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是一座位于京郊的园林餐厅,吃的是南方菜,这个季节来可以看到满园的梅花,枝丫攀过不高的院墙在马路上随风雪荡漾,花香阵阵,环境非常好。
靳令航停车的时候说:“看到你前晚在合院拍梅花。”
“哦~”他还注意到她拍他院子的梅花了,所以把她带来了这里。有心。
车子停在门口车位,驾驶座的人率先推门出去,再绕过车头到副驾,掀起超跑车门。
经语丢了安全带在整理自己的包包链子,外面伸入一只干燥而带温热体温的手掌,擦过她的两根指尖,接过她小巧的方形包包,另一只手扶起因穿着铅笔裙短靴而动作有些受限的她。
雪后的清爽伴着人体散发出来的檀香钻入鼻息,她差点一头栽入他怀里。
他握着她的手腕牵她走入台阶很多的大门,小心踏过一片片青灰色石板路,带她避让开有积雪和小石的地方。
包厢里暖气很舒服,经语脱下了身上的短外套挂在椅子上。
靳令航今天穿的长风衣,很薄,所以他没脱。
厨师到房间里给他们点餐备菜,经语提前给靳令航说:“我自己吃素菜或海鲜,你点你喜欢吃的。”怕他觉得不合适,她又加了句,“我的朋友们都是点自己吃的,我可以。”
“好。”他颔首。
但是最终也只是象征性点了半份羊肉,菜量稀少且和素菜卷在一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里面有肉。
经语朝窗外看雪赏梅的时候,发现对面男人合上菜单后,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那儿。
经语装傻了会儿,再微偏眸子,直勾勾对上他的注视。
他不避不让地喝茶,薄唇轻牵,那双冰灰色眼珠倒映着杯里波澜的茶针,让人要被里面的美景吸进去。
经语趁机找了个话题:“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说着给你消遣吧,这两天俱乐部里的事。”
“好。”他认真点头。
厨师在一侧用夹子在餐盘里给细嫩的叶心多此一举地摆盘,没有妨碍餐桌上两人的交流。
“我前两天去俱乐部玩。正常来说天气太冷我就不出门了,这两天下雪了还玩是因为刚休假回来。我不喜太低的气温,朋友说是因为我不吃肉的缘故,不受冻。”她弯起眼睛笑。
“那屋子里这个温度合适吗?”他接着便问。
“合适。”
他颔首:“你,休假?”
“我在加州理工读博,刚博三。”
他眼里有着惊喜:“你还在读书?加州理工,是我的本科学校。”
她脸上露出来的惊喜也不少。
他说:“JIN有航空业务,我在加州读的是航空。”
经语更是瞪大眼睛,“我也……是。”
靳令航的脸色不能称之为惊喜了,而是,幸运,大抵是读这个专业的女孩子可能相对来说不占多数。
他温柔至极地说:“我现在,也常有工作到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去。”
加州理工在洛杉矶,洛杉矶和拉斯维加斯是邻市。
经语双手抱着脸颊,不语浅笑,言归正传,“那天晚上,中途觉得冷,去地库取件外套,发现有人在地库放礼花,又洒了酒,把礼花都打湿在我车子的挡风玻璃了。”她苦恼地皱眉,“我就要求她们在我回去之前清扫干净。”
她对着他郁闷道:“但是她们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不认识我,还是太认识我,总之,她们不跟我道歉,不答应给我清理车子,我反过来挨了一顿骂。”
他蹙眉。
经语咬了咬唇,忽而问:“我长得,很像……整容的吗?”
他顿了顿,勾人心魄的眼闪了闪,随即,在她的期待中,含笑道:“这应该叫,不真实的美貌,不是整容。”
经语托腮,眼神如网,一眼不眨地笼罩着他。
他迎视着,不躲不避。这就是经语佩服他的地方,总是这样坦诚地暴露自己对她的渴望。
但是那渴望里却又纯粹到毫无杂质,是欣赏与喜欢,而不是让人恼火的垂涎贪图。
他有一种该死的让人心动不已地“真诚”感。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生气?”她问。
“你应该生气,别人侮辱你,和我说的赞美,完全不是一个意思。我说的不真实,是因为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经语一瞬忘了他的前半句而惦记起来后半句,比他还坦诚地问:“地球这么大,你见过的女孩也很多,没有更好看的吗?”
他明明知道她在提他的前任,还是要死般地真诚,对着她,好像一颗真心立刻就能当作投名状解剖出来递给她。
“没、有。”
菜备好了,厨师提示他们可以吃饭了。
经语拿起叉子吃那类似沙拉的晚餐。对面的靳令航会熟稔地用公筷给她夹菜,生的熟的比例搭配得很好,那盘羊肉蔬菜卷其实一直放在餐车上,没有上桌。
经语闲来继续跟他把俱乐部事故后续说了。
她们骂她靠着这张整出来的脸在圈子里横行勾搭男人,也不嫌弃丢人。
她莫名其妙,虽然心里也不介意别人说她美貌是整容的,怎么说也是一种认可吧,但是说她不嫌丢人,这种贬低性质的找事,她就不会接受了,直接说要是不道歉她就要撞人了。
有人还往车前站,耀武扬威让她撞。
她真启动车子,她们又怂了,匆忙躲开而摔伤了,完了她们就气急败坏报警,惹得整个俱乐部的人都下来看热闹。都以为是她故意杀人呢。
下来的人中有认识她的,一劝,那几个找事的人也就似乎不敢再闹。她姓经,经氏,和经氏集团,在京城的分量众所周知。
本来被警察各打五十大板骂了一通后,事情已经结束了。
但是后来的官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充kpi,忽然把这事通报出去了,她的大名赤裸裸被挂在了满城的新闻上。
“我脾气是不是不好,还莽撞,因此赚了史无前例的宵禁。”经语底气有点不足地低着头,边吃菜边呢喃,家里其他人不骂她是因为家人向来宠她。
哥哥的话,如果不是有一个女的刚好是他情人,他心虚,那就算是别人的错她也会挨骂,她也确实莽撞了些。
“没有,非常好。”靳令航对上她湿漉漉的一对凤眼,语气非常认真,“如是我被无故地冲撞,我不是这个小打小闹的解决方法。”
经语心里甜腻得要冒泡。
“以前年少时,我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把事,闹得挺大的。”他说。
经语想起颜钿雪说过的,马上道:“我听雪雪说过,你,有过几年入内地的禁令。”
他坦然颔首。
接着说:“你的事,已经完全解决了,语语。我本没想跟你说,但你的语气,我怕你以后都比较介意出去玩,所以……”
经语困惑地略微挑眉。
靳令航解释:“元霆会是会员制,报警的人是跟别人一同去的,因此,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在元霆会除名了,你以后去不会遇见他们,在京城其他会员制俱乐部也同样。也包括第二天违规发布通报的人,我昨晚都处理好了。”
经语整个人完全宛若被冰冻住,眼眸更是无法转动一分,就锁定着他。
她以为是哥哥办的。
所以他昨晚,处理了她的事又处理了JIN的事。
“你……我,我该怎么感谢呢。”她有点词穷了,一来就让他走了这么大的人情,回头要怎么还给他啊。
靳令航摇头:“不需要。恰巧,在处理的时候,我听说,人姓魏。”
经语眼珠子转了一圈:“魏,难道……魏公馆的人。”
“嗯。”
“哇,这么巧。”
“所以……我们,也算有共同的仇人了。”
她低笑:“但是,这事很大,很麻烦,你以前就因此被下了禁令,会不会……”
“不会,丝毫,不麻烦。你觉得我是那种,五年没有踏足内地的人?”他平静而温柔地反问。
经语愣了两秒,随后在他轻挑的笑眼中,徐徐笑了,恍然道:“哦~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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