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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昭奴僭越了。”

小说:

奴本微芥

作者:

簪青丝

分类:

穿越架空

贺府东苑的屋外,门侧站着一排手端铜盆的小奴,臂弯处搭着专门用来拭血的巾帕,一个个面色如常,仿佛早已看惯。

夜风萧萧,穿户而入,拂在贺琰血肉外翻的脊背上。

冷风虽将伤口的灼烫感浇灭了三分,但也将持鞭人平添了几分薄凉之感。

伫在屏风后的贺夫人看着儿子脊背上的腥红,唇色泛了白,但又隐忍不语。

她身旁的黄媪曾是贺琰幼时的奶娘,捧着心侍奉了这些年,早已将这位贺府的公子当成自己的骨肉般心疼,见夫人不肯上前劝阻,冒着触怒贺老将军的风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夫人难道忘了,等过了重阳,薛夫人要来府上小聚,为何事而来,夫人心中是清楚的,算着日子也没剩几天了,公子背上留伤也便罢了,若再吃些板子,到时坐也坐不得,站也站不得,在薛夫人面前失了态,再传出去,终是拂了老将军的面子。”

贺夫人本就心疼的紧,奈何没有规劝的正当法子,听了黄媪的话罢,眸色一亮,也是如脱桎梏般呼了一口气,连身侧的人都没来得及扶起,便从屏风后疾步绕了出来,喝停了那方要举起板子的小奴。

“慢着。”

贺夫人先是在贺老将军的耳侧低语了几句,见他没有驳斥,这才沉下脸色,朝趴在条凳上的贺琰低声道:“你且先下来,母亲有几句话想说与你听。”

贺琰忍着背上的钻心,扶着条凳站了起来,稍理了理衣襟,朝贺夫人微微颔首,道:“母亲直说便是。”

贺夫人的眼风扫了一眼负手立在门口处的贺庸,见他眼神躲避,便收回了目光,亲自朝贺琰开口道:“如今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又逢赤峰大捷,正是你风头无两之时,母亲借机选了几位京中的贵女,允执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这时,黄媪从屏风后绕出来,站到贺夫人身侧,不住的朝贺琰递眼色,示意他先将此事作为与父亲缓和的台阶,免了这番毒打再说。

而贺琰却未急着开口回应,先是回首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其背对着自己,不做言语,心中顿时了然。

自幼到大,凡是落在他身上的选择,都是如今日般,先是由母亲提出,再加上父亲无言的威压。

看似将决策权交予他,其实早已为他做下了决定。

无论他怎么选,这场婚事终会在他的无奈中落幕。

亦如那年春闱,贺庸不昔调遣百人精锐,将他奔赴考场的马车拦截在了西城的暗巷中。

又如三年前那个暴.乱的夜里,母亲以死相逼,让他与即将被押送刑场的少年割袍断义。

贺琰看着父亲的身影被门廊处的烛火拉长至自己的脚下。

这一幕,他太过熟悉,以至自己有些戚戚的恍惚之感。

贺夫人见自己的儿子神色漠然,站在一旁的贺庸亦不作答,生怕气氛再度僵冷,遂又劝道:“我瞧着薛首辅的女儿薛若芙是个知书达理的,又与你自幼相识,允执不妨……”

话音未落,贺琰却意外的点了头,那句“谨遵母亲安排”早已滑至嘴边,就要脱口之时,院外却忽响起了熟悉的笛声。

其音细微,如游丝轻扬,几不可闻。

贺琰却周身一震,似被雷击般,透穿了心肺。

而方才堆至唇边的那句恭顺之词,却被这忽来的笛声所惑,令他似苍鹰脱缚,不再甘愿入笼。

他猛然转身欲去,却被站在门口的父亲挥鞭抽向了前胸。

“你母亲的话还未答,急着去做什么?”

可令贺庸意外的是,这一次,向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儿子,竟在长鞭落在胸前的那刻,抬手握住了鞭身。

……

院中风声初微,渐而大作。

酒窖窖壁顶端封闭的暗窗窗扉摇颤,似要被鼓碎。

倚在窗下酒柜旁的少年,眸色如幽潭之水,映着重重幻影,持笛而奏。

而他面前的姑娘,盘膝抱坛而坐,静闻其曲,澄净的双眸似透过那片幽潭,看向了少年不愿开口的过往。

秦时安并未听过这首曲子,但她精通琴艺,只闻其谱,便知这笛声中应有故友重逢之意,可眼前的少年不知是否刻意,将笛声放缓了半个调子,以致平添了三分曲终人散的悲戚。

她忽而不喜,赌气般的将怀中酒坛置于一旁,借着酒力,甩掉了脚上的两只莲花头履,玉臂撑起盈盈身姿,柳腰挺起,素袖慢垂,莲步急趋,踩着笛奏,竟在摇曳的烛光中翩翩起舞。

少年的笛声有一瞬间的紊乱,气息微抖,险些没有跟上姑娘故意加快节奏的舞步。

她竟听出了他笛声中的离别,却不愿用言语打断纠正,而是另辟蹊径的用舞姿来篡改了他的节奏。

可她本是金贵之躯,竟肯为他一个贱奴去履起舞。

在这固化难破的上京城,此举犹如污垢玷玉,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而面前的女子却唇眸含笑,脚底似有千莲绽放。仿佛借着他手中的木笛,暂时抛开了身上所有虚妄的声名,只为一次释放。

景昭的笛奏被她搅的渐急,而秦时安的身子也亦步亦趋的离他愈发近前。

云袖动香,绕进景昭的鼻息之中,他心鼓喧喧,理智想要抗拒,而身子却事与愿违的渐迎上前。

直到她半真半假的故作醉酒之态,跌落进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笛声戛然而止。

水眸莹莹,似有千言欲诉,而他却频频闪躲。

秦时安双颊升霞,一改往日矜持,双臂环着他的侧颈,忽而笑着打趣:“你是我二两银子买回来的,再躲,就把银子还我。”

她在他的怀里笑的嫣然,一双玉臂在酒力的作用下微微发烫,将他的颈处灼的更加燥.热,令他无处排解。

只能将这份燥意泄于掌心,更加用力的扣住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身。

他的视线从她笑颤的长睫上缓缓下移,落在她摄魄的双唇上,气息有些不稳道:“就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秦时安在对方略带侵略的眸光中眨了眨眼,方才平稳的呼吸也略显杂乱,突然有些踟蹰道:“我……”

甫一开口,便被他猛然抬手扼了颈。

秦时安心头一颤,酒意散去大半。

他该不会被自己的逾矩激怒?!

景昭欠着上身迁就着她,双瞳随着烛火的芯子忽明忽暗,令她看不真切,只觉颈间细嫩的肌肤被他的拇指无意识的盘弄着。

有些微痒,她却不敢反抗。

良久,景昭锁在她腰间的手掌与扼在她颈上的掌心同时收紧,将她的身子挣向自己,视线无礼的游移在她的身体上,挑着唇角缓缓道:“我可没有银子还你。”

说罢,带着一股清冷,俯首压上了她的双唇。

景昭感觉对方娇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重颤了一下,被他欺身锁住。

他已经分不清今晚到底是为她做的局,还是自己的作茧自缚。

他单掌束紧她的双臂,另一只手却在理智的撕扯下,悄然摸索在她的衣衫之外。

直到他的手触及到她胸前的小衣,酥软的手感忽而变得坚硬,似有物什藏匿其中。

景昭眸色微紧,他翻遍整个林宅,都未曾找到的东西,果然藏在了她的身上。

仅是指尖触碰到那册角的一瞬,便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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