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今日出了件大事,城东卢家新妇死了。
那新娘子才进门,便死在了新婚第二日。
卢家是望族,卢家小儿子卢元风又是今朝及第的状元郎,新娘子家世虽比不上卢家,但与卢元风自小青梅竹马,二人情谊深厚,这才喜结连理。
只是谁成想,双喜临门的好事,却变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新娘子名唤柳轻言,是苏州柳家小女儿,柳家世代书香门第,虽比不上卢家,但于苏州也算名门。
柳轻言死在了新房,卢家人当场就抓到了个生人,一口咬定是他见色起意,图谋不轨无果后,一怒之下杀了新娘子。
这事儿疑点重重,“凶手”当即被抓进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原想着早早结案,横竖这凶手也有了,卢家人也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可谁知不审不知道,一审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这位貌若潘安的采花贼,竟然是宫中太傅的人。
宫中有几个太傅他还是知晓得,那位消失了一年之久又突然回来的姜太傅,身边的确有这么一个随行之人。
而且还有传言,这位千暮郎君是已故皇城司沈暮沈大人的表亲,难怪二人长得亦如此相似。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好惹得,还有这个千暮,简直和他表哥一样是个狠角色……
“千郎君啊,你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别伤了卢郎君!有话好说嘛!”
千暮于公堂之上,当众手持刀刃,架在卢元风脖颈处,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我都说了不是杀得,我进去得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你们一群狗官是想逼我认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屈打成招,那我就拉着你们的状元郎公子一起死。”
说话间,手中刀刃又近了几分。
卢元风忙道:“千暮兄,有话好说,若我们早知晓你是姜太傅的弟弟,断不会将你误认为是凶手的。”
“卢状元郎的意思是,若没有我姐姐,你们就会随意给人定罪?你们汴京城的世家大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黑。”
卢元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仍旧维持体面:“千暮兄这是哪里得话,在下也是夫人新丧,急火攻心,这才将千暮兄认作凶手,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不如就握手言和……”
“你想得美!你们不是说人是我杀得吗?那我今日就杀个人给你们看看!”
众人吓得不轻,卢元风更是脸色都白了。
眼见着那刀刃就要割破卢元风喉咙,千钧之际,一道话音骤然响起。
“千暮,住手!”
姜妘终于来了。
千暮只听姜妘之言,他放开卢元风,屁颠屁颠跑至姜妘跟前。
“姐姐你来了~”
那模样笑得可太没心没肺了。
姜妘只静静看着他,问道:“听说你杀了人?”
千暮忽得低着脑袋,局促起来:“不是我干得,我只是好奇去看看新娘子是不是我要找得人,我进去之前她就死了。”
姜妘大致明白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千暮肩膀,微微点头,似在安抚千暮情绪。
千暮瞬间心情愉悦起来,笑意又盈满眼眸。
“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相信我!”
姜妘淡淡道:“滚去一边。”
“哦。”千暮瞬间便像只小狗般,耷拉着脑袋,乖乖滚到一旁去了。
众人瞧着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
他们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姜妘身上,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
难怪那位阴晴不定的小郎君,如此听话,要换作是他们,有这么一个美人姐姐,那不得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这位就是卢家小郎君,今年的状元郎?”
卢元风瞧得出了神,见姜妘与他说话,方才回过神来。
“正是在下,原来那位神秘的太子太傅便是姜娘子。”
“听你这话,可是见过我?”
卢元风却是摇了摇头:“只在昔日同窗处见过姜娘子的一副画像,并未见过真人,如今一见,那画像所绘远不及姜娘子三分国色。”
“你少套近乎!我姐姐岂是你能觊觎的!你这个刚死了妻子就见异思迁之人,竟然敢觊觎我姐姐!”
千暮原只是安静待着,听闻卢元风所言,顿觉气不打一出来,又想杀了这个登徒子了。
卢元风好似被拆穿了心思,但面色仍旧如常:“千暮兄当真是误会了,在下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才……”
“呸!就你也配叫君子?你若是君子,这路过得一条狗都能叫做君子了。”
卢元风那股子君子之风总算挂不住了,他面色异常,眼底显露出一丝杀意,但隐藏极深。
“千郎君,我念在你是你是姜娘子的弟弟的份上,才对你一再忍让,你可别再得寸进尺了。”
千暮不屑道:“呦?恼羞成怒了?卢大状元也会生气啊?”
“闭嘴……”卢元风咬牙切齿地警告着。
“我不,我凭什么听你的?大家快看看,堂堂状元郎,汴京第一贵公子,居然威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子,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众人听到那一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子”,顿觉有些好笑,但笑出声后,才猛然惊觉卢家小公子的脸色不对,于是乎生生憋了下去。
卢元风脸色愈发难看,但对上姜妘时依旧维持着那份镇静,努力让自己瞧得谦和。
他不再同千暮争论,只面含微笑地问姜妘:“姜娘子可是要来带千郎君走得?既然误会解开了,姜娘子就将令弟领回去吧。”
这二人吵吵闹闹,姜妘也不制止,就像是看戏般。
这卢元风也是个聪明人,占了下风,便想着买个人情给姜妘。
只可惜他不明白一件事,姜妘护短,即使千暮跟她不久,但也是她身边之人。
“卢郎君,这件事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结束了,你的新婚妻子死于非命,此事总是要查得,这样吧,既然千暮有嫌疑,不如就将他关起来如何?”
“嗯?”卢元风有些蒙了。
“姐姐!”千暮瞧着委屈极了。
姜妘一个眼神,他便闭了嘴,乖乖站在原处。
“姜娘子的意思是?要将令弟关入大牢?”卢元风仍旧觉着不可思议,“姜娘子可是认真的?”
“怎么卢郎君觉得不应该吗?嫌犯不该被关起来?”姜妘反问道。
“那倒也是……”
“既然卢郎君都同意了,那么李大人,请你将嫌犯千暮与卢元风,一同关入大牢。”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寂静片刻,全场哗然。
“我刚刚没听错吧?是要将卢郎君和千小郎君都关起来?”
“你没听错,那位娘子就是这个意思!”
“不会吧?卢郎君也有嫌疑?他杀了自己妻子?弑妻吗?”
“我天呢!这也太劲爆了些?”
“别瞎说,这不是还没查清楚吗?”
堂下叽叽喳喳讨论不休,一时喧嚣声连京兆府尹都压不住。
“肃静肃静!”
终于在惊堂木响起得第三声,众人安静了。
李大人笑得一脸为难:“姜太傅,这,这卢大人怎么成了嫌犯了?这,这可不能瞎说啊!”
姜妘却只淡淡道:“李大人,无凭无据自然不敢随意抓人。”
“对对对啊!姜太傅说得对……”李大人忙附和。
“所以,你们之前是无凭无据就要判千暮死罪吗?”
姜妘之言,众人听后,哑口无言。
她接着道:“今日被你们扣上杀人帽子的,若是个普通百姓,是不是此刻已经被你们给斩了?”
李大人脸色发白,丝毫不敢言。
倒是卢元风站了出来:“姜娘子误会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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