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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雅集扬名喜生忧起

小说:

储君今日又打脸了吗

作者:

故晏

分类:

现代言情

柳栖梧背着画卷,在小侍的领路下往芳浪亭走去。

亭外青植葱郁,花香鸟鸣。亭下静坐的,正是那位评画的美髯钱公。

“钱公。”柳栖梧躬身行礼。

他抬手示意她坐下:“我观吴娘子风骨不凡,非池中之物,为何偏以四时闾巷入画?”

柳栖梧一脸坦然:“家道中落之后,我与夫君迁居乌衣巷。初时虽觉环境和以往大不同,日久却渐觉小巷里的日子自在快活,邻里互帮互助,孩童嬉闹不绝,便忍不住提笔记录。”

“若是生活拮据,此画既有钱可图,娘子为何赠画而非卖画?”

“此画虽是由我执笔,实则是我与义学学子们共同的心血,”柳栖梧抬眼,目光澄澈,“晚辈不愿让它沾染铜臭,只愿世人知晓,画亦可出自陋巷,记录众生百态颜色,今日能得您认可,晚辈不虚此行,故而更愿将此画赠与徐公。”

钱公捋了捋美髯,眼中赞赏之色更浓,缓缓颔首。

“说起来,灵雀台之下,多有画师贬斥此画,晚辈实在未曾想,钱公会为它执言。”柳栖梧感慨道。

“世间常人多如牛毛,英才如过江之鲫,正是有常人的托举,方有英才的出头,但谁也不能否认常人的存在意义。”钱公摇头轻叹,“百年来,画坛题材局限于人物、山水、宫宇之流,僵化如死潭。此画以旁人不入眼的小巷入题,画中又多是寻常妇孺老弱,纸上的热闹与温情,恰如一道活泉注入死潭,令人耳目一新。”

他话锋一转,又问:“方才吴娘子说此画是与学子们共同的心血,此言何解?”

“晚辈幼年有幸得到先生启蒙指导,成婚后,却见周围邻里多误解画道,想来,是因为现下作画只是贵人的消遣,普通百姓触之不及。晚辈便想改变这种认知,在家中寻一间空屋办了吴氏义学,一边教画一边教书。此画中四时节庆,皆是我与学子们亲历亲见;旁人笑颜料粗劣,却不知这些色彩,是我带着学子们足踏山野,采草木、研矿石,亲手炼制而成。”

“你倒是有心,寻常百姓生计为重,断不会耗尽财力购置颜料。”

“正是如此,外面售卖的颜料价格高昂,所以我们得想办法用简单易得的东西做出便宜的颜料,今虽只炼出五种颜色,尚有诸多可改进之处,但供学子们练笔作画,已经足够用了。”

“你的想法甚好,只是格局太大,一间小小义学怕是难以承载。”钱公沉吟片刻,目光带着期许,“可有想过扩大规模,建一座画馆?”

柳栖梧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晚辈也有此愿,只是如今力量微薄,只能先办好义学。若日后有能力建画馆,定邀钱公登门一访!”

钱公颔首:“好,我等着那一日。”

天色渐黑,雅集落幕。

郑时提着灯笼匆匆赶来时,柳栖梧也刚好走回原地,不早不晚,刚刚好。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画架子,慌忙道:“吴娘子,画呢?”

“送给钱公了。”

“啊……不过钱公嗜画如命,此图能被钱公收藏,算是很好的归宿了,”烛光映出他满脸的失落神色,不过很快便精神一振,“吴娘子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柳栖梧看了眼若隐若现的星子,笑道:“劳烦郑郎君送我到万寿门了,夫君在那里等我,我们一同回家。”

“夫君?”郑时脸上的失落更甚,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娘子这般年轻,已经成婚了?”

“嗯,夫君姓齐,比我年长四岁,如今在户署任主事。”

郑时低叹一声,目光落向灯笼的光晕,语气怅然:“想必齐郎君定是很优秀的青年才俊吧……”

柳栖梧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才俊与否倒在其次,只要他能在今年孟秋月的考评中拿到甲上,便足矣。”

——

万寿街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里,李祈就着镶嵌在车壁的烛台下看书,神色平静,却久久未翻到下一页。

车外突然传来薛释的低呼:“嚯!先生,夫人从一辆漂亮的马车下来了!”

可巧,李祈又听到路人低声说笑:“你不是说没见过断袖吗?那边就有,活的!”

另一人笑道:“怪不得话本这么好看,原来断袖长得一个赛一个俊朗,当真是赏心悦目!”

李祈猛地掀开一线布帘,目光如炬,正好看到一年轻男子虚虚扶着柳栖梧下车,两人站在街边说着什么,柳栖梧脸上带着笑意,那男子眼神灼灼,似是不舍。

李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话本属于刻书,归国文院管?”

薛释愣了愣,连忙应声:“大概……是的吧。”

柳栖梧与那年轻男子又说了几句,挥手告别时,他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也抬手挥手,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车夫催促,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登车。

窥到柳栖梧身影渐近,李祈迅速合上那条线,手里依旧捧着书。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后,柳栖梧掀开门帘弯腰上车:“抱歉,等久了吧?”

李祈头也不抬,眉毛扬起的弧度带着讥讽的意味:“有路人对你们俩指指点点,还以为是一对断袖呢。”

柳栖梧抿了抿嘴,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男装模样俊朗。”

“他的车宽敞舒适,装饰华丽,你为何不坐他的,偏要让我在此等候?”李祈终于抬眼,语气带着莫名的不满,“我回去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我已麻烦郑郎君一日,总不能从早到晚叨扰。”柳栖梧翻了个白眼,“再说,自家的车坐着自在,我就爱坐自家的车,不行吗?”

李祈闻言,冷哼一声,却没再反驳。

车轮开始骨碌碌转动。

柳栖梧丝毫没觉得车内气氛有些古怪,兴致勃勃地开口:“雅集上有人看中我的画,想出二十两白银买下呢。”

“所以呢?吴娘子一幅画,便抵得上齐礼一年俸禄?”李祈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这并不是重点啦!”柳栖梧以手支颐,“好多人都在说我怎么怎么不行,没想到竟会有一个人当众夸赞我。”

他似乎轻哼一声:“是送你回来的那个?”

“郑郎君单纯热忱,也算一个,但我说的那位并非是国画院的人,好像是一位喜好赏画鉴画藏画的官老爷,好像官阶不低呢,他们都喊他钱公。”

“钱是大姓,高品的钱姓官员很多,你说的那位在哪里任职?”

听他语气缓和了些,柳栖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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