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7.
降谷零身后巨大的玻璃帷幕叫刺眼的正午日光拉开了帘,有栖恕人的瞳孔因为阳光不得已保持着紧缩的状态,不过因为那虹膜太过漆黑,他警惕的目光被很好地掩藏在其中。
“你的真名——究竟是什么?”
降谷零的提问相当直接。
时针拨回到他们与被释放的有栖恕人分别后。
宫野志保不信邪似地举着有栖恕人的照片,实打实走进田野挨个问过后,她都相当困扰地发现这个长着一张见过绝不会忘记的脸的家伙,竟然真的没有人记得他在那个乡野里存在过。
宫野志保还在电话中,以一种怪异的平静对降谷零说道:“你知道吗,在网路论坛上有关有栖警察官新闻话题下,竟然完全没有人提起过与他的过去。明明是匿名论坛,没有‘我是他的高中同学’‘我小时候跟他住在一个村子’‘他是我朋友的同学’这样的话……很奇怪吧。”
很奇怪啊。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还就这么顺利地混进了警察官的队伍,通过了公安的审核?
啊、警察官。这么说起来,有栖履历表中,毕业的警察学校是——?
宫野志保在那头冷静地接道:“你看看是哪里?我可以去套话。”
在萩原研二跟在有栖恕人的身后,走入酒店电梯的同一时间,降谷零从风见裕也那里得知了有栖恕人档案内那张薄薄的履历表丢失的事。
以他们内部档案管理的方式来看,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大问题,甚至是一件常有的事。
但问题就在于履历表单独丢失的事——
还出现在石井博信身上。
而他的账面流动资金中,有白鸠“支援”的部分资金,已经是他们这一级公安警察的公开的秘密。
与石井博信相同的档案管理“事故”,这么巧合地发生在遍寻不到过去痕迹、满纸谎言的有栖恕人身上吗?
办公室内的沉默相当冰冷,铺洒在降谷零身上的阳光都无法驱散他眼中的寒意。
对于降谷零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有栖恕人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平静语调:
“那要先讨论一下……你问题里‘真名’的定义是什么?”
“砰!”降谷零拍桌而起,他终于在这个时刻看见有栖恕人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大。
降谷零:“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有跟你开玩笑的心情吗?!”
“……我看你情绪挺稳定的,这个时候都还记得要压低声音、”有栖恕人顿住话头,因为他看见降谷零颌角的咬肌已经被主人绷起。
“有栖恕人!”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烦躁地将前额的细碎发丝捋至头顶又放下。
“我的名字。”长发的男人摊手的动作看得喊了这人“名字”的降谷零更是气极,只听这家伙继续说道,“至少在世俗意义上的名字……我一直以来都被喊做アリス。”有栖恕人睁开的杏眼幽深不见底。
降谷零:“………………………………是这样吗。”声音顿挫有力。
“…………就是这样的。”有栖恕人摊手的动作抬得更好,转而变成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等等、你冷静一点……降谷,你已经二十九岁了,不是二十二岁毛毛躁躁的年纪——”
“嘭!”
有栖恕人抬起的胳膊架起格挡住降谷零的拳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会还手的——我真的会还手的。”
降谷零冷笑一声:“我在生什么气?”
有栖恕人闪身从椅子上离开,免得跟着那可怜的办公椅一起葬送在降谷零完全没有收着力道的拳头下。
“嘭——”
“你说我在生什么气?!”降谷零的拳头又一次落空。躺到在地的有栖恕人一翻身,对着降谷零送出他的还击。那直刺拳带起的风,叫降谷零金色的发丝飞起——
降谷零总在这种时刻想起那天初见时,有栖恕人在桔红色火焰的背景里,对困在车内的自己,伸手的模样。
“嘭!”错神中,有栖恕人的拳头不偏不倚砸中降谷零的颧骨。
有栖恕人:“……你怎么不躲?”
回答他的,是降谷零的拳头。
“嘭——”
十分钟后,顶着破开流血的嘴角,有栖恕人叹着气:“现在我要生气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降谷零满脸惊悚地将有栖恕人从破开的十九楼玻璃窗户外拉回室内,一边用内线电话叫助理赶紧去楼下看看情况,一边没好气地皱起带着青紫的脸:“你不能等上来了再说话吗。”
有栖恕人的鞋底终于亲吻了室内的地毯:“现在呢?你再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那你准备解释一下吧,白鸠派你来的时候,给你造假身份,但偏偏名字用你的真名。啊——真让人意外,世界上居然有人这样做渗透工作吗。”降谷零含笑道。
降谷零那笑容闪耀无比、十分华丽,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相当明显。
有栖恕人的嘴唇嗫嚅,张合数次,最后降谷零终于看见那张八风不动、一派斯文的脸上,出现了苦恼和焦虑。
有栖恕人皱着眉头好一阵,在听见他像生气的岩羊从鼻尖粗喘一口气后,降谷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这人的“诚实”,却见有栖恕人走向远处唯一没受到打架波及的沙发,随后豪放不羁、毫无正形地坐下,陷入柔软的靠背中。
有栖恕人一脸破罐子破摔的随意:“我一直以来就是被叫做「アリス」,从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从我有意识的时候,从我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都是如此。”
降谷零:“………………………………”
板正的有栖警察官一反常态,没个正形地陷在沙发里,薄薄的眼皮也不再耷拉着不愿意抬起,而是圆溜溜地大睁着瞥向降谷零:“你那是什么表情。”
大大的黑眼珠子配合遮住了顶灯的浓密睫毛,恐怖得像伊豆人形玩偶博物馆里一双眼看不清轮廓的瓷娃娃。
毫不掩饰地脱下了他本来那可以顺利融入社会评价体系的人皮。
降谷零一字一顿:“如果是从前,我会按你的期望,把你刚刚所加的定语,当作是个人对‘从出生开始’这句话的优美化表达。”降谷零拉过已经残酷地失去了半边靠背的椅子,在有栖恕人正前方坐下,“但现在,我要问,‘从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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