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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梦魇和夜话……

小说:

农门女首富发家史

作者:

钟宁

分类:

穿越架空

清晨薄雾弥漫,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丝丝凉意,栗山县城门口早早排起了长队。

这个门是通往城南闹市最近的门,城外那些进城为生计奔波的人大多走这个门。

队伍里,有担着新鲜瓜果蔬菜进城兜售的,有背着空篓子进城采买的,还有赶着自家禽畜的,好不热闹。

宋葳蕤和覃文淑背着两竹篓糯米籺和栗子糕,排在队伍中后位置,等了快两刻钟,队伍纹丝不动。

宋葳蕤搓了搓微凉的掌心,踮着脚尖朝前面眺望。

“弟妹别着急,马上就到开城门的时辰了。”覃文淑排在宋葳蕤后面,以为她有些着急,开口安抚道。

“我不着急,就是心里想着事呢。”

宋葳蕤转身面朝覃文淑,压着声音道:“昨晚我算了一下,做两百个栗子糕约莫用了十斤栗仁,一斤红豆出三斤沙,估摸着也就十二文顶天了,外皮用的糯米面和籼米粉差不多值十文,另有糖盐清油,就按二十五文算,至于柴火那些就不好算了,七七八八算下来,两百块栗子糕本钱在一百零七文上下。”

覃文淑听了一惊:“刨去本钱,今日岂不是能赚近七百文!”

天呐!栗子糕这么赚钱吗?覃文淑心里的激动压都压不住。

宋葳蕤淡淡摇头:“具体怎样不好说,今日不一定能全卖完,况且还得被那狗市吏抽水头,总之咱们留心些,等回去算一下才知道。”

“我们真能在长乐巷摆摊吗?监市不会再为难我们吧?”提起市吏覃文淑有些忐忑。

虽然上回在宋葳蕤的一番劝说下,市吏松了口,允许她们在长乐巷摆摊,可覃文淑又怕市吏反悔,口头承诺无凭无据的,谁说得准呢。

“放心吧,我现在是他的摇钱树。”此时队伍开始慢慢往前挪,宋葳蕤重新背上竹篓,边往前挪边说:“他巴不得我天天去摆摊,我赚得多,他才能从我身上吸更多的血。”

宋葳蕤提出让市吏抽成,虽然她也不想把血汗钱分给市吏,但只有这样才能把市吏和她们牢牢绑在一起,让市吏心甘情愿地给她们撑腰。

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摆摊赚钱就是宋葳蕤和蒋监市的共同利益,谁要想把她撵出长乐巷,那就是要断了蒋监市的财路,不需要她去反抗,蒋监市自会替她扫清路障。

进了城门,宋葳蕤没有直接去长乐巷,而是先去向蒋监市缴纳“市税”。

今天带了两百块栗子糕和二十五个糯米籺来卖,跟蒋监市上报的是一百五十块栗子糕,卖两文一块。

蒋监市随意看了一眼,倒也没真费工夫去清点,收了三十文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心满意足地把她们打发走了。

再次来到长乐巷摆摊,心境全然不同于从前,既不怕被人撵赶,也不怕小摊无人问津。

摆摊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宋葳蕤麻利地铺上油布,用竹篓搭起简陋台子,整齐码好货品,撇开脸面大声叫卖,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买栗子糕。

“姑娘又来摆摊啦?”

宋葳蕤抬头一看,正是上回来买栗子糕的大婶,这可是头一位主顾,因而对大婶印象颇深。

“上次从你这儿买了几块栗子糕回去,家中孩子多,三两下就分完了,还嚷嚷着不够吃呢。”

大婶扒着竹篓看了看,里面除了栗子糕,还有些叶子包裹的点心。

“呦,这是什么吃食?”大婶指着叶子包的点心问道。

“这是糯米籺,外面裹的是箬叶,吃起来带着淡淡的箬叶香气。”宋葳蕤拿了个花生芝麻馅的糯米籺递给大婶,“这个跟栗子糕是不同的口感,送个给您尝尝。”

大婶接过糯米籺在鼻前嗅了嗅,满满的箬叶和芝麻的香气,剥开箬叶,轻轻捏了捏试试手感,细腻如白玉般的软糯团子,又滑又弹,看着就好吃。

“每回都白拿一个,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大婶咬了一口糯米籺,糯米皮软滑而有嚼劲,花生芝麻馅又脆又香。

“您是我第一位客人,又肯帮我宣传,我送您一个两个的也是应该的。”

“行,我也不白吃你的,回头一定好好帮你宣扬一番。”大婶一面把竹篮往前送,一面摸出钱袋,笑道:“我买十块栗子糕,都给我装篮子里。”

一大早就顺利开张,覃文淑乐得喜笑颜开,手脚麻利地给大婶装栗子糕。

大婶又咬了口糯米籺,有点粘牙,但越嚼越香,嚼着嚼着眼睛就亮了,咂嘴问道:“你这糯米籺怎么卖的?”

宋葳蕤介绍着:“糯米籺有两种口味的,花生芝麻馅是甜口的,四文一个,猪肉韭菜馅是咸口的,卖六文一个。”

“各拿两个吧。”大婶掏了一把铜钱点了点,递给覃文淑,“我老头就爱吃韭菜,买些给他尝尝,他要是喜欢吃,我下回还来买。”

“哎,好,荤馅儿的回去蒸了再吃,保准您吃一回就忘不掉了,感谢惠顾,您慢走……”

覃文淑把铜钱收进布袋,丁零当啷的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她不禁感叹:“到底是县城的人出手大方,比我们村里庄稼人舍得花钱。”

宋葳蕤苦笑道:“有钱才舍得,没钱也没机会舍得。”

县城人随随便便买个小食就花六十文,在下流村那些农人看来,这哪里是吃零嘴,这简直是在吃命。

宋葳蕤低头准备重新整理一遍货品,低头瞬间余光瞥见桂香糕团店门口站着个人影。

兴许是蒋市吏提前打过招呼,陈桂芳心里再气也只是站在铺子门口,用淬了毒的目光瞪向小摊,并不敢上前找茬。

宋葳蕤刻意挤出个大度得体的笑容,对着桂香糕团店方向轻轻颔首致意。

这副做派看在陈桂芳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死妮子还挺能装的,可气的是,偏偏她还不敢撵人。

陈桂芳翻了个白眼,头一甩,扭摆着身体进了铺子。

“看你憋了一肚子气,怎么了?”

桂香糕团店里一个身穿赭色绢衫的中年妇人走到店门口探望,看到有人在巷口摆摊,那破烂小摊前竟然有不少人排队。

赭衫妇人冷笑:“呵呵!怪不得能把你气成这样,你这偌大的铺子,还是个十几年的老店,竟然干不过一个破烂小摊,啧啧啧啧!瞧瞧你这店面多冷清。”

陈桂芳并不搭理中年妇人的奚落,只冷哼一声,将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好似在借此发泄满腔怒意。

“你这一脸菜色摆给谁看?”中年妇人看到陈桂芳被气得脸色铁青,陈桂芳越憋屈妇人就越神清气爽。

妇人嗤笑道:“长乐巷那么多家糕饼铺子,就属你这桂香糕团店门前最冷清,哎呀我说大师姐你呀,把好好的铺子打理成这样,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哼!陈瑞芝,你妒忌我!”陈桂芳脸色阴沉,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得意:“这铺子再冷清那也是我自家的铺子,不像你,一辈子给人卖命。”

陈瑞芝不怒反笑,“你家这铺子多少年没出新品了,我都不晓得你靠什么苟延残喘至今。”她倏地嗤笑一声,咄咄道:“哦~你靠‘孝敬’上边儿的官爷爷。”

“你!胡说八道!”被人直剌剌戳穿行贿之事,陈桂芳心里一阵虚软无力感,强颜辩解:“我这儿可是长乐巷的三驾马车之一,老客无数,我岂需使那下三滥招数?”

“三大?哈哈哈哈……”陈瑞芝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震颤,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桂香糕团店离了嘉芝屁都不是,你还觍颜提什么三大。”

“承认吧,你是大师姐又如何,你也是同门里最没用的那个,要天赋没天赋,要勤奋没勤奋,你只有心术不正,将来到了地底下有何颜面见师父他老人家?”

“……”陈桂芳抖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却又被噎得无力辩驳。

陈瑞芝说的没错,桂香糕团店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早就被禾香楼和大雅斋远远地甩在身后。而且,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同门里手艺最差的那个,比起陈瑞芝差得远了,比起嘉芝……不,她甚至不配跟嘉芝放一块儿比较。

陈桂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压住心底的酸楚。

“你不去坐镇大雅斋,一早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语气里是毫不避讳的逐客之意。

陈瑞芝睨一眼陈桂芳,语气嘲讽:“来看你笑话啊。”

说罢,她目光流转到长乐巷口,小摊前排队的人似乎更多了,摆摊的两个小妇人,一人忙着招呼客人,一人忙着收钱装货,忙得不可开交。

“看来,还真有点本事。”陈瑞芝不由地挑了挑眉梢。

陈桂芳循着陈瑞芝的视线望去,看到小摊前排队等候的人那么多,她心里那刚被压下去的酸意再次翻涌。

无铺面,无字号,无知名大师傅坐镇,这么一个三无的小摊,就能狠狠碾压她苦心经营大半辈子的糕团店。

人生真是不公平,总有人能轻而易举赢过她。

“我被抢生意你也别得意,容她在这里摆摊,我们都得倒霉。”陈桂芳扒在门口,五指死死抠住门框,恨恨地说:“我们小店面首先遭殃,你们大店铺也会受波及,迟早的事,谁也别笑话谁。”

“哦,多谢陈掌柜提醒。”陈瑞芝不以为意,故意往陈桂芳的痛处戳刀子:“不过……我们大雅斋树大根深,区区小摊还不足为惧,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铺子吧。”

陈瑞芝顿了顿,继续道:“正如你所言,我就是个给大雅斋卖命的,赚多赚少反正都不是我的。倒是你啊,自家的铺子,肯定要多多费心。今儿我就在此祝你……早日倒闭,关门大吉,到时候我一定好酒好菜庆祝一顿。”

“你……”

陈桂芳气得咬牙切齿,尖利的指甲狠狠划过门框,从指甲缝渗出一抹鲜红。

陈瑞芝撂了话就径自出了桂香糕团店,陈桂芳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表情是恶狠狠的,像是在看一个自己极厌恶的东西,心里却被扯得厉害。

.

宋葳蕤正蹲在地上收拾背篓,不到一个时辰,两背篓的糕点竟然卖空了,生意好得出乎意料,她高兴得差点儿哼起小曲。

突然有人影映在她面前,那人道:“每样来一块。”

头顶传来女子的声音,听声音就像是个板正严厉的人,宋葳蕤蹲在地上,顺着赭色裙摆往上看,对上一道中年妇人居高临下的目光。

好凌厉的目光!她没来由地心里一震。

妇人的样貌打扮一如她的声音,板正而干练,不同于别的来买糕点的大婶,眼前这位赭衣大婶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女师,不怒自威。

就在宋葳蕤出神之际,赭衣妇人在宽大的袖笼中摸了摸,而后手腕一抬,一道银光滑下,直直地砸进宋葳蕤面前的背篓。

竟然是一块指节大的碎银!

寻常人家买小东西花铜钱,大宗采买多以绢代币,在栗山县这种小地方,出门随身带银子的,真是稀罕。

崭新的银块在阳光下射出冷冽的寒光,亮闪闪的,那可是银子啊,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宋葳蕤咬着唇,万般不舍地别开目光,送上门的银子却不能赚,这感觉真憋屈。

“不好意思啊,今日糕点卖完了。”宋葳蕤满脸歉意站起身,双手捏着冷硬的银块递还给赭衣妇人。

赭衣妇人不肯接,蹙着眉头,目光扫过另一个竹篓里剩余的栗子糕:“这不是还有几块吗?”

宋葳蕤解释道:“这些已经被别人订了,钱都收了我也不能不给人留,只等那位姑娘来取货。”

“你也收了我的钱。”赭衣妇人瞥一眼宋葳蕤捏着银块的手指,不依不饶道:“既收了我的银子,也该给我东西。”

覃文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摆明是来找茬的。

覃文淑道:“银子是你自己撂进背篓的,跟你说了糕点卖完了,银子退还给你,你又不接,非要买糕点,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赭衣妇人仍旧不接银子,僵持在小摊前,寸步不让。

就在这时,方才预定剩余栗子糕的紫衣姑娘从巷子深处走来,脚步轻快,手里还提着大雅斋字样的油纸袋。

紫衣姑娘粲然笑道:“方才去大雅斋取货稍稍耽搁了一会儿,劳烦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姑娘边说着边解开绑在大雅斋油纸袋上的细麻绳,取出里面唯一的一块糕点,把空包装递给覃文淑,道:“我出门没提篮子,栗子糕就装这里吧。”

覃文淑没多想,依言将栗子糕放进大雅斋油纸袋里,扭头对赭衣妇人道:“你看,没骗你吧,剩下的全被这位紫衣姑娘买去了。”

宋葳蕤将碎银块塞回赭衣妇人手里:“我明日也来摆摊,您若真想买,可以明天再来。或者,您留个地址给我,只要在栗山县城里,我可以给您送上门。”

见着宋葳蕤跟赭衣妇人说话,紫衣姑娘扭头看向身侧的妇人,只一眼便让她脸色大变。

紫衣姑娘惊得嘴唇翕动:“你,你是大雅斋的大师傅吗?”

她从前在大雅斋买糕点时见过陈瑞芝,虽只寥寥几眼,但凭着陈瑞芝这凌厉的气质,她绝不会认错。

陈瑞芝并不回应,只偏头斜睨着紫衣姑娘手中的油纸袋,方才看得清楚,油纸袋里只有一块大雅斋的糕点,还被取了出来,然后装了十几块小摊上的栗子糕。

陈瑞芝:“真是笑话,大雅斋的油纸袋里装的却不是大雅斋的东西。”

紫衣姑娘不敢看陈瑞芝的面色,手指局促地绞着油纸袋上的细麻绳。

宋葳蕤则是警惕地看了眼陈瑞芝,原来这就是坐镇大雅斋的鼎鼎有名的糕点大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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