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似乎已经正式露面了。
中午日头有些火辣辣的,舒南乔擦一把额头的汗,汗晕到眼睛里有些疼,在山上钻来钻去的,虽然穿了长袖长裤,但总觉得身上有些痒痒。
舒南乔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几年里也已经把这双手磨粗糙了,但远远比不上嗲嗲姆妈的一手老茧,也就和爸妈干了一个童年农活的手不相上下吧。
她可没有什么手粗糙了以后的顾影自怜,虽然说是有些感慨,感慨末世之前的生活像一场梦,但现在活在当下的现实里,她还是很为这一双手骄傲,她养活了自己呢。
今天清晨就挎着包,装着吃的,带着柴刀上了后山。军刀贴身放着。她也没有深入山里去,在依稀看得见村落的地方打柴。
挑着些灌木下刀,她一边砍柴一边还小心辨别,看有没有自己认得出的能结可以吃的野果子的树。
不过也只找到了几株覆盆子,一网打尽了随手扯了大叶子包起来,当今天的加餐了。
一个上午捡拾了两大捆柴火,舒南乔捆好,用尖竹担子插好,撑住柴火捆。她以为拾不到那么多柴火,毕竟以前听爸妈说上山打柴是又辛苦又捡拾不着,着急。
但这边后山兴许是太久没有人类的痕迹了,灌木到处都是,掉落的稍微粗壮些的干燥树枝舒南乔也不挑,再加上她现在力气变大了,干活也利落。
她今天就没带扁担,想不着能打到两捆柴呀!她想着一捆背下去呢。
听姆妈说他们惯会打柴的,打两捆,就自己做个扁担子挑柴,上山带个扁担打柴也太过累赘。不过那样堆放在肩膀上的两堆柴,实在没有加工好的扁担省力,有时挑下山,再加上风大些,肩膀都要酸疼好一阵。
但农家人是不能抱怨肩膀酸疼的,或者说,这些小毛小病的就是生活的常态。
舒南乔琢磨了一会儿,估摸了一下距离和时辰,觉得先挑一捆回去,再上山一趟也能赶在天黑前回去。
于是调整了一下柴火,整合成一捆大的一捆小的,把大捆的背在肩膀上,手里拄了根树枝做拐杖探路。
一路磕磕绊绊回了柴房,卸柴时没什么经验,像脱一个背包似的从一侧脱下来。
好险没连人带柴摔一跤!
柴火捆重心太不固定,又用杆子撑在里头才能维持一捆一捆的完整,一旦往侧边一脱,就不稳了。
舒南乔一个趔趄,用拐杖撑住了。
这次再放下柴就学乖了,蹲下去些,柴火捆到地面了再慢慢倾下去。
她来不及怎么平复心情,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就匆匆上山,要与太阳赛跑呀。
再回到山上,看看天色,想稍微再拾些柴火、捡些松针免得跑这一趟划不来的时候,舒南乔眼尖地看见山里不远的地方松针覆盖之下有些赤色的凸起来的东西。
这次就可真亏不着了!
舒南乔跑过去,扒拉开松针,细细察看,还趴在地上凑过去闻一闻。
一股子松香。
是松明!
松明是附着有松脂的松树的根。清代太平戚学标在《风雅遗闻》中曾写到“深山老松,心有油如蜡者,山中人多以代烛,谓之松明”。松明可以点燃作灯,而且“颇不畏风”,以后实在有必要夜间出门时,舒南乔可以用来做个火把。
人在黑暗里,有光就有底气。
松明照坐愁不睡,井花入腹清而暾。舒南乔至少以后也有了“愁不睡”的资格了。
不过有些为难的是,这老松树的根确实有些分量,舒南乔这次上山可没料到这份意外之喜,还是只带了柴刀,这树根得斧头才行。
思忖片刻,舒南乔决定今天先把柴火带回家,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跟她抢,再晚一日“愁不睡”也行。
当然啦,最后把松明带回家后还是舍不得用来“愁不睡”。
现在夜里月光好着呢,月亮躲着的时候,满天繁星就璀璨起来,她可舍不得在这样的夜晚用掉这样珍贵的松明。
她后来又带了斧头,又因为没甚捡拾柴火的压力,干脆挑了根扁担,带了两个箩筐上山。
虽然这样穿梭在林间多有不便,但最后挥着汗把松明劈了,码在箩筐里,又覆盖厚厚一层松针,看着满满当当的箩筐,又觉得还是挺值得的。
走之前舒南乔突发奇想,小时候她是在山里见过兔子,也见过大人们赶兔子的,后来是看不着了。但现在这片山林这么久没有人类光顾,兔子们也应该又回来了吧?
就着斧子、拐杖随意掘了一个洞,没有带铲子,舒南乔就靠一身蛮力掘了个七八十公分深的洞。
不是不知道这个大小兔子说不定也能跳出来,但是工具有限,尽力了。
在上边刚刚好地架了三四根比洞宽稍微长一点点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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