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主,到嘞。”
“唔”乔姜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哎……”
“咚!”
“贵主,您没事吧?”车夫掀开车帘一脸慌张的看着乔姜。
“没事没事“乔姜摆手,转头往齐星稹的方向看去,就见他缩成了一团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把他吵醒。
乔姜皱眉伸手往他的额头上探了探:好家伙,又发烧了。
已经凌晨了,公主府还是灯火通明。
“钟伯!”乔姜探头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提着灯笼跑了出来,他发丝凌乱衣衫却十分齐整,明显是和衣而睡,随时等着乔姜回来的。
“贵主您回啦!”管家搀扶着乔姜下车。
“好浓的一股药味,贵主受伤了?”
“叫两个家丁把□□抬到竹苑,把王医师也叫过来。”
“是”
“公主,您怎么天没亮就回来了?”桃枝很快也拿着灯笼和斗篷走了过来,她比管家更甚,发饰还齐整的佩戴在头上。
“……”
还没等她说话桃枝就眼尖的瞧见了乔姜头上肿了一块还有几块结着痂的小伤:“呀!公主您这是撞到哪了?身上还有伤吗?奴婢这就去叫王大人。”
桃枝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说这话时她腿已经迈出去了,乔姜拦住她:“不用,钟伯已经去叫了。“
管家回来的很快,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家丁对着乔姜恭敬的打了声招呼,进入马车把齐星稹扛了出来。
“怎的又是□□?”
桃枝皱眉看着被抬出来的齐星稹,又看了眼乔姜额头上的伤,断定她的伤一定和齐齐星稹脱不了干系。
桃枝把眉头皱的更紧,看着齐星稹一脸不善,碍于乔姜的态度才压住火气,轻轻的嘟囔:“公主遇到他就没好事,真是……灾星!”
乔姜吩咐着家丁没听清桃枝的话,转头看她:“桃枝,怎么了?”
“没什么。”桃枝摇头,深吸一口气把刚刚的想法踹出脑子:公主要善待的就是她要善待的,所以她要善待□□。嗯,没错。
“公主,□□这是怎么了?”桃枝一边跟着乔姜走一边问道。
乔姜一手护着齐星稹一边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发烧了。”
“公主,手别酸了,让奴婢来吧。”桃枝点头,伸手护在乔姜手的后方一些。
乔姜听见桃枝的话也觉得手一直举着有些酸了,放下手往竹苑快步走去。
竹苑的灯笼早已点上,王医师已经拎着药箱在竹苑门外候着。
家丁走进内室把齐星稹放在床塌上就退了出去。
王医生把手搭在齐星稹的脉上,过了一会儿才道:“贵主不必慌张,□□只是寻常的发烧而已,喝两幅药就可以了。。”
乔姜松了一口气:“桃枝,扶我回去。”
两夜没睡又经历大起大落,乔姜心力交瘁,一沾床就睡的天昏地暗,一觉睡到下午才被饿醒。
“公主您醒啦?”桃枝听见动静就端着铜盆进来伺候乔姜梳洗:“厨房饭菜已经热着了,等您梳洗完就可以用膳了。”
乔姜放下毛巾:“齐星稹呢?”
“□□晨间就醒了,如今已经回府邸了。”
“他可有话命你转述?”
“并无,□□只是交代奴婢,若是公主醒了差人通知他。”桃枝把一根镶着宝石的海棠红抹额系到乔姜的脑后。
“早间九殿下来过,见您没醒待了一会儿便走了。他说您那头冠太重,样式不新,以后别戴了,他派人到铺子里重新打了一顶,年前差人给您送回来。”
乔姜套着外袍有些诧异:“九哥竟然还能想到这个,果然是娶了媳妇的人,木鱼上竟然也开花了。”
“哦,还有元德太妃和陛下同国师大人一道来的,给公主留了一兜东西就走了,还让我给您带句话。”桃枝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乔承邺的腔调:“疆疆是天下的贵主。安南之行切记以性命为重,务必平安归来。”
“东西呢?”
“奴婢这就拿来。”桃枝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布包,既没有金线也没有珠宝显得非常没有排面。
乔姜展开布包,就见里面只有几个木盒,四身衣裳,两身男装,两身女装。一身是普普通通的款式,另一身则暗金刺绣,流云纹饰,低调奢华。
乔姜把木盒一字排开,逐一打开。
第一个木盒打开是别致的袖里剑,乔姜拿起来扣在腕子上,发现完全看不出佩戴的痕迹。
第二个木盒中是一根分成两节的桃木簪,中间中空塞满了粉末,乔姜把两节旋紧,整根木簪造型别致,浑然一体。木盒中还放了一根纸条贴心的写着:毒簪,使用时无需拧开,簪尖遇水化毒。
第三个木盒里是金丝软甲,第四个木盒中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瓷瓶,每一瓶都是毒药。
第五个木盒中的东西,乔姜突然打开被吓了一跳,里面的是两张人脸面具。一张男人,一张女人,相貌中等偏上,是让人过眼就忘的路人相貌。
两张面具整齐的放着看上去就像是“特效化妆”用的,刚开始那一阵恐惧过了以后再看这两张面具就不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发现触感很好,透气性也比硅胶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说做的。
桃枝对这两张面具的接受度可没有乔姜这个看过特效化妆的现代人好,她看了一眼后就紧紧的闭上眼睛,颤抖着声音:“公主这是……”
“易容术。”乔姜合上装面具的木盒,绞尽脑汁的搜寻了一个她能接受的词。
“易容!”桃枝兴奋的瞪大眼睛,她是江湖话本的爱好者,听见易容术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乔姜脱了外套把金丝软甲穿进中衣里面,再重新穿上衣服吧桃木簪递给桃枝:“把簪子换成这个。”
“啊!”桃枝接过桃木簪有些嫌弃木簪的造型,不情不愿的把乔姜头上的掐丝凤凰步摇换了,换完后还是觉得不太好撇嘴:“公主,会不会太寒酸了?”
”不会,吾觉得很好。”乔姜对着铜镜照了照,把耳坠换成一对素雅的,走到桌边,把木盒中的瓷瓶用软布包好,和装着面具的木盒一起,重新放回布包中:“不是说饭菜热着了吗?还等什么呢?”
桃枝听见乔姜透露出饿了的意思也不再纠结她发饰的问题,搀着乔姜出了门。
桃枝纠结了半晌后轻声询问道:“公主,奴婢能不能跟您一起去安南啊?”
乔姜想也不想就说道:“不成你要留在公主府。“
桃枝皱着一张脸:“但是您一个人去奴婢不放心。”
“有□□在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就是有□□奴婢才不放心。”
“……”
“公主,您想啊,自您遇见□□才这么几天都遇见多少祸事了?”
乔姜放下筷子:“桃枝,昨日陛下在护国寺祈福可见安南霍乱四起,民不聊生,不是玩笑话。”
“公主,奴婢不怕送命,就让我跟着您吧。”
“不行!周桃芷,你给我记清楚了!周大人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把你送来是要为你谋庇护。”
乔姜平常都是桃枝桃枝的叫,声音软软的不像对着外人时那般。
桃枝也许久没有听到乔姜正正经经的叫自己名字了,再听见她这么叫就知道今日无论是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了,桃枝有些委屈。
乔姜越过餐桌摸摸她的头:“乖,我不在的日子,帮我管好府里。”
“嗯”桃枝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像只病恹恹的兔子。
“人呢?人呢?”
“啊啊啊啊!”
外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尖叫声,多半是尖细的女声,时而混杂着雄浑的男声,一瞬间乔姜犹如置身菜市场。
“叩叩叩……”一阵敲门的声音,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贵主,□□的车架在前门等您。”
“知道了。”
乔姜无语:能闹出这种姑娘嫁人的动静的也只有他了。
“桃枝,和我一起去拿包裹。”乔姜随手踹了几块糕点,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齐星稹坐在马车的前室,翘着二郎腿悬空的那条腿无所事事的晃荡着,手里掐着一根草茎。
传话的小厮跑回齐星稹的车架前:“我家贵主说再等等。”
“明白了。”齐星稹点头,手里的草茎被他掐的只剩下指甲盖长,随手一丢。
“□□!!!”女子尖锐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爆开,她手里的果子脱手而出砸向齐星稹。
“哪有□□?女郎侬怕不是傻哩?”她身边的大娘拉住她。
“啊!□□没来啊?”丢水果的姑娘愣住,半晌后憨憨的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反正是送给□□的哩,给车夫吃也一样。”
她的行为像是给了周围人启发,一时间四处都是叫“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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