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笼罩在夜色之中,庭院中的微弱灯火透进轩窗,朦朦胧胧地洒在地面上。
江明徵一进门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凭借着记忆中房间的布局,循着声音走入卧房。
卧房更是漆黑一片,他拨开珠帘,隐约看见床榻之上蜷缩着一团影子,喘息声更清楚了,还伴随着微弱的呻吟,从颤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她似乎极其痛苦。
“抱歉,我来迟了。”他朝她靠近,不经意间脚下踢到了什么。
江明徵没功夫多想,迈过障碍走到阮娴身边,见她无动于衷,他只好伸出手去将她扶起。
可一碰到她的胳膊,他就愣住了。
不是料想中的衣物,而是滚烫的肌肤。
他终于意识到,刚才那障碍物,似乎是布料。
在他愣神的间隙,阮娴已经嗅到了熟悉的清香。
以他触碰她的指尖为原点,小幅度地晕开了缓解燥热的凉意。
他来得太晚,她早已痛苦地丧失了神志,近乎本能地抓住他弹回去的手,顺势攀附上来,毫无章法地啃咬起来。
可隔着厚重的衣裳,即便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缓解疼痛的程度也远不及他的手掌。
久旱之人终于遇见甘霖,绝不可能浅尝辄止。
她狂躁地扯起他的腰带,恨不能将他扒得一干二净,可江明徵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做?
他默许她胡乱的吻,可也仅仅是吻。
若是酿成大错,等她清醒过来,也是要后悔的。
他搂着她的腰强行按住她的动作,掌下炙热的肌肤像块烫手山芋,他认命般闭上眼,按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上她。
阮娴本因他的制止极度不满,然而随着注意力被他转移,她像是终于找到正轨的旅人,迫不及待地迎合他的动作。
她对疼痛的忍耐力远没有他那么高,加上蛊毒积蓄了这么多天,更不可能像他那样,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一碰。
她双手挂在他的肩上,强势夺过主导权,像对待他的脖颈和锁骨一样,吻得一塌糊涂。
江明徵的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触及禁忌,一时拿她没有办法,硬生生被逼得倒在床上。
躲避也不是,配合也不是,他只能护着衣裳,默默捱过漫长的时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想着,似乎这样就能忽视他并不排斥她的事实。
……又或许,并不仅仅是“不排斥”而已。
可这念头像个火炭,他不敢捡。
唇上传来刺痛,血腥味散逸开来,他僵硬了两秒,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下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迟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明徵感觉嘴唇都发麻的时候,她终于渐渐地恢复了神志。
感觉到她的动作开始减慢,变得迟疑,有所收敛,江明徵终于松了一口气。
借着换气的时机,他近乎央求般无奈地开口:“殿下,您好些了吗?”
阮娴将头埋在他的颈边,没有说话。
“若是好受一点,能否先从我身上下去?”
她沉默半晌,翻了个身滚到一旁,扯来被子裹住自己。
江明徵撑着床坐起身,被她扯乱的衣襟因为这个起身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零星散布着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
察觉到凉意,他急忙拢好衣襟,却未料到外袍上的扣子都被她扯掉了一颗,松松垮垮的,不一会儿又垂落下来。
他只能随手掖一掖,勉强维持体面,虽然表情依旧镇定,耳根不自觉升高的温度却暴露了情绪。
江明徵试探性瞥了她一眼,观察她有没有瞧见什么不合适的画面,好在她低着脑袋,几乎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他的眼睛现如今已经适应了黑暗,足够辨认出她的脸与手之间异乎寻常的色差。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阮娴匆匆开口:“我……”
“不必解释。”
不知是不忍她清醒后面对眼前的狼藉,还是不敢再听见她的声音,又或是两者都有,总之,江明徵打断了她的解释。
“抱歉,今日是我来迟了。”
他又说了一遍,不同于之前纯粹的歉意,这一次更多的,是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的所有举动,都只是因为他来迟了。
是他的错,他心甘情愿承受报应,她无需愧疚。
阮娴深吸了一口气,将滚烫的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你可以走了。”
他得到赦令,站起身整理好衣袍,走了两步,忽而又转过身来。
阮娴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她猛地拉高被子,把声音闷在里面:“你做什么啊!”
“殿下……”江明徵似乎在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不然,我们成婚吧。”
“什么?”阮娴头脑一白,又惊又惧地望向他,“江明徵你疯了吗?”
“我们之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明徵有些难为情,绯红之色不知何时从官袍爬上了脸颊。
他……是个正常人。
按她这样胡作非为地再闹几次,万一……
他难以保证。
他望着她,目光不掺一丝暧昧,只有自责,和一种近乎无奈的怜惜。
他不愿污人名节,尤其是她。
她与阿宁太像了,将心比心,若是阿宁被人这样轻薄对待,他一定会心痛到窒息。
是,他这种人,不配、也不该娶妻。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能逃避。
空气凝滞了几秒,阮娴暗中狠狠拧了把大腿,剧痛之下理智回笼,她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疏离,染上几分审视的意味。
他在想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几分。
无非就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不是长久之策。
“不可能。”她嗤笑了声,拒绝得斩钉截铁。
“殿下……是已经与骁越将军定下亲事了吗?”
“跟他没关系,有他没他,我都绝无可能与你成婚。”
江明徵神色微怔。
他惊讶的不是她会拒绝,他惊讶的是,他居然并不意外。
他沉默片刻,轻轻颔首:“我明白了。”
得了他的答复,阮娴放下心来。
她冷笑一声,语气比以往都要更加淡漠:“若是你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那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之间本不该有任何牵扯,哪怕不得已纠缠在一起,也只是从陌生人,变成特定时刻利益与共的同伙而已,蛊毒发作时,你我相互配合各取所需就足够了。往后,还请江大人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再说这种可笑的话。”
她带着厌恶的冰冷目光,刺痛了他的双眼。
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为何他却隐隐觉得苦涩难堪?
“抱歉,这个话题,我往后不会再提。”
江明徵叠手作揖,告辞离开。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阮娴终于松了一口气,卸下冷漠坚硬的伪装。
锦被之下只有一片单薄的抹肚,她浑身发冷,瑟缩着抱臂枕在膝上,胃中一阵接一阵痉挛。
她远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公私分明,恰恰相反,他的提议只会更让她感到屈辱和恶心。
他明明不愿与她牵扯,今日却主动提出要成婚,可想而知,她的行为有多么恶劣。
她虽记不清自己具体做了什么,但她深刻地明白,出于羞愧,她的认知会美化她犯下的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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