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缥缈拎着一盒亲自调制的糕点,笑吟吟地走进太医令官署:“夏侍医,阿缈新做的糕点,还有甜品,给您带了些来。”
夏无且正捣着药,闻声抬头,花白的胡子颤了颤,露出惯常的和蔼的笑意:“缈姑娘有心了,一会调养的汤药刚好熬制好,缈姑娘顺便喝了再回吧。”
叶缥缈将食盒放在一旁,自顾自地坐下,拿起一味药材在鼻尖轻嗅,状似无意地打断,“好啊,说起来,我的汤药是不是该换方子了?近来总觉得精神不济,容易疲累,有时……甚至会莫名腹痛,心悸发慌,是不是和旧伤有关啊……”
夏无且立刻放下药杵上前:“姑娘莫慌,容老臣诊脉!”
叶缥缈捏着眉心,“说起旧伤,当年真是多亏了你。那时……很凶险吧?我昏沉沉的,只记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这个位置……”
她说着,突然用手紧紧按住右下腹,眉头蹙起,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真实的痛楚与惶惑,“我这几日……这里总是不适,方才来时还好,此刻忽然又……绞着疼……连头也……”
夏无且脸色骤变,随即恢复如常,声音平稳:“眼下方子已是极妥帖的,温养之道,在于持之以恒,不急在一时。”
叶缥缈目光锐利地捕捉着夏无且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夏无且的手指搭上她的腕间。然而,片刻之后,他凝神感知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指下的脉象虽因她刻意制造的紧张而略显急促,却从容有力,丝毫没有急腹症应有的弦紧滑数,亦无内腑痉挛的紊乱迹象。
夏无且抬起眼,看向她“痛苦”却难掩探究的眼神,心中顿时了然。一股巨大的无奈和沉重压了下来。他收回手,声音沉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姑娘……您这脉象,并无急症。”
叶缥缈知道表演已被看穿,索性不再伪装。她缓缓坐直身体,之前所有的“病态”瞬间褪去,“没有急症?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命不久矣?夏侍医……所以你这温养的方子到底是调养,还是续命呀?”
“缈姑娘!老臣……”
“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是只能问你,只不过你们瞒了我这么久,我竟然丝毫没察觉……”她的声音还是很冷静,并无一丝慌乱。
他闭上眼,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用一种近乎叹息的、破碎的声音道:“姑娘……你猜得没错……”
“那,君上炼丹药……其实是要给我续命?”
夏无且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
难怪……原本每次她试探,他回得那么晦涩,更不愿细说,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她的再三提醒,反而不想承认,毕竟是君心难测,她也不敢追问。原来他那些近乎偏执的狂热,史书上那笔“求仙问药”的糊涂账,源头竟是她自己。不是贪生,不是昏聩,是为了她。
叶缥缈顿时感到满满的荒谬感!
她左手叉腰,右手锤着胸口,好像不这样,一口气都要顺不下去了一样——我去!这锅也太他妈大了!!!!
锤了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眼角已经有些湿润,脸上却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仔细调养……三五载问题……老臣定全力……”
“可以了,足够了……”叶缥缈却一脸释然,抬手打断了夏无且的话。
“缈姑娘这是……”
……
嬴政阅完最后一卷竹简,殿内烛火已燃至中段。他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一直静坐在旁的叶缥缈。
她整晚都异常沉默,脸上笼着一层他看不透的平静。嬴政搁下笔,他猜想,或是白日里论及惩处那些诽谤新政的儒生,手段严苛,她定然又是不认同了……
叶缥缈慢慢站起身,走到他案前,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很累了,”她的声音有些飘忽,听不出情绪,“君上,我们歇息吧。”
嬴政心中疑虑未消,但见她神色间的不容置疑,便不再作声。
他起身,习惯性地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已先一步转身,走向内室。他收回抬至半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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