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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蘸染矢刃

小说:

摄政王靠抽卡系统曲线救国

作者:

左掖梨

分类:

穿越架空

【铁链在狂风中发出呜咽,七具身披夜行衣的影正沿着峭壁攀援而上。为首的青年咬住绳索,青筋暴起的手掌攥紧湿滑的绳。

他们靴底碾着两具紧缚住麻袋的北狄哨兵的喉骨。

六道黑影趁乱闪入粮仓。

火折引线,金红蛇信顺着火油沟槽窜向粮垛。

整个北狄大营霎时被火光染成赤色炼狱。

而袁照夜的刀刃已经挑开了西南角帐篷的毛毡。

被系统严格打码的神秘人蜷缩在角落,通体黑色,半死不活。

“救援来迟,还望大人海涵。”

袁照夜凑到他身边,将随身携带的白色药丸喂进神秘人的嘴里:“卑职这就救大人走,还请大人忍耐一二。”

他削断铁链的响动惊动了帐外昏昏欲睡的守卫。

“夜袭!有人劫营!!”

袁照夜足尖猛蹬北狄军团长胸甲,借反冲力抄起地上昏迷的神秘人。

逃出营帐之际,他还不忘把北狄细作呕心绘制的雍朝边防图抛入火海,完全毁尸灭迹。正当他专心致志想撤离时,却听到一道极轻的机括音混在噼啪爆裂声中,令袁照夜后颈寒毛倒竖。

——那是北狄狼卫特有的簇羽在箭囊中碰撞的响。

“带人走!”

白衣都尉旋身,将神秘人甩给接应死士,抽刀的动作行云如流水。

数道银芒破空而至,刀光如水银泻地,狼牙箭应声而断。但后一支骨箭却阴毒地穿透火光,箭尾白翎深深咬进袁都尉靴跟三寸处的红壤。

莫里什从扭曲的热浪中踱出,牛角弓弦绷如满月。

“中原人总是不长记性……”

北狄蛮将的汉话裹着关外的风霜:“在这里,落单的苍狗绝对活不过冬夜。”

一直观察着蛮夷头子动向的都尉见弓弦微转,心脏骤然缩紧。因为那支淬了狼毒的箭镞,正对着被死士护在中心的神秘人。

箭簇离弦。

燃烧的毡帐在箭离弦时轰然倾塌。

爆开的火星里,映出莫里什势在必得的神情。

来不及细思,袁照夜扑向踉跄的神秘人。

肩胛炸开的剧痛把视野染成猩红,他在扑出的瞬间,嘴里就弥漫起了一股铁锈味。

“走!”

袁照夜掷出的佩刀贯穿最近的两名狄兵。

刀刃贯穿皮甲的声音与莫里什的后一发箭弩同时抵达。箭矢擦过袁都尉的眼尾,在他的面颊犁开一道血沟。

与此同时,都尉伸手扯断了藏在腰间的炸膛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

气浪掀起沙石,把赶来的追兵掀翻在地。

也把莫里什气了个半死。

“咳咳…!”

受伤的青年踉跄两步,露出得逞的畅快笑颜。没给莫里什机会,他几乎是拼尽浑身力气,当着北狄人的面把自己咂下山崖。而他手里还紧握着镇北侯府制式的另一柄陌刀,是心中贯彻数年的信仰。他半阖了眼眸,脑海中最后浮现的——

是莫里什在火海中越渐扭曲的脸,像恶鬼。

关外的蛮夷,哪个不是披着人皮的孽畜?

大难临头必有后福,峭壁间的老松接住了这道下坠的身影。

下游就是濯清溪,是镇北关百姓赖以生存的母亲河。

濯清溪的薄冰划开他结痂的颈侧伤口,血丝在刺骨河水中晕成绀青色。

袁照夜深深喘了一口气,他已无多余力气,哪曾想濯清溪的芦苇荡里忽然亮起一支火把,一只手从芦苇丛中摸出来,四处拍打了几下就摸到了都尉的眼前。那只手的主人单拽住顺流而下的同僚的衣襟,手法和野孩子掏鸭蛋没什么区别。

“撑住!”前来接应的少年郎示意下属放出响箭:“找到都尉了,撤离。”

响箭一出,军心大安,蛰伏在乱石滩的轻骑立即包抄住赶来的蛮夷追兵。

北狄人的血|肉撞上镇北侯亲卫军的精铁马槊,迸出暗红火花。

而袁都尉觑向面色凝重的少年郎,却是笑着呛出半口血沫,安抚性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舆图…已焚。大人可还安好?”

“xxx大人(被系统打码)无事。”

镇北侯世子气急:“好,袁都尉当真是忠心耿耿。”

追到崖底的北狄蛮将碾过冰面,弓弦还凝结着袁照夜的血。

宁辟疆反手将忠心耿耿的都尉交给随侍的医官,双头枪一转,横在身前。他打量着蛮将的身形,言辞轻狂:“正好,拿你试试我的枪!”

正说着,他以枪尖借势,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迎上莫里什。

铁枪与牛角弓相撞,镇北侯府的亲卫架起都尉赶忙往后撤去。当随侍的医官用火烤过的匕首剜出袁照夜心口箭簇时,他们身后已然传来弓弦崩断的裂帛声。

莫里什紧捂住撕裂的虎口踉跄后退。

宁辟疆枪尖挑起半片带血的耳骨,在雪夜中刮擦出一道挑衅的痕迹。

胜负分明。

鞋底重重地碾过地上的断弦,镇北侯世子的面庞还染着敌将溅出的血,眉眼却亮得灼人:“你们引以为傲的角弓——”少年郎甩去枪头血珠,在狄将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目光中将半块耳朵精准地抛进濯清溪的冰河:“连我侯府的苍狗都勒不死。”

“更别提……那些不切实际的欲|望和野心。”

说着,他抬手一挥。

爆炸声从河滩炸响,掀翻血雾。

袁照夜在颠簸的担架上抬起眼皮——

硝烟中,金甲寒冽的少年郎倒拽枪柄,正单手拽倒敌方的战旗。

残月将少年将军眉宇间的桀骜印得明烈。

宁辟疆鬓边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比塞外新磨的刀更锋锐。

“袁都尉看好了——!”

宁辟疆扯下披风裹住冻僵的双手,披风卷着雪粒子扑在甲胄上:“百里濯清溪,我要让北狄蛮夷三代不敢临水而居!”

镇北侯亲卫军的呼喝震响了河川湖泊。

袁照夜目送那道玄甲白缨的身影如同一束银辉,驰入翻涌的硝烟。

恍然间,他回忆起七日前宁辟疆与他在军帐对弈时的场景——

镇北侯世子尚未褪去青涩的眉眼如淬火刀锋,将鹰旗插|在沙盘上,逐字逐句推演出最解忧的奇袭路线。

自月女庙残垣至濯清溪寒波,北境的每一寸土都浸着锈色。

风过处不是春草萌发,而是十万旌旗猎猎作响。

雨落时不见梨花零落,唯有旧日箭镞在泥泞中浮沉。

一捧黄沙即故丘。】

*

九尾狐:“……这不是挺能打的吗。”

*

檐角积雨顺着刀背蜿蜒而下。

“原来是你。”

从回忆录中咂出滋味的侠客望向‘旧恨’,眸底淬出森然笑意。他沾着血与泥浆的面容绷紧,声音却轻得如同掸落刃尖的细珠:“当真是……可惜了。”

莫里什尚未咀嚼出‘可惜’的含义,云奴已从断墙后面冒出脑袋来。

弩机的绞弦音混着硫磺冲面而来,浸了桐油的弓弦在潮湿空气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死亡的气息压过战马的嘶鸣,也盖住了北狄人的惊呼——当第一支淬毒的弩羽穿透皮甲没入马颈时,受惊的战马前蹄扬起,将背上的蛮人狠狠甩在地上。

腥热的血雾混着滂沱大雨彻底模糊了众人的视野。

裴细清的青衫被热浪掀得猎猎作响。

他身形摇晃,撑不住踉跄往后倒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夯土墙,震得墙头歪斜的砖瓦惊起滚滚尘埃。

“大寨主!”

黑衣青年退到他身旁,刀光织成银网。

四寨主抡圆了板斧,把裴细清挤在最安全的位置。铁血汉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先保护大寨主要紧!都进暗道,别给兄弟们添麻烦!”

裴细清摆摆手,胸腔闷痛,一时间道不出任何话语。

火舌轰然窜起三丈。

在血雾模糊了两方视线之际,侠客一脚蹬在青石板上,靴底与石面摩出短促的锐响。他红绸斜撩,锋刃直指蛮将,刃尖残留的水雾混着淤血,甩在莫里什的甲胄,留下转瞬即逝的湿痕。

身为昊勃极烈麾下猛将,莫里什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视线被泼天血水蒙蔽,他也凭借着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往斜右方挥刃。弯刀距离地面仅一指时,倏然转向,刃柄划开摄政王的衣襟,往斜上方的咽喉处削去。

“当年没把你钉在王旗上,今日正好补上。”

雨水将莫里什脸颊的血迹尽数冲洗,暴露出他格外狰狞的皮相。

恰似五年前,王庭大火里那张扭曲的脸。

摄政王眼底映着迫近的刀光,嘴角勾起冷笑。

他何时畏惧过!

“你砍断妇孺脊椎时,刀柄可曾发烫?”

“你随手劈下屠刀时,可会觉得他们会来向你索命?”

“你兴风作浪时,可是认定这泱泱华夏、千年国祚,全都由着你为非作歹?”

——[袁照夜]蛰伏在铁锈侵蚀的刑架下的、凝结于血色斑驳的囚衣中的屈辱回忆,以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都在摄政王的脑海中滚落了一遭又一遭,略有些痒,也携着难耐的痛。燕则灵分不清这份不甘到底归咎于袁照夜,还是他本身。

他含笑询罢,锋芒骤起,半字无闲情:“我替他们,来讨债了。”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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