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芙刚给牧净语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阿芸,贵客来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语气带了点嗔怪和调笑。
外面,扭着腰肢进来一个人,眉眼魅惑,正是薛玉婵。
她朝裴轻惟眨眨眼睛:“小哥,又见面了,想我了吗?”
见裴轻惟不理会,她转而去找牧净语,一根手指勾了下他的下巴:“这位小哥,你想我了吗?“
牧净语后撤一步:“住手!别碰我!”
薛玉婵狂笑一声,跳坐上柜台,翘起二郎腿,她穿着清凉,一双白玉般的腿在裙下若隐若现:“阿芸,我要的东西帮我做好了吗?”
“早就好了,就等你来了。”
“哈哈哈哈哈!好!快拿来我瞧瞧!”
宁芸从屋里拿出一把银做的弩,构造精巧纤细,把它递给薛玉婵。
此时戚绥今等人要离开了,薛玉婵双手交替看了两眼,随即举起弩,一支锐利的箭飞射出去,“锃”一声插入门框,挡住了文芙。
“等等啊,贵客要去哪里?”
戚绥今知道来者不善,伸手拔出箭,反手扔了回去,箭擦着薛玉婵的耳鬓直接穿到了身后墙上,扬起一阵风。
“好本事啊!”薛玉婵不惊不恼,放下弩,鼓着掌走到戚绥今面前:“这位贵客师承哪派啊?”
戚绥今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自然不必告诉我,不知道贵客来妄墟城做什么?”
戚绥今没回答,径直走开,谁料薛玉婵又跳过来挡住,戚绥今伸手推了她一把:“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薛玉婵依旧笑着:“为何要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戚绥今道:“你挡我的路了,就得挨打。”
薛玉婵微微笑道:“不让能怎么样?”
戚绥今作势要打,薛玉婵赶忙溜到文芙身后,“妹妹救我!你同伴要将杀我呢!”
文芙伸出手:“姐姐,别动手,咱们快走就是了。”
戚绥今没再表示什么,转身走了。
薛玉婵却一个箭步冲过来欲要捉她手腕,戚绥今闪身躲过,随即一记手刀劈在薛玉婵肩上。
薛玉婵捂住肩,有些吃痛:”妹妹,你还真打?疼啊……下这么狠的手吗?”
戚绥今道:“你要是还不离开,这只是个开始。”
薛玉婵揉揉肩:“既如此,我就不打哑谜了,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一样,所以我们何不联手一起去查?”
戚绥今这才看她一眼:“没必要。”
薛玉婵道:“话别说这么早呀。”她凑近戚绥今,附耳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戚绥今没什么反应,薛玉婵往银铺里走去,临走时顺便把一方手帕塞进牧净语衣襟:“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想通了可以拿着信物来‘影阁’来找我。”
说罢飘飘然进去了。
牧净语拿下那方手帕,上面绣着“玉婵”二字。
他正要丢掉,却被文芙挡下:“牧大人,先留着吧。”
牧净语颇为嫌弃地装了起来。
几人离开银铺,去到下一个目标地点。
城南的金万堂。
这是个极小的铺面,门破破烂烂的,门把手脱落了一半,斑驳的绿漆黏在上面。
“师傅!”戚绥今敲敲门,“打扰了,有人在家吗?”
门吱嘎一声响起,从里面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头,银发只剩了一小撮在耳边,嘴似乎是合不上,半张着。
“您是金师傅吗?”
“我忙着呢,有事直说。”
“嗯,我们想问您这里这几天有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的事?”
“哼。”金师傅瞥她一眼:“你们几个人就挺奇怪的。”再瞥瞥其他人,评价道:“一只狐,一头豹,一只兔,一只狗。”
依次是戚绥今、裴轻惟、文芙、牧净语。
不过几人对此没什么反应,只当是他胡说八道。
戚绥今问:“那除了我们呢?”
“啧。”金师傅嘴上不耐烦,却还是沉默了一会想了想,“确实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鸡病死了!”
“鸡病死了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知道!我的鸡是灵鸡,它一直跟着我,能听懂我说话,他还会自己觅食!”
“……请节哀。”
“哼。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偷我灵鸡的尸体卖钱吧?”
“您放心,绝不会。”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
“真的不会,因为我们不缺钱。”
“哼。好吧。那你们快走吧,别烦我了!”
“师傅,师傅!容我再问最后一句。”
“快说,我要关门了!”
“您这里最近有没有出现老鼠?”
“啧。我想想……”金师傅沉吟片刻,一拍手:“有一只!不过它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城西吧。”
戚绥今抱拳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扑棱棱飞来一大白鸡。
肥美无比。
爪子踢在戚绥今肩上,稳稳落地,高傲无比,眼神睥睨一切。
“师傅,你不是说你的鸡死了吗?”
“怎么了?看不起谁啊?我的灵鸡又不止这一只!”
“哦。管好你的鸡!”
“不用你说!”金师傅准备关门,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这几个小偷是不是来问钱老五的?”
戚绥今道:“是的,您怎么知道?看来您知道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们终于承认是来偷我的灵鸡的了!”
“好了金师傅。”戚绥今沉声道:“其实我也姓金,看在咱们是一个祖宗的份上,您就告诉我们点线索吧。”
“谁跟你一个祖宗!‘金万堂’是我的诨号!我本姓吴!”
“那吴师傅,您愿意告诉我们吗?”
“哼。看在你们诚心,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个钱老五有个小情人,脾气可爆了,她发现钱老五还有养的小四,当即大闹了一番,闹的这周边人都知道了!钱老五的脸都被划烂了!养了好几天都没好!”
“这情人是谁?住在哪里?”
“叫什么名我不知道,那天打架我正好没在,没看见长什么模样,不过听人说她住在城西。”
“好,多谢吴师傅。”
“客气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的灵鸡踢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您高兴就好。”
戚绥今浅浅微笑着,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她怒道:“让你得意。”
她悄悄念了个法诀,法咒施加到大白鸡身上,它在原地正洋气着,突然,它引以为傲的毛全都掉了!
“咯咯咯——!”
“怎么了我的乖宝儿?啊!你怎么了!”
吴老板抱着秃了的鸡大喊大叫,法诀还有一点残留,顺便把吴老板那唯一一撮毛也揪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尖叫声不绝于耳,戚绥今步履欢快地笑起来。
“就知道你得报复。”牧净语道。
“不然呢,还能白挨一下,这不是我的风格!”
欢笑中,四人向着城西出发。
牧净语问道:“这位情人会是“隐月娘子”吗?”
戚绥今道:“或许,去看看就知道了。”
牧净语正要说些什么,后背突然被撞了一下,那人紧擦着他过去,他下意识往腰间摸去,果然——钱袋丢了!
“喂!站住!别跑!”
他迅速追出去,挤开一个个人,戚绥今三人也跟上去。
现在是申时,按往常商会上早就挤满人了,但因为祸端,大部分人都闭门不出了。
小偷头也不回地往前跑,牧净语紧紧追着,他没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路变得狭窄起来,眼看就要抓住他的时候,人蓦地消失了!
牧净语立马停住,面前是一个幽深不见底的洞口,端端正正悬浮在空中。
刹那间洞口消失又重新出现。
洞口不小,边缘冒出浓郁雾气,像一只纯黑色眼珠在凝视,透露出无限诡异。
忽然,这洞口颤抖起来,从里面传出“别推我别推我”的声音,接着,冒出一个浑圆的头顶,头顶抬起来,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此人眉眼细狭,两颊无肉,嘴唇也薄。
他使劲扒拉着要从洞口出来,却未果,看见牧净语笑道:“哈哈哈哈哈……见笑了……小哥……拉我一把呗……”
牧净语喝道:“你是什么鬼东西!把钱袋还回来!”
男人感受到他的视线,慌忙摆摆手:“什么钱袋?我没见啊……不是我啊……”
男人见牧净语没反应,又道:“我不是坏人!我叫郭迁,是新来的给城主大人办事的,这九转门我第一次用,不习惯!这不就卡住了吗,小哥,看你一表人才,帮帮忙呗……”
牧净语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身形跟那个小偷确实有些不同。他随即抱拳,低声道:“大哥,实在多有冒犯,我钱袋子刚才被偷了,误会一场。”
郭迁道:“没事没事……我这样怪难受的……先把我拉出去呗……”
“好的。”牧净语把人拉了出来。
郭迁脚落在地上,踏实地笑了笑:“多谢了。”
牧净语旋即问道:“郭大哥,这个黑黢黢的东西……叫‘九转门’吗,它是什么?”
郭迁转头念了个法诀,那洞口骤然消失,而后,他举起手腕给牧净语看,上面一个圆形的黑色平面物:“一个法器而已,是个小铁片,平时不用的话贴在手腕上,用的时候把它截下来往空中一抛,念出法诀和想去的地方即可,不过传送距离有限,也有时间要求,并且只能在妄墟城里使用。至于你说的钱袋子被偷了,那人八成跟我一样有这个法器,偷完之后便跑了。”
牧净语点点头,低声道:“嗯。大哥,我听说妄墟城最近总是出怪事,是吗?”
郭迁道:“哦,这个嘛,我虽然是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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