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房。
云纹大理石墙壁,又冷又硬。
岑雪融滚烫的皮肤被压上去时,打了个轻颤。
他的手掌用力撑住墙,头也没回地挣扎了下,低声道:“松开我!”
双膝却被身后结实有力的长腿强行顶开。
他没站稳,差点一屁股坐上容恪远的大腿。
一只宽大手掌盖住他修长单薄的手掌。
岑雪融的瞳孔狠狠一缩,下意识地用力掀他的手,谁知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严丝合缝地嵌进他的指间。
一瞬间,细腻肌肤感知到动作粗暴,令他灵魂震颤,指尖酥麻,几欲蜷缩。
明明他硬着脊骨在抵抗,膝盖却无声无息地背叛他的理智,软了下去。
随着腰上铁钳一样的胳膊越收越紧,他瞪大眼眸,眼睁睁地被身后的人贴抱住。
前胸贴后背,心跳声混合成交响乐。
身高相差超过十公分,这是一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完美后背式拥抱。
美中不足,不是在床上。
岑雪融当然知道这个姿势多么危险,一拽裤子就能直接顶进来的程度。
他紧张得胸腔起伏,要回头时,却感受到身后的人俯首。
容恪远的鼻尖慢慢地蹭过他的耳尖,岑雪融惊得一下子贴向面前的墙面。
过度急促的喘气,热气一次次地喷在大理石面上。
高端酒店的淋浴房,空间巨大,然而却像是有人突然打开暖气功能。
岑雪融的唇瓣红得要滴血,也软的像是要化了,叫人想要含着舔一舔。
容恪远的鼻背,暧昧地勾了一下他的耳垂。
岑雪融启唇,几欲轻喘。
他被自己满是情.欲的反应惊得口不择言:“恪,恪明还在外面等我!我们……我们一会儿有安排!”
嗓音沙哑,言语间喘着气。
身体烫得轻微发抖,试图收回的手,总是被另一股力道狠狠地拽回去。
更要命的是,随着他每一次试探性的反抗,腰上的手就更桎梏一分。
岑雪融快要被他按进胸腔与骨血之中。
盘根错节的欲望,毫无羞耻,肆意地钻出潮湿松软的土壤。
像是藤蔓,又像是触手,混乱扭动,湿哒哒地缠绕住两个人。
在岑雪融处于混沌中,即将被欲念淹没时,容恪远的语气却显得冷静又缓慢,一副玩弄人心的姿态:“Ethan,心跳这么快。”
是肯定句。
毫无来由,岑雪融皱了下眉。
本能先于理智地讨厌他稍显玩味的语气。
或许是此刻,不被满足欲望,情绪已变得烦躁不安,一点点的触发,都能令他不痛快。
他张了张干燥的唇,冷飕飕地道:“运动完的心悸而已。”
好胜心来的莫名其妙。
顿了顿,他补充,“你不也一样?”
容恪远细细品着他的话。
微妙的不痛快,丝线般细小的埋怨,或者是……暧昧的迁怒。
一种可以轻易令他欲望骤起的语气。
他的身体猛的往前压,几乎把人逼到墙面。
“额!”
岑雪融毫无设防,喉间泄露出压抑的轻呼,往后抵挡的同时,后腰却明晃晃地蹭到了什么。
他瞳孔放大,轰然的雷声砸进耳中般,惊愕地盯着大理石的纹路。
一定是运动过后充血的缘故。
必定是这样的!
但紧随其后,他的感官事无巨细地反馈了形状,热度,硬度……
岑雪融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
——又烫又硬。
算了,他咬唇睁开眼。
——又长又粗。
他们在床上有多默契,简直不需要多思考。
如果世界上没有道德,如果他本人没有理智的话,可能已经疯狂地说出那两个字。
岑雪融启唇又闭紧。
真怕自己开口说得话特别难听。
他可以对任何人破口大骂,唯独容恪远例外。
缓了缓,他才找回一丝冷静和理智,低声质问:“你不管你弟弟了吗?”
容恪远:“上周你去东京前约会过?”
岑雪融不假思索:“是啊。”
容恪远:“在顾姓的演员公寓?一起留宿?”
岑雪融:“……”
哦,一定是容恪明的小情人。
——这头猪!
岑雪融装傻反问:“你说什么?”
容恪远卡在他腰上的手掌重重地摩挲一侧腰线,感受怀里人屏息、挺腰、打着颤地瑟缩,又不得不压抑轻哼。
岑雪融无法克制地吞咽,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可能会启唇咬住什么,或者舔/弄什么。
别说脸颊、耳根,他的喉结、锁骨都已经遍布情.欲的红痕。
他总像是未经人事、经不起一丁点挑逗撩拨的处子。
但容恪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手掌已经越过衣摆,刚握过球拍、擦拭过的掌心重重地揉过细嫩柔软的皮肤。
毫无例外,岑雪融起了反应。
他悄悄地贴住墙。
试图物理冷却。
容恪远重新拉回话题:“恪明没告诉过你,姓顾的演员?”
岑雪融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又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他有其他人。但,我不在乎。”
半秒钟后,他咬着牙说,“我喜欢他。啊!”腰被狠狠掐住,疼得他整个人往后坐。
“嗯。”容恪远发出一声撩人的闷哼。
听得岑雪融耳膜震动,随后是濒临缺氧的鱼儿般挣扎扑腾起:“放开我!”
或许是潜意识里“搞砸一切”的冲动作祟,他连番低声道,“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容恪远掐着他的腰,狠狠地转过一圈。
岑雪融的后背靠上墙,死死地盯着他漆黑神秘又森森然的双眸。
若是换了别人,叫这双狭长眼帘如此不带温度地看着,早就已经心生畏惧。
但岑雪融却越发肆无忌惮:“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他!你是他大哥!”
容恪远忍无可忍,阴沉着脸,宛若猛兽袭击猎物般,虎视眈眈地俯首靠过去。
岑雪融快速抬起一只手推他,却被握住手腕。
容恪远单手握住两只细窄的手腕,往上拉到头顶按在墙上。
这个姿势格外熟悉。
在那一个月里,他们分别在客房门后、镜子前、以及床上都做过。
岑雪融盯着他喉结旁的小痣,不争气地挺腰迎了一下。
就这一下,容恪远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唔!”岑雪融扭头试图避开,但被容恪远的右手掌控制住侧脸。
他死死闭着唇。
鼻息的呼吸被放大,像是一阵阵潮热鼓噪的风。
容恪远看似来势汹汹,动作却异常温柔。
事实上。
昨天在直升飞机上,他就想这么做。
岑雪融周身酥酥麻麻,头晕目眩,眼前仿佛银白碎片闪过,如时间与空间同时飞逝倒流,回到那些疯狂的夜晚。
身体、心里滋生出松开牙关、盛情邀请、缠绵回应的疯狂念头。
不得已,理智只能暂时扮演“诈骗犯”:
只是口欲症作祟罢了。
但这种过度温柔的缠绵实在是折磨人。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享受还是烦躁,闷闷地发出“呜呜”声试图让容恪远退开。
可惜,换来的是容恪远用拇指顶进他的牙关。
指尖触及湿润的舌尖时,岑雪融终于狠下心做了昨天应该做的事情,用力咬下去。
指关节的痛感让容恪远皱眉。
两人神色晦涩地盯着彼此。
如永远无法和解的仇人一般。
容恪远这辈子遇到过很多嘴硬的人,但的确第一回遇到嘴软心硬的人。
但,岑雪融率先松开牙关,慢慢地张开唇,抬起下巴,做出相迎的动作。
“对不起,我不该咬疼你。”
容恪远的拇指还卡在他的口中,因此话语有点含糊,湿软的舌尖一动一动。
他的神色显出几分委屈巴巴,天生润泽的眼眸透着雾气水光般。
像是知道错了的学生,准备乖乖领受老师的责罚。
诚如容家长辈所说,岑雪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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