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没有任何收寄信息，只有两个DR大写字母，封口处没有粘贴的痕迹，付离想不出这封信是怎么进行交递的。他轻轻地从里面把信纸拿出来，准确来说也不是信纸，而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张被折成极小的一个方块。
上面只有一句话：“死的那个是狗。”
“什么意思？”洪山看着纸上的文字，眉头紧皱，召唤来一个文质彬彬的警察。
警察推动自己的眼镜，思绪很久也没想出来，他把信纸来回折叠成原始的模样，似乎是想从物理的角度发现新的线索，但最终毫无结果。
洪山把小方块重新放进信封，接着放进了证物袋，冲付离点头：“我们会仔细研究的。看来你还挺适合当刑侦的。”
付离一哂，“怎么说？”
洪山想了想，把证物递交给手下，笑道：“你总是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付离笑笑没有说话，他心里默默纠正：是不一样的东西总是在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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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一的手过一个星期就好了，他准时地在超市后门报到。
时间过了十月末尾，平城迎来了秋季，空气中飘散着潮湿，沉降下来又变得闷热。
小刘先让他搬卸体积大但重量小的货物，但他处理地非常快，没过多时就已经卸完了。小刘眉眼一挑，又让他去搬体积小但重量实在的饮料之类的，他也是很快就完成。
他一来一回的，身上出了薄汗，付离一早给他穿的连体工装此刻非常碍事，霍不一把上半身解下来扣在腰间，里头是一件黑色的背心，黑色的布料紧贴着紧实的肌肉，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闪出光泽。
小刘第一次觉得后勤吃饭的地方这么拥挤，他默默地推了推眼镜，从霍不一身边离开躲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吃。
霍不一性格沉默，虽然周围一直有人在和他谈话，他却一眼也没有施与，安静地吃完了午饭，就钻进了办公室。
小刘被窗边的脸吓到，赶忙跳起来，霍不一反应迅速地接住了他的玻璃水杯。
他的动作过于滑稽，女同事笑着移开了眼神，走之前还冲霍不一抛了个媚眼。
小刘顺了顺自己的胸口，接过自己的水杯，无奈道：“以后穿方便一点的衣服。这边超市里有工作服，但合适你的尺码没有，你就尽量穿相似颜色的就行。”
霍不一沉默的点头，拿走了送货单。
在超市里上班有个好处，就是能免费拿一些近期的食物，比如牛奶面包什么的。
付离倒是不介意霍不一往冰箱里塞这些，因为他本来也不怎么吃，但他有一天早上喝到了一瓶变质的牛奶，上吐下泻还请了一天的假之后，霍不一就拒绝了拿这些东西。
小刘无奈一笑，把他那一份东西都给了一个胖老头。
付离自上次酒吧事件之后就一直在忙，他一直在跟进写一些网络暴力的文章，偶尔还会到各个街头去找采访对象。
难得他今天休息，从前天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的时候他去找吃的，发现冰箱里竟然没有面包和牛奶。他给霍不一打了电话，那人没接。于是他想了想，打算去接他，顺便去个超市。
超市后门，霍不一在低头和一个女生说话。付离想要按喇叭的手停在半空，好奇地看着他们。
女生也是超市的工作人员，穿着玫红色的工作服，扎着高马尾，身高差的缘故她说话垫着脚尖。
付离看着她拿着手机欢快地晃动着，霍不一低头说了什么，之后女生迈着欢快的步伐就离开了。
霍不一还站在原地，低头望着手机，应该在发信息。
付离走过去，随着手机震动的瞬间就在他身后开口，“不下班？”
霍不一回过头，吃惊地望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给我发了信息吗？”付离打开手机看，“噢，我今晚想吃排骨来着，顺带来接你。”
霍不一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付离点头，“你还有工作？”
“没有。”霍不一出声，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塞在办公室窗缝里，“走吧。”
临近周末，超市里人比往常要多。付离推着车走得很慢，他仅仅移动了几米，霍不一就抱着一堆东西放进了车里，淡声道：“走吧。”
“......”
付离一怔，指了指远处，“我还要酸...”
“放进去了，草莓味和黄桃的。”霍不一指了指压在底下的酸奶。
付离讪笑，走去收银台的路程他往里放了几罐啤酒。
到家的时候天色就忽而沉下来了，没过多时就飘下小雨，窗面溅上水渍，一颗一颗地凝落在窗沿。
客厅电视里播放着天气预报，霍不一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走过来的时候付离抬了抬手。
手掌上传来一阵冰凉，霍不一的声音在顶上响起：“等会再喝。”
付离轻笑一声，把手里的酸奶放在茶几上。
电视里女主播的声音不疾不徐，细腻的声音机械地跟着画面跳动变换着话语内容。
霍不一突然开口：“周末，真的会下雨吗？”
“嗯？”付离从手机上抬起头，看向了电视里的画面，“不一定，天气预报都不怎么准。”
听完霍不一眼眸稍稍一动，长直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很认真地盯着电视里女主播在说话。
付离靠近了一些，声音很轻，好像凑在人耳边说一样，“周末有约会？”
“嗯。”
“女的？”
“嗯。”
付离本意是好奇，但看着他表情不动的冷漠，他又有些不大高兴，“去哪里？”
“海洋馆。”
“只有你和她两个人？”
“应该。”
付离歪着脑袋，沉默了。
桌面上的酸奶化出了水珠，滑落在玻璃面上透着顶上的光。
这种安静有些恼人，霍不一动了动身子，迟疑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道：“不去也行。”
付离直起身子，“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喜欢她吗？”
“喜欢？”霍不一蹙眉，“我刚认识她。”
“......那对她有好感？”
“好感......”霍不一垂下眼眸，他好似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出去。”
“就这样吗？”
“嗯。”
付离扶额轻叹一声，把酸奶拿起来狠狠戳上吸管，静默了快两分钟，声音平静，“我觉得周末会下雨。”
霍不一疑惑地看着他，但老天似乎在应和他的话，在天上叩了个闷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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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天幕沉降着灰白色，细雨绵绵。
霍不一站在窗前，付离从他身后出现，慵懒软绵的声音和窗外细雨在较量，“起这么早？”
霍不一面色沉着，心情不大好。
付离望向窗外，“真下雨了。”他转回身打了个哈欠，“可以打车去，穿厚点。”
“不去了。”霍不一低声道。
“为什么？”
霍不一无奈地点了点手机，“她说不去了。”
“唔。”付离又扭过身子，嗓音酥酥麻麻的，“那你还想去吗？”
霍不一没说话。
“我看看，雨不大，走吗？”付离眼里冒着狡黠的光，“我有车。”
霍不一缓慢地张了张口，复而闭上，迟疑了将近十秒才幽幽开口：“不忙吗？”
“不忙。”付离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阴雨好似也没这么烦人，看到霍不一仍旧犹豫的样子，他又俏皮地笑起来，“我也是第一次邀请人出去。”
霍不一喉结轻微一滚，许久才低沉地冒出一个“嗯”。
...
虽然下着雨，海洋馆依旧门庭若市。付离没有跟着人群排队的意思，打了个电话就有人从里边出来。
来人穿着海洋馆的工作服，外表憨厚老实，见着付离就喊了声“哥”。
付离冲他挥挥手，直接问：“今天有表演吗？”
“有。”那人拿着电话，“两张票，给你。”
付离接过，笑着说了声“谢谢”。转身扯着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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