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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王爷做神探》

31.借钱

裘智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朱永贤。他匆匆吃完早饭,打算整理带来的书籍,下定决心好好读书。刚走到院子,就看到燕赤霞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严夫人。

“严夫人靠洗衣缝补为生,洗衣三文钱一件,缝补另算。”燕赤霞说道:“我已经和她说好了,每三天上门收一次脏衣服。”

严夫人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珠儿要走科举之路,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体面,连累儿子因此受邻里的白眼,养成畏首畏尾的性子。

她略显拘谨解释道:“我男人走得早,没留下什么积蓄。我和珠儿相依为命,孩子读书花费大,只能做些零活,勉强维持生计。”

裘智看出她的窘迫,宽慰道:“劳动最光荣,我还想找份事做都找不到呢。”说着,他回屋把自己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拿了出来,递给严夫人。

燕赤霞也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过来,然后付了钱。

裘智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昨天还说自己囊中羞涩,怎么今天就有钱了?”

燕赤霞把荷包扔给了裘智,笑道:“都是你的,早上买包子的钱也是你出的。”他见裘智似要发火,赶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不白吃白喝,以后肯定报答你。”说完,一溜烟跑了。

裘智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什么以后报答,八成又是编些似是而非的预言来糊弄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惹上这么个灾星。

他回屋找出平日里常吃的安神养心丸的药方,准备去药铺配药。

这方子原是宫廷秘方,朱永贤从医书里找到的,请教过陈良医,确认裘智可以服用,才抄录了一份给他。虽然给了药方,但朱永贤从没让裘智自己配过药,都是每个月让御药房做好药丸,送到裘家。

裘智不愿睹物思人,便誊写了一份药方,原稿留在了京里。

刚一出门,裘智就碰上了王仲先和潘文子。他看向王仲先问道:“你怎么还没回京?”

王仲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请了五天假,等你都安顿好了再回去。”说完,不安地看着裘智,见他没有怪自己先斩后奏,才长舒一口气。

“你要去哪儿?”王仲先问道。

裘智扬了扬手中的药方:“我的药快吃完了,打算再配一些。”

潘文子立刻提议道:“去詹家的药铺吧。他家价格公道,药材品质也不错。”

裘智倒是无所谓,去哪家药铺都一样。听潘文子的语气,似乎和詹家药铺的掌柜颇为熟悉,照顾一下街坊的生意也好。

王仲先则是小声嘀咕道:“朱永贤当初说得好听,管你一辈子的药。这才多久,药都快吃完了,下个月的药连影儿都没见着,真是不靠谱。”

裘智心头一酸,但面上不露分毫,平静道:“谁能管谁一辈子,这话听听就好了。”

潘文子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大致猜到了几分,故作不知,转而说道:“我带路。”

路上,气氛有些沉闷,潘文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闲聊:“药铺的掌柜叫詹海生,祖辈都是做这行的,去年刚从大兴搬过来。人虽然有些油滑,但做生意还算本分,药材都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

裘智觉得詹掌柜性格油滑无伤大雅,毕竟是生意人,谁没点小心机呢。

三人来到詹家药铺,柜台前空无一人,不知伙计去了哪里,只听内堂传来一阵争执声。

“詹掌柜,求你行行好,再借我点钱吧。”

裘智听出这声音有些耳熟,略一思忖,便想起是严夫人的声音。

“不借,没完没了了!”一个男声不耐烦地应道,语气中满是厌恶。想必说话之人就是药铺的掌柜詹海生了。

“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严夫人呼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詹海生推了她一把,撞到了什么东西。

裘智感觉事情似乎闹得有些严重,正要进去查看,又听见严夫人略带哭腔哀求道:“詹掌柜,求你帮帮忙,借我五两银子,我不是自己花!是为了给孩子交束脩啊!”

“哼。”詹海生冷哼一声,停顿了片刻,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在商言商,我是个买卖人,不做亏本的生意。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了,别说五两,五百两我也给你!”

潘文子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自己刚才还夸詹掌柜为人本分,转眼就听到他威胁严夫人,顿觉面上火辣辣的,有些挂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裘智觉得詹掌柜太过分了,就算不愿借钱,也不该如此欺辱一个妇人。他忍无可忍,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高声音喊道:“有人在吗?”

内堂的争执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一个中年男子掀开布帘走了出来。

此人约莫五十出头,面白微胖,团子脸上挂着假笑,一双圆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眉宇间满是精明和市侩之气。

严夫人跟在詹掌柜身后走了出来,她没料到外面的客人竟是自己的邻居,看到裘智三人,不由得愣住,神色更加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潘文子想到前几日自己提过该交学费了,今天严夫人就来借钱,总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些干系,心里十分不自在。

他柔声安慰道:“严夫人,学费的事情不着急,晚几天也无妨。”

严夫人羞得手足无措,面皮涨得通红,嘴唇嚅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后,她微微福了一礼,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药铺。

詹掌柜认识潘文子,大概是觉得刚才的事影响了自己在熟人面前的形象,连忙解释道:“潘公子,你别误会。严夫人平日里替我洗衣缝补,最近手头有些紧,想预支些工钱。”

饶是王仲先不善推理,听到这话也差点笑出声来。严夫人洗一件衣服才挣三文钱,要还上五两银子,不知得洗多少件衣服。显然无法靠洗衣来抵债,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裘智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似是随意问道:“詹掌柜是大兴人?怎么来宛平了?”

自从得知严家和李家将有祸事,裘智对这两家格外留心。今日撞见詹掌柜与严夫人起争执,自然要多问几句。

大兴和宛平离得不远,在现代都属于北京市,但在古代却是分属不同的县。詹海生在大兴既有基业,突然搬到人生地不熟的宛平,不禁让裘智起了疑心。

詹掌柜接过药方,扫了一眼,问道:“公子可是心脏有问题?”

裘智点头道:“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反问道:“詹掌柜也懂医术?”

这药方虽是宫廷秘方,但只要是精通医理之人,看到用药和配比,便能大致判断出病症。他看詹掌柜道出自己的病因,想必对方医术不凡。

詹掌柜连连摆手,谦虚笑道:“我哪懂这些,我不过是开药铺的,经手的方子多了,耳濡目染,略懂皮毛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到药柜前抓药,口中又念叨着:“我确实是大兴人,只是家中遭遇了一些变故,不愿再留在那个伤心地,这才搬到了宛平。”

裘智听他语气低落,似有无限的伤心,不由被他勾起愁绪,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见詹掌柜抓好了药,裘智连忙说道:“这个是丹药,劳烦詹掌柜做成药丸,再送到我家。”

詹掌柜似乎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原来你怕苦啊。”

裘智被他一语道破心思,心中不爽,但依旧嘴硬道:“我不怕苦,可药方上写的就是丹药,不能随意更改。”

詹掌柜笑着摇头,将药方递还给他,诚恳道:“要是真不怕苦,不如试试强心散。我看你这方子里用了人参、酸枣仁、麝香,都是名贵药材,价格不菲啊。”

裘智心下盘算,自己现在没有工作,坐吃山空,确实要精打细算。他之前吃过强心散,价格实惠,而且功效不差,于是颔首道:“就换成强心散吧。”

王仲先忍不住嘴角微扬,心中暗想:不吃安神养心丸,就不会经常想起朱永贤了,裘智早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詹掌柜重新抓了一副药,将药材包成整齐的正方形,递给裘智:“一共十天的量,吃完再来抓药。”

裘智接过药包,想到回家还要煎药,只觉头大。

詹掌柜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提议道:“我们药铺提供代煎服务,一个大子一副药,可以每日替公子煎好了,让伙计送过去。”

裘智自从知道宛平要发生命案,就变得格外谨慎,现在敌我不明,生怕詹掌柜另有图谋,连忙婉拒:“多谢詹掌柜的好意,我让家人代劳便是。”

三人回到住处,裘智刚打开院门,隔壁严家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严夫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语气略显紧张:“几位公子,方才我和詹掌柜说的话,切莫外传。”

“你放心,我们都不是爱嚼舌的人。”裘智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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