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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梦来双倚(三)

小说:

重生换嫁给早死姐夫后

作者:

Nienna

分类:

古典言情

敛去神思,江闻笛收回目光,拿起平展在腿上的游记孤本,反扣在桌案,怀揣乱成一团绒线球的心绪,捏着袖角越过宴清束往外走,道:“天气不好,我让画眉去和母亲说一声,我们就不过去用膳了。”

推开门,纤长如丝的雨密密织雾,近处荷塘因数次打捞压折了大半荷叶,豁出个半肚圆的口儿,远处一排杉木半环小院,偶有青鸟鸣啼,音亮清脆。

院中空秋色,廊下无人影,各间厢房亦是门扉紧闭,她探头环视一圈,没见画眉暮鸦等人。

“只是风凉。”宴清束走到她后面,清润的嗓音随雨落下,“雪翎带了狐裘过来,稍会儿我们早些走游廊,我避风撑雨,不碍事。”

“还是……”说着他话音微哑,“夫人不想我背后栖的小蝴蝶,去见旁人?”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飘进江闻笛耳朵里,却是连着心都酥麻了一瞬。

“别胡说,我可没这么想。”她不自觉偏头,嗔向宴清束,“我这才想起来,今日不休沐,父亲中午应留官府,不会回来。府中就你、我和母亲用午膳。”

“那又如何?”

“三人用膳,你我还要与母亲分桌,实在难看。不如索性不去,省得坐在一起你与母亲都不自在。”

宴清束轻嗯一声,片刻后笃定道:“岳丈今午会回府。”

江闻笛不信,反问:“为何?”

“寒鸮入宫去请孙院使,皇上知晓后,会让岳丈回府看看情况,等下午入宫回禀于他。”

再一次从宴清束口中听到旭文帝,见他古井无波的神情,配合上略显冰冷的口吻,江闻笛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旭文帝是他的舅父,又有宴太后这一层关系,两人之间的关系哪怕说不上亲密,也应是不错。

回想起她入宫初见旭文帝。旭文帝看上去对宴清束很是疼爱,而反观宴清束,他的态度一如今日,漠然中夹带稍许冷厌。

抬眼对上他如覆雪绿梅,外裹冰甲,内生骐骥的双目,江闻笛感到似有寒气扫荡过庭院,袭面打向脊背。

她抬手轻推宴清束后退几步,背手拉合上门:“既然如此,那中午还是去母亲院子里用膳吧。”

江闻笛看出他想她再往下,多问上一句。

可她不知是胸中胆怯,还是心愁复起,总归是两边合对出了一个选择:她不问。

昨夜实在太过困倦,今晨起来又荒纵放情,她坐等宴清束更衣,翻完游记,这才平息了思绪,牵回理智,逐渐压灭心口上点点燃烧的火苗。

她在情爱婚事上已经狠狠摔过一跤了,苍天让她重生,是给她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她不能在同样的事情上再犯一次错误。

哪怕宴清束此刻看上去比南归霄好,但人心难窥又易变。

前世她的婚姻,她见过的婚姻,凡是动心动情了的,都没有好下场。

她自不用说,南归霄伪装了六年,亲手害她性命。她的手帕蒋松怡,一腔痴情为个武举生悔婚,历经千难自甘嫁为民妇,却不过三年就喝了八碗敬茶,憔碎若腐藤。

更何况,她眼力极差,不会识人。

她连一同长大的江宜拂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确定、或是分清宴清束藏着的是真情,还是百无聊赖下的假意逗弄。

不算明亮的光线穿过灰蓝色阴云斜打过来,她自己的目光消失在宴清束眼瞳最深的墨绿下,看见剔透若琉璃的珠子里面,凝聚出一个小我。

“夫人?”

江闻笛抬手拖住他的臂弯:“外头一时没见画眉暮鸦她们,你先坐下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不用,我才喝过药。”宴清束纤长的五指似游蛇一般滑入她的指缝,扣住,温和道,“她们应是去接孙院使了,等人回来再遣去煮水也不迟。”

江闻笛依了他的意思,到贵妃榻边,沿袭昨日姿势,与他并排坐下,陪他接着翻起游记。

她哪怕再过自危、谨慎,却仍是不愿抱有最坏的视角,去擅自揣度别人。

她不信宴清束的情,但相信他的品性,相信他不似南归霄狠毒。

所以,冲他此时此刻的好,她愿意尽力去方方面面,做到样样俱到。

但仅限于此。

再多的,她就似一朵风干过的花,没了柔韧的叶萼,护不住失去水分的干脆花瓣。

游记页数将将翻过半,寒鸮敲门进来,身后跟着斜跨药箱的孙院使和手托茶盘的画眉,寒鸮收去染血的中衣。

孙院使给宴清束把脉面诊,絮絮叨叨交代数落了一通,又掏出瓶秘制金疮药,嘱咐江闻笛一定要给他敷,而后竖眉冷目,脸上纵横遍布的沟壑瞬间拉平。

“世子切记,您的双目需要避光!一定要避光,再不可长时间取下眼绸视物。”

“近日天昏,阳光不强,又常在屋中,已鲜少刺痛。”宴清束回了句。

谁料,孙院使鼻子出气长长“哼”了声,转头对江闻笛嘱咐道:“世子眼底血丝没有完全消退,最好再避光一周。这段时日白天尽量不要出门,晚上点烛不易使用台盏。每日外敷的温巾三次,每次一刻钟左右。七日后老夫再来复检,依据情况再做调整。”

上回对宴清束的眼睛,孙院使只简单提了两句,江闻笛听着不严重,又见他这两日没带眼绸,便以为只消按时按方子服药,无须再覆目避光。没曾想,是宴清束自个儿觉得没事儿,不用带。

她复述了一遍,向孙院使仔细核对过,认真记下。还没等她开口吩咐,画眉双手递上来条黑绸。

江闻笛暗自心惊,接过绸条,双指先捻揉了两下,才递给宴清束。

料子轻薄贴肤,不像是江府会采买的布料,她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新婚夜上,宴清束带的那条红色眼绸,其无论是长宽还是入手触感,都与画眉拿来这条很是相似。

刚刚她的心思全放在孙院使的诊断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画眉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寻来的眼绸。

她正欲询问,突然听宴清束先一步,问道:“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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