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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强者为尊

小说:

有春尘万朵

作者:

见三之二

分类:

穿越架空

白无常说:“是有吸引力,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你是喜欢相夫教子的,这是你的本性。有一句话说‘被爱会疯狂长出血肉’,你现在只是枯骨,如果你能成为一个值得被爱的好女人,你会幸福的。”

黑无常说:“幸福个屁!就她?被人打成那种惨样子,匍匐在人家脚边求生,她凭什么被人爱,给人做洗脚婢都没人要!”

孟春尘抓着山侧的藤蔓停在陡峭的山坡上,漆黑的眼瞳凝望向白无常,淡声试探:“你屡次劝我去死,我准备听你的,在这里敲一下,砰!炸开!”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两只无常瑟缩一下,似乎并不似嘴上那般盼着她去死。

走了许久,进了都城,临近寒食节,各家各户门上悬挂着柳条,门前撒了一道香灰。

又走了一会儿,孟春尘停下,抬头去看,眼前是座长满黄花的木门,花开万朵幽静恬淡。

木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同她腰间挂着的钥匙很适配。

她将钥匙插进锁眼里,咔哒一声,打开了。

孟春尘微微眨了下眼睛,坐到门槛上,看向两只鬼。

“谁来说说,这院子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仿佛被什么噎住了,此时气道:“鬼才知道怎么回事!你敲啊敲啊,狠狠敲碎自己的太阳穴,炸开炸开,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春尘就势拿过门口一块板砖,“铛”一声响,砸在自己头上,很有分寸,只有一道鲜血沿着眉心流下。

黑无常瞬间变成一只破风筝呼呼啦啦在空中震荡,哇哇哇大声哭起来。

白无常又瑟缩一下,从一只庞然大物变成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孟春尘道:“谁先来讲?”

黑无常激动的呜咽逐渐平息,抽泣着说:“这就是你的院子!你用你在你爹家偷来的钱买的院子,你早就离开武安候府,离开了洛涔,独立了,可是有什么用!还是没人爱你!”

“偷?”孟春尘重复道。

黑无常道:“是偷!当年你祖母把藏宝的小册子藏起来时被你偷偷看到了,后来你家被抄,你偷了小册子藏在了死了的家丁肚皮里,这事你也忘了?你不会觉得那不是偷吧?你想想吧,你要是没被抄家,家产会由你堂哥继承,怎么可能有你的份儿!你偷了你堂哥的家产!”

声音嗡嗡的,孟春尘听得有点困,无精打采说:“换一种说辞,我再听听看。”

黑无常气得咋咋唬唬叫,被白无常拉住了,白无常小声道:“不急,她说了她为道则,应该不会轻易被我们摆布了,先顺着她,等她脆弱再趁虚而入。你这样同她说……”

黑无常眼睛亮了,扬声道:“谁家没生出儿子就说人家断了香火,男人又不会生孩子,生儿子才是断了香火,女儿是香火承继,财产自然该女儿继承。”

孟春尘道:“倒也不必,弱肉没这种胃口,该你了。”她指了指藏在后面的白无常。

白无常露出脸来,小声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要讲什么,也讲院子吗?”

“你说呢?”

白无常抱紧自己,沉思一会儿,低头说:“我曾经读过一本书,名字叫《岁朝清供》,书里有这么一段话‘雨真大。下得屋顶上起了烟。大雨点落在天井的积水里砸出一个一个丁字泡。我用两手捂着耳朵,又放开,听雨声:呜——哇;呜——哇。下大雨,我常这样听雨玩’。先生写得真好,我读了很喜悦,听雨也能丰富血肉,人活着养分多种多样,爱与被爱不是唯一,枯萎凋零亦未尝不可,本无相。先前是我狭隘了。”

孟春尘站起身,向着大街走去,黑无常匆忙跟上:“到家了,你又要去干嘛?”

“找洛涔,我外祖父。”

“他迫害你,他要你去勾引六十岁的老头子,这样的畜生你去找他干嘛!”

孟春尘道:“他是左相,监察百官,外事,军政都由他管控,想往上爬,自然得找他。”

“爬爬爬,你要爬哪儿去,女孩儿家家的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你是不是又和谁打架了,还是公主又找你麻烦了,一脸的血。”

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这声音娇俏,不是来自黑白无常。

孟春尘凝神看过去,来者是个中年妇人,面庞柔善娇嫩,手中挎着个篮子,篮子上罩着碎花布头。

“你在同谁讲话呢?别是你的小情人,见我来,吓得跳墙跑了吧?”她推开孟春尘,径直走进院子中,坐到院中石桌前,掀开碎花布拿出一盘盘小菜,悠悠哼着小曲,摆完之后嗔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吃饭,难道怕我毒死你啊?我不干那种事儿!再说丰泽比我大着十几岁,我又没孩子,我还指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快来,吃吃,都凉了。”

话意风风火火,那音调却是一咏三叹,当真是柔媚,听得人心里酥酥的,便是有冲天火气怕也会消弭无踪。

此人是永宁王洛涔的继室,王妃——张萝。她出生贫苦,并没有名字,家人都叫她二丫,“萝”是后来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和“张罗”谐音也不在意,打定了主意认定了“萝”字。

孟春尘咧开嘴,笑嘻嘻道:“姨姥娘。”

像是黑白无常其实很容易分辨它们是虚假的,不符合常规逻辑,其余人里有没有她投射出的“假人”,她并不知道。

也不能确定现在就是真实的,“张罗”这种起名方式不太具有现实感。

张萝凝重看向她,软酥酥吼道:“吃错药啦?你谁啊,鬼上身啦?”

别人她不清楚,她这个白捡的外孙女性格耿介不亚于钦天监的监正卫农,都不是笑脸迎人的人,这种恭敬的称呼半辈子里听到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来!

”你莫不是要巴结我什么吧?我可没有什么好能给你的。“她护住自己腕上碧绿的镯子。

孟春尘观察了一阵,没做什么判断,只是观察,之后笑了下,开始坐下吃饭,不发一言。

张萝惊讶一瞬,一瞬间像是从孟春尘身上看到了洛涔的影子,惯于维持自身权威,话少、不动声色的一面。

她不以为意,继续说自己的:“看看你这黑眼圈,最近没睡好吧?”

“嗯,有一点焦虑。”

“那你头发还好吧,快给我看看。”

孟春尘低头,张萝扒拉扒拉,抓了抓:“还好还好,确实没我的乌黑秀丽,勉强还能叫秀发。”

孟春尘道:“姨姥娘,我觉得你脑子简单真是特别好一件事,特别快乐。”

张萝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命好,那什么知行合一说的就是我。你呀,就是爱想太多,非要给自己的每一个情绪每一次的行动下定义,那会困死自己的,世间多得是模糊,你知道的吧?”

孟春尘道:“我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张萝道:“你安命我就放心了,令狐非虽然年近花甲,但长得不丑,多一个大爹保护你未尝不好嘛!你嫁给他了还成了令狐明秀的奶奶,白捡一个有名望的大孙子,也是桩乐事。”

她身上确实有桩婚事,只是对象不是柳着年,而是一个老头子——鹿国公令狐非。

这桩婚事来得荒唐,起因是洛涔和令狐非有仇。

令狐非是本朝开国功臣之一,先皇亲封的鹿国公,几十年前的税改于他而言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税改这事是洛涔提出来的,当时令狐非的哥哥令狐尚掌管令狐家的财权,清点土地时令狐尚如数报了8万亩土地,三房有一个叫令狐先的向令狐家族长告密说令狐尚瞒报了土地数目,只向户部报了6万亩土地,剩下2万亩被他归进了自己的私库。

两方对峙,请来了户部尚书和账簿,核查之后籍账之上确实只有6万亩,还有一位户部员外郎一口咬定令狐尚贿赂他,令狐尚百口莫辩,性格耿介,自杀以证清白。

令狐尚、令狐非两兄弟自幼没了爹,母亲独自将他们养大,大儿子的死打击太大,不久也撒手人寰。

税改之后不久爆发了内乱,洛涔和令狐非先后追随女皇,这二人也曾并肩作战,女皇登基后,令狐非手刃了令狐先。税改带来的悲剧似乎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两位舅舅的死,洛涔才知道令狐非其实一直记恨着他。

后来洛涔提议科举改制,遭到了很多阻碍,下朝时洛涔好言求告令狐非,同他仔细说了科举改制的好处,说着说着两人都生出了火气,令狐非为老不尊道:“要我同意可以,你不是培养了一位圣姬吗,让她嫁给我我就同意!”

这本是一句气话,奈何洛涔能屈能伸,当场拍板道:“可以!这有什么不行,令狐非,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得落子无悔!”

由是孟春尘多了一桩婚事,天下士子无不盛赞一代贤相永宁王,赞他深明大义,赞他为大义牺牲个人利益,赞他大爱无疆!

华灯初上,长街之上灯笼次第点亮起,孟春尘微微一笑,声音不紧不慢里透着一点睥睨:“是吗?”

她倒了杯茶,指腹拈着杯壁转了转,仰头喝茶。

张萝道:“必是乐事,这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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