时候坚定守护自己的底线。”
丹南:“……那是你弟。”
季逢春:“尤其是我弟,行商而且还杀出名头来的,能有几个好东西?个个心黑。”
两人乐成一堆,就着音乐与酒精聊了许多,直到夜深。
季家有司机来接,季逢春本想问丹南怎么走,却看她捣鼓着打车软件。
“怎么个事儿啊?你那丈夫是摆设?”
丹南醉得有些打晃,“总不能让他来接吧。”
季逢春奇怪道:“为什么不能?丈夫不能只活在床上吧。”
不知怎的,或许是酒精作祟,原本没有想过的念头在此时一一出现。
早几分钟之前,季知节倒是来过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
丹南那会没想这么多,现在听了这话,干脆给他发去定位。
【方便来接我吗?】
他回得很快。
【顺路,十分钟。】
季逢春揉着下巴看这条消息,“大东大西的他顺哪门子路?”
丹南也觉得疑惑,直接发消息问。
【你在附近?】
季知节依旧秒回。
【方向盘在我手里。】
这句话的情商略微超标了些。
丹南看得一怔,不由自主地检查了一下对话框,确定是在和季知节说话。
又是这样的感觉。
陌生,但不排斥。
季逢春看了之后只是笑笑。
季知节到地库后才打电话给丹南,接上人后隔着车窗看了眼季逢春,径直发动汽车离开。
没多会,丹南收到好友消息:【告诉那个闷坨子,好好处理一下老婆和闺蜜的关系,不然我努力吹耳边风,让他连枕边风都没机会吹。】
丹南“噗嗤”一声笑出来。
车稳稳停下等待红灯,季知节转头看她,“怎么了?”
丹南用手撑着车窗,斜斜看他。
这个城市难见星辉,即便灯火再明亮多彩也带着股不近人情的意味。
以往丹南总觉得季知节这个人与这样的钢筋森林极度适配,如今细细打量,却发现那也只是一层光照到了他身上而已。
他并不沾染其中。
“二宝。”丹南柔声开口喊他。
季知节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如他的声音。
“季逢春和你说什么了?”
“紧张什么?你还有什么黑历史是我不知道的?”
丹南突然很想挠挠他的下巴。
季知节慢慢松了力道,收回视线,眼底跳跃着信号灯倒计时的亮光。
低声说:“之前七年的事,你都不知道。”
丹南惬意地把自己窝进椅子里,闭眼休憩。
“那你之后慢慢跟我讲。”
季知节看她一眼,伸手探探出风口的温度,平稳发动汽车。
到家后丹南还不算酒醒,有些困,脑子却异常地活络,干脆提议说说结婚的事情。
季知节肉眼可见地绷紧了肩背,半晌挤出一句:“你喝醉了。”
“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丹南不和他辩论,拽着他的领带把人摔进沙发,接着把自己也砸进去。
意外的是,季知节居然不再推诿。
安静地坐在那,像是乖乖就范。
丹南打量着他嘀咕:“这么听话?那之前你还推三阻四的。”
她没等到回答,脸侧却一热。
季知节掌心轻轻拢着她的脑袋,示意她跟着力道倒下去靠到他腿上。
他给她按着头,声音也因为垂首的动作变得有些低哑。
“我现在听着。”
丹南仰头看他,发现同他对视时总是瞧不清他的表情,他总把脸藏进光照不亮的地方。
可他的声音又足够清晰。
“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丹南其实也没准备好腹稿,想到什么说什么。
“咱俩结婚领证,你也没准备什么婚前协议,财产分割之类的,我寻思这个还是得办吧,我现在一穷二白,你实在吃亏。”
季知节:“季家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婚后就是一体的。”
“婚姻是自己选择的家人,对家人不该那么泾渭分明。”
丹南:“……那关键咱俩不是正常手段走到一起的啊。”
季知节:“正常的步骤我们都经历了。”
丹南愣了,“你说什么?”
季知节:“相识,聊天,求婚,上床,正常婚恋前不都是这些过程,而且,是谁定义结婚一定要按照那些约定俗成的步骤,不论过程,目的都是一样。”
他突然变得多话,丹南却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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