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苦难,他们还是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电视机里传来温柔到刻板的女声,大约是哪位知名□□在说着台词吧。甚尔无聊的拄着脑袋,翻看着眼前的赛马杂志。他依旧幼小依旧倔强的儿子沉默的望着电视机,过了一会儿才平静的发问:
“那之后呢?”
这并不算是一个很刁钻的问题,但依旧让甚尔想要翻个白眼。正在煎着什么东西的胧月温和依旧,以亲切的语气回答了孩子的疑问。
“之后就是普通的生活了吧。”
“……哦。”
小惠不知是失望还是了然地点点头。他幼小、柔软、白嫩,小章鱼似的将自己团作一团。津美纪和同班的女生约着出去玩雪了,惠是反复强调自己想看电视,才被姐姐放心“丢”下的。
甚尔不想叹气,他并未长出一颗适合忧愁的脑子。但他的确有点无奈,或者说,无措?
就和电视里老套无比的台词一样,他的确和王子殿下在一起了,也算是过着幸福的生活——他热衷于研究胧月,热情的想要体会被人爱着、被人重视的生活,他也很喜欢琢磨恋人先生真正的喜好——他喜欢胧月,这让一直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在半空,不肯脚踏实地的生活的甚尔多了些盼头,但这真的改变他了吗?
甚尔不确定。
因为他始终不善于应付惠。
“小惠不喜欢普通吗?”
胧月饶有兴致的发问,惹得甚尔贱贱地瞪了他一眼。浅发色的男人接过这个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似是而非,这句话既像是在问惠,又像是在调侃甚尔。
啧,说他温柔,有时又很恶劣。
孩子可没他父亲这般多的想法。小小的十影法使嘟了嘟嘴,这衬得他本就圆圆的脸蛋更可爱也更好戳了。
惠说:“不是。”顿了下,好像是在思考。“我……不喜欢结束。”
哈。
甚尔还没反应过来,胧月就恍然大悟似的接了句“原来如此”。哄孩子仿佛是这家伙的本能反应。
“故事的结局总会惹人伤感呢。”胧月一边将锅中的香煎带子装盘,一边有模有样的点头。“小惠是个会怕寂寞的小孩吗?”
哦嚯。
小惠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明显受到了冒犯。这句话的槽点实在太多,惠甚至不该从哪里吐起!
但他的本心还是让他率先纠正了最不正确的那个: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勉强算是4岁的男孩儿重点强调。
……甚尔眼看胧月将录制美食视频的摄像机翻了个面,改拍起自己儿子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惠是个好看的小孩儿,前·直男甚尔也能非常确定这点,嘛,怎么说也是继承了他和那个人的基因。
“是啊是啊,是个年方四岁的成年人了呢。”前术师杀手,现,被大人物包/养的小白脸闲闲的说着。一下就将战火燃到了自己身上。“感觉可以开始朝你收租了啊,小子。”
接下来就是小学…哦不,是幼稚园级别的吵架内容了。甚尔的嘴贱程度已不必多提,他总能轻飘飘的说出最冒犯人的话语。一向乖巧的小惠倒也不是真的喜欢和谁争吵,他有时仿佛比被迫进入从未体验过的日常的甚尔还更不安,小黑猫似的朝父亲哈气。再怎么板起脸也不过是想要确定对方不会再次抽身离开。
放个聪明人——比如市丸银——进来,不需三分钟对方就能发现。这是个被拼凑粘合的家,尽管彼此间的关系的确紧凑,但却形状各异,远未磨合默契。
但胧月并不介意。他笑了起来,出了正月以后,他的笑容的确多了很多。一味的沉浸在悲伤的深渊对任何人都毫无益处。他一把捞起那个黑黑软软的小孩儿,亲密又亲切的亲了亲他的发顶。
于是孩子一下就不说话了。惠不服软更不认输,他甚至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害羞。他强板着脸,脸却已经红了。他并不习惯和人如此亲密,此前胧月也一直与他和姐姐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他本以为那就很好很好。
可现在也不差。
他的心里痒痒的、软软的。他或许是喜欢被人抱在怀中的,他或许也并不介意被谁亲亲额头,揉揉脸蛋。男孩儿沉默不言,微别着嘴。他乖巧的好似一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让他停下的并不是大猫的威胁,而是对某种感情的眷恋。
他喜欢被胧月抱着。他喜欢胧月的亲近。惠隐约明白自己应该是想起了母亲,但那个模糊的身影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陌生,那么遥远。他对母亲一词都感到敬畏,她的存在神圣又神秘。
因此,惠还是愿意将胧月看做父亲。
——呃,至于他真正的父亲?
甚尔在笑他。那是个狡黠的、可恶的笑脸。那模样好像有千言万语——于是惠朝他吐了吐舌头。
切!
胧月抱着怀里的小猫,将他安置在大猫的对坐。家中唯一算是家长的他无视了两只猫咪眼神上的交锋,神先生默数着秒数。
16:49,秒针刚过30。
门外一阵窸窣,胧月迎上前,为刚进门的津美纪脱下外套,披上一条小小的毯子。身上冒着寒气的小姑娘似乎玩了个进行,那张总是写满了懂事的脸上带着收不住的喜色:
“胧月叔叔。”男人温暖的大手捧了下她被冻红了的小脸。她依恋地蹭了下自己的监护人。“惠,小惠!”
“怎么了?”尽管女孩的声音相当喜悦,男孩却还是本能的有些紧张。
胧月有些无奈,故意打岔似的向女孩儿提问:“手套还够暖吗?遇见奇怪的人了吗?”
“很暖和,我没关系的——”女孩儿雀跃的说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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