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戚绥今一个箭步随机抓住其中一个。
“老板要咬人了!快跑!”
“你刚才没看见吗!他都没牙了怎么咬人!说清楚!”
伙计甲嘴角依旧上扬着,他下半张脸微笑着,眉眼却皱在一起堆满了惊恐。
“客官,快跑……”
话音刚落,一口血红的牙床咬在了伙计甲头上,黏湿的血液滴答滴答下落,流进他的耳朵里。
伙计甲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下了,晕了过去。
戚绥今松了手,一脚踹向钱老五,不料钱老五的身体顿时如鼠一般油滑起来,竟让他躲了过去。
他张着血嘴,面露凶恶。
“吱!!!”一声巨大的鼠嚎,震的屋瓦颤抖,须臾,仓库四个墙角传来窸窣的声音,密密麻麻的黑灰色活物正从里面钻出来——那都是如人手掌一般大的老鼠!
“啊!”文芙惊惧不已,忙退到牧净语身后。
戚绥今狞笑一声,恍然大悟:“钱老五,原来你是鼠王?”
“吱!”
这一声似乎是回应。
老鼠在屋里乱窜,剩下那三名伙计早已溜走,鼠叫连连,却并不伤人,更多的是骚扰,在人的脚边跑来跑去,十分滑稽。
戚绥今威胁道:“你赶紧把你的孩儿们召唤回去,否则我就一个个地踩死它们。”
钱老五才不听,或许是听不懂,他任由小鼠们骚乱,而他自己也趴在地上,拖着肥大的身躯,跟小鼠们一起,在地上乱爬。
戚绥今并未动,给他贴了张定身符,钱老五便不能动了,只瞪着两只眼睛。
戚绥今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如路人所言,并未感受到任何灵脉残留。
她道:“要找。”
裴轻惟接道:“钱老五?”
戚绥今点点头:“老鼠变成钱老五,钱老五变成老鼠。”
文芙战战兢兢:“那……他是不是就在这些老鼠里面……”
牧净语却道:“未必。如果你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了老鼠,你会怎么办?”
文芙道:“我会吓死的。”
牧净语道:“正常人肯定都会害怕,再由害怕转为疑惑,继而会去寻找答案,按钱老五的性格,必然处于愤怒的状态,人一愤怒,便会失去思考能力,冲动行事。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文芙道:“那他会去哪儿?”
裴轻惟道:“仇人那里。”
牧净语点头道:“不错,钱老五一定有仇家,应该还不少,他发现自己变成老鼠,绝对会怀疑是仇家所为。”
裴轻惟道:“需问。”
戚绥今道:“这个好办,我把外面那些伙计弄进来,吓唬他们一番,自然全说了。”
裴轻惟道:“可以。”
戚绥今风风火火出去,把伙计乙丙丁连同账房先生一起用牵灵缚绑了丢了进来。
伙计丁吓的不行,直接晕了。
戚绥今揪住伙计乙的头发:“说,钱老五有没有仇人?仇人有几个?分别是谁?都在哪里?”
伙计乙抖如筛糠:“……老板的隐私……我们不能说哦……”
戚绥今一手抓起一只老鼠,老鼠吱吱叫着,怼到伙计乙和丙面前:“不说我就让老鼠咬烂你们的嘴!”
伙计乙面色惨白,紧紧抿住了嘴。伙计丙瞪大了眼睛,眼见老鼠越来越近,还是忍不住害怕:“我说……我说……”
话音甫落,账房先生骂伙计丙,“你这个糊涂东西,谁允许你说的!那可是老板!”
“呵,老板?”
戚绥今笑了一声:“怎么这么维护他?我可听说,钱老五不是个好人啊?他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呀!”
账房先生骂道:“尔等是谁!居然敢侮辱我们老板!”
戚绥今摆摆手:“不是尔等,只有我自己。不过——我说的不对吗?”
账房先生斥道:“你放屁!我们老板除了不尊重人、说话颠三倒四、喜欢骂人以外,他是个好老板啊!”
戚绥今:“?”
账房先生道:“我们都很听老板的话,老板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只有老板过好了我们才能好!”
戚绥今听了这些无半分道理的话,思衬了下,计上心头,转而问其他两位伙计:“是这样的吗?钱老五剥削、打压、蹂躏你们,你们愿意?”
伙计乙目光呆滞地点头,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忍耐着一切,除了忍耐,没有别的办法。”
伙计丙却目光闪烁,咬着唇一言不发。
戚绥今继续道:“那你们现在有一个好机会了!钱老五现在变成一只老鼠了,什么都说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可以反过来剥削、打压、蹂躏他!你们觉得怎么样?”
伙计乙不为所动,伙计丙眼神一亮,明显被说动了一点。
戚绥今慷概激昂道:“他只是一个金店老板,上比不过皇族大家,下比不过亡命之徒,这两种人都可以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却用一点点小权利把你们禁锢在金店,你们瞧,他现在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了,但是,他困不了你们一辈子,你们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我……!”伙计丙两行情泪留下来,道:“别说了,好痛啊……我说……我说……”
“混账!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账房先生猛地暴起撞向伙计丙。
伙计丙被撞的头晕眼花,又气又恨,一头撞回去,咬牙切齿道:“老板老板老板……我说了能怎么样!我草他祖宗!天天“哦哦哦”的烦不烦啊!你愿意当狗没人拦你!老子不干了!!”
账房先生是个文人,脸憋的通红,他骂道:“谁当狗了?你把话说清楚!”
伙计丙唾了一口:“呸!我草你大爷!就数你当狗腿子当的起劲!谁能当过你啊!你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狗腿子!钱老五是老鼠王,你就是狗腿子王!我草你大爷!我草你大爷!!”
“……”
“你怎么敢这样!”
“滚蛋!你有病是不是?!钱老五都变成老鼠了你还要给他当狗!他要是知道有人对他这么忠心就是死也瞑目了吧!”
“……”
账房先生脸由红到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戚绥今道:“你……”
伙计丙目光炯炯:“我全都说!”
戚绥今道:“好!”
伙计甲道:“钱老五这些年结仇不少,最主要的有三位仇家,一是隔壁银店的老板,卖银器的,跟钱老五是竞争对手,二是城南的“金万堂”金师傅,负责金器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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