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
流纨脸上在笑,笑容却有些僵……
这就受不了了,骗谁呢?
齐粟低头,气息便拂在她的脖颈:“你我既两情相悦,为何不能成就好事?”
流纨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向后躲避了许多距离,亦是没有看到齐粟的眼里的怒意。
“那什么……你们不是讲究明媒正娶吗?你不是想叫我顶着妾室的旗号,把生米做成熟饭吧?那我可吃大亏了。”
妈的,话赶话竟然赶到这儿了。也是离谱。
齐粟微微松开一些:“流纨担心的是这个?”
“是啊……哪个女子不怕被人骗呢?再说我这个出身,怎么能当人家的妾呢?合理吗?不合理呀!”
“我若娶妻,势必惊动圣上;此是权宜之计。”
“惊动谁我可不管。我只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好……既然流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便在此立誓,我齐粟,此生非流纨不娶。若有辜负,天打雷劈。”
“你说,好不好?”
流纨干笑了两声。
好,好什么好,你立誓,问我好不好?好你个大头鬼!你立誓我就要答应吗?
“好……”
“好饭不怕晚。我便等到洞房花烛那一天。”
流纨松了一口气,极其自然地从他腿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筷子:“这样才对嘛,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来吃菜吃菜。”
顾流纨陪他吃完饭,又耽搁了一会儿说了几句闲话,方回到自己的屋子。
此时的陆沉,正站在钦州的城墙之上。
他面前正放着一辆簇新的冰车。
几位年纪颇大的工匠已经查验了一个多时辰了。此时抬起头来,依旧对陆沉摇了摇头。
依照顾流纨传来的东西画成图制造的冰车没有问题。
陆沉挥了挥手,叫工匠退下了。
若说图纸原本就是真的,将图换成那种密码,再将密码换成文字,再换成图,造出来的冰车有问题,那也是正常的。不代表流纨盗出的便是假图纸。
可如今,冰车完美无缺,只能说明流纨偷盗出来的图纸是对的,转成密码也完全没问题。不可能误打误撞反而对了。
齐粟自然也可能在开打之后卖出破绽,可那时候陆沉自己便在钦州指挥,又如何发现?且他不愿拿将士的性命做赌注。
他要以南人十万骑兵向金人献上投名状,并非只要抛开一切大败一场即可,势必要做足一切准备。否则中途一旦事泄,南人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胜固然不易,败得神鬼不知却是更难。
就算可以与金人里应外合输几场,却不可能靠此彻底扭转战局。
所以,破绽,到底是哪里?
淮英的话,他仔细想过,也派细作暗中调查过,几处证据合验,齐粟并非南人,这点可以肯定。
要不是他处心积虑陷害武威侯和自己,或许他还会以为,此人虽是金人,只怕心却向着南人。
如今将南朝的边境叫交给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这未免太荒谬。
陆沉伸手入怀,拿出帛书。
弯弯曲曲的文字,谓之密码,流纨依旧啰哩啰嗦,长篇大论。除了冰车制造的流程,更夹带了许多私活。
陆沉刚才似结了冰的眸子,变得如春雨温润。
流纨上京的那一天,天气陡然变冷。
今年也是奇怪,已是过了立冬了,太阳底下还会燥热。所以,流纨是穿着夹衣上的马车。
但是,下午的时候天便阴沉起来,气温骤降。
炉子,斗篷。她一样都没准备。
齐粟的马车在前面,她掀帘子望去,犹豫着要不要叫他想想办法。
正在这时,有人递了手炉过去。
流纨不干了。
她下了马车,蹭蹭跑到前面,敲了敲车窗。
齐粟一手持卷,掀开帘子:“何事?”
流纨朝里面探了一眼,好家伙,斗篷,炉子,一样不缺。甚至于,炉子上还煨着热茶,案几上放着点心。
流纨指着那些东西道:“你果然不讲义气。”
齐粟笑道:“还不快上来。”
流纨搓着冰凉的手道:“哦,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把你那些也给我配一套?”
“你我‘新婚燕尔’,何至于生分至此?”
流纨扫了案几一眼:“打住打住,我们昨晚不是说好的?不过算了,我上来便是,省得麻烦人家。”
她一上来便在案几上翻找一通,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款待了自己一番。
齐粟伸手替她真拆:“慢点吃。”
嘴里塞着点心,身子向后一靠,大马金刀,右手搭在膝盖上,心满意足地抖着腿。
她就是要看看,谁会喜欢这种性缩力百分百的人。
齐粟果然看过来一眼,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书卷翻过下一页。
顾流纨难得反思:这家伙又露出那种莫名其妙的宠溺表情?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他喜欢自己哪一点?难不成原来的顾流纨跟我一个德行?武威候的女儿能是我这德行?谁信?
可见他为了我手上的名册也是装大了。等我把他告发了,我看他还装不装!我恶心死他。
但是原主确实很美,不得不承认。
但装是不可能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装。反正我的马甲也脱不掉。
流纨吃饱了,闲得无聊,便问齐粟:“你在看什么书?”
齐粟将书合上,递了过去。
流纨看了一眼又还回去:“看不懂。”
“所以,你给自己取名春梅?”
“你别嘲笑我啊,我文艺方面是不行,但我会的你未必会。”
“说来听听。”
“吶……”
顾流纨刚拿起羊毫,在纸上欲落笔,突然怔了怔。
你这一无聊就给人出题的毛病什么时候得的?
她记得,高三复习那一年,有一道题做了个通宵,终于被她做出来了,她高兴的上蹿下跳。是以印象极其深刻。
这道题出给陆沉做过了。
人家都零基础,小半个时辰便做出来了。
啧啧……人比人,气死人。
那就考考这位的智商吧。看它跟陆沉到底谁更聪明。
又是同一道题。
齐粟听她讲解了一番,倒不急着做题,反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流纨竟有这样智巧的心思。”
他要是知道她花了多少年才能有这样成绩,就不会这么夸了。
“嗨,你们更厉害……”
“我们?”
流纨说漏了嘴,面不改色地扯圆:“就是你们啊。边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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