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乔姜拉着齐星稹上了马车,伤过的那条腿隐隐发胀,她低头揉了揉,后知后觉的发现马车中只剩下她和齐星稹两个人。
她坐在齐星稹对面:“那个……”
“贵主有何事?”齐星稹脱了外袍,整齐的叠在腿上,抬头认真的看她。
“那个,□□……”
“嗯?”
这一路上都是乔姜拉着他的手上来的,她记得他不爱肢体接触,毕竟他现在还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没有那么强的情绪自控能力,乔姜怕他发火便解释了一句:“本宫不是故意要拉你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完乔姜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
“……”齐星稹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乔姜。
齐星稹越不说话,乔姜就越想越担心,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他半天没有说话,便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把头往外探去想要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可想了想最后还是转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齐星稹皱眉:“贵主,微臣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嗯?”
“贵主,你好像很怕我?”
”咳咳咳咳……”乔姜深吸一口气,听见轻飘飘的话时猛地睁眼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缓了一会儿略带奇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想?“
“贵主若是不怕那日跑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倒有些难为情。”
“贵主说吧。”
乔姜:“……”她能说那天她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吗?那也太丢人了
“本宫在想若是再待下去,□□应当是会生气了,便不再跟前碍眼。”乔姜想了一个折中的理由。
“微臣为何生气?”齐星稹不解的看着乔姜。
乔姜死死的盯着他:“……”不生气,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半晌没有等到乔姜说话,齐星稹面色如常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铜炉中的熏香,浓郁的松香很快从铜炉中弥漫出来。
乔姜受不了这样谁也不说话的氛围,于是问道:“汝是不是厌恶触碰?”
“贵主从何处得知?”齐星稹停下手里的活,歪头看她。
“那是不讨厌?”乔姜欣喜的看着他。
“讨厌”齐星稹垂眸。
“……”
元季目送她们离开就没有再跟,乔姜不日就要出发前往安南,既然是灰猫是善缘养的还是要和他去告个别才行。
穿过客房,走进善缘的禅院中,就见他在树下打坐:“善缘大师。”
感受到有东西过来,他在元季叫他之前就睁眼往元季的方向看:“……“
“我来向你道声别。”元季跳到他斜侧的一方青石上。
善缘养了这猫二十余载,突然听见它说要走垂下眸子问道:“为何?”
元季看见善缘眼中的慈悲淡然说道:“我该去护个人。”
“想去便去”
“大师就不问是谁?”
“既是有缘何必再问?”善缘表现的淡然的很,垂头继续敲木鱼诵经。
“裤腿撩起来”就算知道齐星稹讨厌肢体接触但乔姜现在理直气壮。
“你说什么?”齐星稹靠在椅背上,神色略显震惊。
“贵主要到山脚了,是否直接回鱼水镇?”车夫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乔姜看着外面渐沉的天色:“护国寺附近可有医馆?”
“回贵主,没有,回鱼水镇的路上有一个”
“那就直接回鱼水镇。”
马车上就只有乔姜和齐星稹两个人,乔姜头上的都已经结痂,连夜回鱼水镇为了谁就很明显了。
乔姜看着齐星稹动也不动的模样,皱眉:“快撩呀!”
齐星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何时发现的?”
tm还笑,笑鬼啊笑乔姜想骂人但是骂不出来,合着这个人真把她当成傻子,乔姜想到他上车就脱了外袍放在腿上的模样,无奈道:“点松香的时候。”
齐星稹目光沉沉:“于理不合……”
真是绝了,还在这里墨迹。乔姜看见血水已经渗透了他放在腿上的外袍恨不得自己动手:“于理不合个鬼啊!撩啊!”
“……”
齐星稹惊诧于她突然抬高的声音,依言撩起裤腿,撩至受伤处,伤口黏连着布撩不上去,齐星稹像是没感觉似的干脆利落的撕了上去,露出肿的老粗的腿和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周围遍布细碎的疤痕。
乔姜看见他的动作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轻点!”
“隐藏任务一:有姝氏族。任务目标:寻找有姝一脉灭族原因。任务进度:10%”,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见系统声音乔姜看着他腿上细碎的疤痕,这些疤痕连起来看像渔网,但是每一块看起来其实更像鳞片被掀开后的形状。
乔姜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视线落回他的脸上:“你有药吗?”
他有些诧异,停顿了一会说道:“小伤而已,不需要用药。”
说着又要把裤腿往下拉。
乔姜慌忙按住他的手:“真是怕了你了,没带就没带,你别发疯行不行?”
“……”
温暖的手覆盖上来齐星稹一抖,往下拉的动作顿住,手里不动也不撒就那么僵着,像是个偏要跟大人作对的小孩似的。
但是这个小孩力气可不小,乔姜废了老大的力气掰开他的手,把他的裤腿重新卷上去。
齐星稹没有把裤腿继续往下拉,他抱胸靠在车壁上,用清透的眼睛看着乔姜,像是要透过乔姜看什么似的。
乔姜掀开马车的前面的帘子,让风吹进来。
冷风吹到伤口上,齐星稹就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你别动啊!”乔姜蹲下身,撕下一块里衣的料子,擦顺着他的腿流下来的血。
“你……”
“我的外袍上全都是珠宝金线,不吸水。”乔姜的声音清脆,说的理直气壮下不带一丝羞赧。
她低着头擦着血水,动作轻柔又是明晃晃的关心,齐星稹换了个姿势,扭开脸不去看她。
他一动血就流的更欢了,乔姜怒气冲冲的抬头:“不是让你别动吗?”
齐星稹看着窗外:“嗯”
听见齐星稹如此随意的“嗯”,乔姜气不打一处来,按着他腿的手都用力了一些。
半晌后,马车缓缓停下来。
“贵主,医馆到了。”
“好”乔姜率先跳下车,伸手要拉齐星稹下来:“你的腿要找医师处理一下,不然很难好。”
齐星稹却缩着动也不动,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医馆到了,你下来啊!”乔姜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不去。”
乔姜呼吸一窒,气到没脾气:“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医师去叫来。”
齐星稹突然转头看向乔姜:“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齐星稹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乔姜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善的说道:“那我去买药,如果你再不同意,我就让车夫把你打晕。”
“脾气真臭。”齐星稹看见乔姜发狠威胁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
“是你在发疯好吧?”听见齐星稹说自己脾气臭乔姜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车夫道:“劳烦看好他。”
听见乔姜的吩咐,车夫迅速点头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的看好□□。
齐星稹看着乔姜离开的背影,把头枕在臂弯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眼神陷入迷茫:为什么每过几年就会遇到这样一个蠢货?
第一次开始遇见这种蠢货是什么时候呢?唔……好像是很多年以前了……
齐星稹记事要比一般人早很多,自他能记事起,他就在山寨中,身边经过的都是三大五粗满身臭汗的人。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深深的惊恐。
他和四脚动物住在一起,后来他知道哪些四脚动物叫马,他和马有同样的称呼——畜生。
直到有一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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