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按在彩色的打印照片上用力,力度之大,看上去似乎是要将这张照片直接抓破一般。
也是自然白树不乐意。
毕竟季明森行事低调神秘,从不接受媒体采访。
这张照片可是他废了多方功夫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珍贵资料,若是被温朝闻就这么毁了,他跟他可没完。
然而温朝闻的神色看上去也的确是不怎么对劲。
白树于是先将照片从他手里“抢救”过来,宝贝地倒扣在一旁,这才奇怪地看向温朝闻,问他:“闻哥,你怎么了?”
温朝闻如鲠在喉。
又怎么肯告诉白树自己不久前才见过季明森。
只好从咬牙绷着脸说:“没事。”
可白树如此了解他,这种拙劣的谎言怎么可能骗得过白树。
“撒谎,你的表情一看就是认出人了。”
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谎言,随后白树面露好奇:“不过你还真见过啊?他真人怎么样,是不是和照片里一样帅?哎呀闻哥你就说说呗,我快好奇死了。真的没想到像季明森这种大佬竟然长得也这么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
温朝闻想到今早倚在别墅门口的冷漠青年。
心想,上天的确不公平。
不久前他还猜测此人该不会是什么特殊行业从业者,是被鹿鸣雇佣而来。没想到短短不过一小时,他便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
季明森,他竟然是季明森。
凭什么他能是季明森?
哦,对了,鹿鸣叫他“小森”来着,原来是同样一个“森”字么。
苦涩的味道自心底里袭来。
温朝闻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
换做这世上旁人,温朝闻还真不一定输得心服口服。毕竟这世上人无完人,有一颗聪明头脑的人大多没有好看的脸,而拥有一张倾倒众生皮相的人,大多愚蠢。
可季明森却偏偏两个好处都要占。
占了还不说,两个都是顶尖。
哪怕是娱乐圈人人追捧的影帝,在季明森面前,也一瞬间失去了其光彩。
可温朝闻最想不明白的其实还是。
季明森这样的人,是怎么认识鹿鸣的?
鹿鸣说他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可鹿鸣今年27岁,距离高中时期已经过了十年之久。十年前的浅薄同窗情谊,可以维持到如今吗?
反正温朝闻是不会对高中同学这么好的。
就连一个简单的微信好友,他也懒得去加。
至于季明森……温朝闻的眼神逐渐深沉,尤其看着那张被白树紧张护在身后的资料册,不甘心地攥紧了掌心。
……
鹿鸣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已经是日上三竿。
不出所料,隔壁主卧里季明森已经不见人影。季明森给他留了纸条,大意是自己已经去公司工作,让鹿鸣安心在家休息。
但鹿鸣已经休息够了。
自然没有继续躺平的想法。
起床后,他先是将床铺简单地整理了一番,而后,才在偌大的公寓里到处找猫。
毕竟他可没忘记,起初要搬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团团。但团团实在是太小,又太淘气了。
这么小一只猫,随便钻到某个角落其实很难被发现。
鹿鸣找了一番无果后,无奈祭出“大招”,嘎巴一声,打开了一个幼猫罐头。
声音刚发出,果不其然,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嗷嗷叫着,支棱着小短腿从电视柜的角落里飞速钻了出来,眼巴巴地凑到鹿鸣身边。
“小吃货,没吃的还叫不出来你是吧?”
鹿鸣不客气地用手指轻点着团团的脑袋。
团团却也不生气,而是讨好地用脑袋蹭鹿鸣。
鹿鸣被蹭地心要化了,哪里还肯和它生气,当即把罐头给它倒进了空空如也的饭碗里。
而团团果然不出所料。
头也不回钻到了饭碗前,吧唧吧唧就开始吃得很香。
看着团团毛茸茸的背影,鹿鸣感慨:
果然,小猫咪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藏。
它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简简单单存在着,就能够让人心情轻松愉悦,喜欢的不得了。
鹿鸣甚至不禁后悔。
怎么就没有早点养猫呢?
但现在说这个确实也有“马后炮”的意思,鹿鸣既然已经决定了向前看,便不必再回头了。
想到这里,鹿鸣又最后摸了把团团的脑袋。
便起身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今天下午他约了文文,就是那个非常关心他状态的好友。自打温朝闻出轨的消息传了出去,文文就一直非常在意他的状态,和那些站在温朝闻立场上劝他想开冷静的“朋友”不同,文文自始至终站在他的立场上,并坚定的支持他离婚。
如今鹿鸣搬了出来。
和温朝闻的离婚也算是板上钉钉告一段落。
自然,鹿鸣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文文。
意料之中的是,文文果然对他的选择表达了强烈的支持与赞同:“太好了,你离婚了,以后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出来逛街看电影。”
鹿鸣笑着说:“这么喜欢逛街吗?”
文文理所当然道:“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逛街的?但我在S市没什么朋友,也就和你能聊得来,你不陪我我可快无聊死了。”
文文都这么说了,鹿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即点头应声:“好,等我忙完这一段,天天陪你逛街。”
“好耶,有逛街搭子了!”
文文高兴地拍着手,开心极了。
但她也没光顾着自己开心:
“不过其实我还以为你要和□□僵持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你们俩离得这么干脆。怎么,他知道自己出轨是过错方,所以对你予所欲求?”
鹿鸣想到那份至今未签订的离婚协议,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文文愣了一下:“那你怎么……抱歉,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倒也没什么隐私之说,只是我运气好,遇到一个许久不见以前关系很不错的高中同学,他帮了我。”
鹿鸣将在律所遇到季明森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文文听完后果然也咋舌惊叹:“你也太幸运了吧,那可是施柏宗唉!”
鹿鸣温声附和:“对啊,我也这么觉得。但后来我想,也许上天给一个人的运气是守恒的吧,前二十七年倒霉的事我遇到的太多,二十七年后也该我转运了。”
“这倒是……”
文文想起鹿鸣这些年的遭遇,心有余悸。
总之,如果是她自己接连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可鹿鸣不但撑住了,还顽强又乐观地生活着。
这正是文文佩服鹿鸣的一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文文一直和鹿鸣保持着密切的友谊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离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文文关心地问他。
“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特意约你出来。”鹿鸣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随后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在文文面前,他毫不遮掩:“文文,我不怕和你说实话,但在家当了全职主夫七年,我觉得自己要当废了。离婚以后我需要一份工作是肯定的,但这几天我不是没有上网查招聘信息,可那些工作需求不是要求学历就是要求工作经验,而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鹿鸣既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
27岁的他如今初入职场,就如同一张白纸那么简单。
又有哪个公司肯雇佣一张白纸呢?
也许是有,但想必那份工作不会太清闲。而对腿脚不便的鹿鸣来说,显然,体力劳动并非首选。
所以他才找到文文,想听听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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