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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第50章

徐离陵将她放下神闲气静地向她爹娘行了个晚辈礼。

许秋桂惊喜地将她抱入怀中:“莺莺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

徐离陵将她身上的芝麻糖饼与柿子拿开交给秦焕。

秦焕接过怔然欲言终只颔首喊了声:“女婿。”然后去找莺然。

莺然被爹娘簇拥渐回过神来回应他们的招呼与问候:“你们身子可都还好?我听关熠说……”

她同他们寒暄余光仍在徐离陵身上。

徐离陵站在庭院中换了身干净外袍闲倚庭树。

许秋桂挽着莺然欢喜地抹泪:“若是关熠那孩子也回来就好了他也……”

话音未落便听“砰”得一声。

“这儿呢!”

有人咳嗽着高唤。

莺然闻声惊了下回头望去。

四道黑影两大两小。

两只小的也不算太小胖乎乎的。一只大的非常大也胖乎乎的还长着翅膀。

都在甩动身子想抖掉毛发上沾着的东西。

还剩一只大的是个人形撑着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庭灯明亮处龇牙咧嘴地笑:“关熠在这儿呢。”

秦焕眸色深沉而静默。

许秋桂欢喜地低呼有莺然在前倒也没激动地落泪快步上前拿了帕子在关熠身上拍打:“你怎么也回来了……这一身弄的什么东西?是血?!”

关熠含糊解释:“不是血不是血……师娘你别碰。”

他应付着许秋桂左躲右闪。

大花与小黄还有飞驹走到一旁歇着受了老鼻子一通罪都很疲惫。

秦焕镇定地叫来下人带这三只去洗洗。

许秋桂也忙吩咐人带关熠去沐浴更衣。

关熠收了剑同秦焕拜了礼瞄徐离陵一眼方才下去。

许秋桂转身要来拉莺然。

秦焕拉住许秋桂:“正好还没吃饭叫人加菜加碗筷加酒水去。”

许秋桂应:“是了是了。再叫人买些肃京的点心来让莺莺尝尝……”

他们絮叨着走在前头

莺然走到徐离陵身边挽住他抿着唇对他笑。笑着笑着小脸一皱哭了起来。

徐离陵抬起她的脸给她擦泪带她跟上她爹娘:“哭什么。”

莺然:“你都不告诉我……”

徐离陵:“我说了。”

说了什么给她爹娘送东西?

那她哪里猜的着啊。

她轻打他一下挽着他的胳膊倚在他身侧哭。

徐离陵用手给她抹泪。她挥开他不要他擦一转脸又把眼泪全蹭他袖子上。

徐离陵任她蹭蹭完又抚抚她蹭红的眼眶。

进了厅堂烛火通明。

莺然怕秦焕与许秋桂看见她哭止了泪。

她挽着徐离陵在饭桌旁坐下握起他的手包在自己手中拿了热茶给他喝。

此刻她顾不上问他是如何带她来的只顾着他的手有点冷。

等他手暖和些了秦焕与许秋桂也安排完了下人一应事务各自在桌边落座。

莺然默默环顾厅堂。

许秋桂咯咯笑:“你爹从前在肃京本就有些家产曾有少许儒名。回肃京后又有旧友、窦大人关照书院一下子开起来学生多束脩交的也比云水县高得多。这两年一下子倒富起来了。”

莺然点头。

看出来了这富丽堂皇的倒让她觉着是不是她留在家里反倒拖累家里变富的速度了。

秦焕沉眉不喜许秋桂将教书与钱财扯在一起:“京中书院皆如此价若低了旁的书院如何开?咱们新来的要如何立足?”

说话间摆摆手示意堂中候命的两个小丫头下去。

桌上已上了几道点心、凉菜。许秋桂招呼莺然与徐离陵先吃垫垫肚子。

秦焕神情威严扫视二人:“如何来的?”

这是最要紧的事。

若一路走来、拿官牒过城关怕是要引来麻烦。他们的案子太大不可能消的。

许秋桂也知这理但女儿刚回来怎能只顾这个。

她瞪秦焕招呼莺然:“别理你爹。”

莺然不知怎么来的无法答。

徐离陵:“没惊动任何人请岳父放心。”

话音落门外又传来关熠咋咋呼呼的声音:“我们飞来的。”

他唤了声“先生师娘”不请自坐随手拿了块荷花饼就吃。

堂中仿佛瞬间热闹起来。

秦焕板着脸教训:“没规矩!”

关熠被训惯了哪怕这个。

再者这会儿有许秋桂护着呢。

许秋桂骂秦焕:“这大过节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是做什么!只想着还能不能在京中待着吗!”

秦焕没跟她吵接着问:“飞来?每座城关皆有法阵如何飞来的?确定无人瞧见?”

徐离陵:“无有忧虑还请放心。”

他答得客气简单。

莺然习惯了秦焕封建大家长的态度无话可说。也拿了两块荷花饼

关熠边吃边道:“不可能有人看见我们飞来的那地儿可是……”

话音一顿他含混道:“可是荒无人烟啊!”

秦焕不再追问心中自有思量。

许秋桂松口气心道总算过了这老头子质问的环节拉起莺然亲亲热**说话唤丫头们上菜。

丫头陆续端菜上桌,关熠呼呼喝喝,气氛很快热络。

莺然虽对来法尚有疑问,但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之后总会知道的。

眼下先陪着许秋桂说话,聊起这两年多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过得如何。

听闻莺然入了道,在云州宛若游历踏青、生活安然。

许秋桂不住地欣慰点头:“我说呢,你一来,见你胖了,我还当你怀了身孕。

莺然面色一僵,默默放下碗中红烧肉,低头看眼,心道哪就那么胖了?

秦焕正与徐离陵、关熠喝酒,聊些云州时局、懿王洲时局、在外历练之事等较为严肃的话题。

徐离陵放下杯盏,顺手般自然地夹起她碗里红烧肉递到她嘴边。

莺然怕秦焕看见了要说,赶忙吃了,把他手压下去。

转眸一见,他脸都没转过来,还和秦焕说着话呢。

莺然心里笑他:说的哪门子话,全留意她这边说什么了。

她照常吃,听许秋桂又提起孩子的事,心知不是她胖了,是许秋桂在催生。

她熟练地充耳不闻。

许秋桂讲不通,气得捶她一下:“你回来做什么的?回来气我!

莺然娇娇气气地对她扁起嘴,许秋桂无奈,又笑起来,将她抱入怀中,继续同她闲聊。

好似这两年的分离,未曾有过。

许秋桂还是那样古板守旧的妇人,秦焕也还是那样古板守旧的老夫子。

见了她和徐离陵,总想要教训两句、说道两句。

宴至尾声,丫头们撤走饭菜,端上桂花奶甜汤。

莺然喝着桂花奶甜汤,喜欢吃里面的糯稠的奶薯。

徐离陵示意她把碗往桌下放低些,将碗里奶薯舀给她。

莺然小声道:“你也尝两口。

徐离陵便留了一点,而后两人故作寻常地把碗端在桌面上喝,好似什么小动作也没做过。

许秋桂暗笑。

秦焕暗道没规矩,但没说出口。

关熠端着甜汤呼噜噜喝了一碗,又要一碗,端着碗要去门口逗大花和小黄。

秦焕喝道:“你给我坐下!

关熠这才悻悻坐回位上。

许秋桂:“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秦焕:“若没被人发现,多留几日也无妨。

莺然小声与徐离陵商量。

徐离陵全凭她意思。

她拿不定主意。

关熠抢白:“我最多待个十天就得回去,这次特地请假来的,还有事务在身呢。待回去已是八月底,九月我还得回乙玄道一……

他絮絮叨叨说着。

秦焕仍是那副表情:“既有事,就早点回去。

许秋桂不高兴,对关熠道:“你十天回去,莺

莺和女婿多留段时间。”

“那不成啊!”关熠叫道“妹夫不回去我咋回去嘛!”

要他一个人回去那是万万不成的!

来时路上他自觉险些把命丢了传说中的圣魔城那真是名不虚传——

腐骨堆地成山头挂枯树做果枪戟串尸作人林。血化雨、肉做泥妖丽艳花以尸堆作土。魔道杀阵遍地魔道恶魂满城。

不知杀了多少仙、**多少魔才堆成这幅景象。

阿鼻地狱不过如此。

他一路骑飞驹载着大花和小黄使仙剑剑气御罩自身都没能完全挡住袭来的魔城风雨。

大花和小黄还有飞驹都吓得发抖。

他们还因为差点没追上徐离陵的速度险险迷失在那座城里。

要他一个人回去?

那他得死在路上!

他苦着脸望徐离陵望莺然。

莺然问他:“你想过十天再回去?”

关熠点头。

莺然意味深长:“那就过十天回去吧。”

她原是想过三天就走的。

关熠笑嘻嘻犹如得胜。许秋桂气得打他一下仿佛怪他让自己女儿离家早了。

他一番好哄才哄得许秋桂再度欢颜。

吃了饭一家人坐在院里赏月。

赏月之物都已摆好原是秦焕要与许秋桂一同赏月的。

莺然料想他必定还为此作了几首酸诗。

因她与关熠回来打扰这会儿酸诗念不成秦焕板着脸同徐离陵、关熠对诗。

关熠虽说跳脱但儒学出身也是不忘本的。徐离陵的才学就更不用说了。

对了几回秦焕和颜悦色。

许秋桂农户出身自小就不爱听这文绉绉的东西。不耐烦地叫秦焕别念了挽着莺然与关熠说话。

不多时城外放起烟花。

许秋桂:“肃京可热闹了

关熠曾在肃京待过:“那可不肃京是懿王洲最繁华、最安全的地方。先生与师娘来了肃京也算因祸得福。”

许秋桂掐他“什么因祸得福!”

关熠嬉皮笑脸:“错了错了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莺然与许秋桂被他作怪的模样逗得直乐。

秦焕难得展笑颜和颜悦色:“待会儿你们到街上瞧瞧玩玩去。”

关熠应下怀念起曾经在肃京上学的日子感慨:“懿王洲虽没云州灵如仙境但热闹有趣得多。论过日子还是这儿好……”

莺然也觉得懿王洲热闹。

不过她自己的生活倒是没觉得云州和懿王洲有何差异。

有徐离陵陪着、照顾着。不论在哪儿

,她都有的玩,没什么要操心的。

她转眸朝一旁的徐离陵笑。

却见徐离陵坐在石桌边,执盏赏月。

不知何时,秦焕、许秋桂、关熠都和她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独他一处,灯辉清寂。

莺然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他手:“咱们出去玩。

她记得,他曾也是来过肃京的。

[八月十五中秋夜。

少年状元、王权特许,鲜衣怒马、游街观灯。

正是蟾宫折桂后,意气风发时……

天骄儿郎引人羡,锦绣皇城辉春颜。

只见少年登金銮,岂知仙君入人间。]

她记得,在那仙人墓里有幅画,是这般景象、这般说来着。

徐离陵顺应她站起,同秦焕行了礼。

秦焕:“走后门,叫小童带你们去。子夜前回来,晚了不留门。

关熠:“晚了就爬墙回来,一样的。

许秋桂咯咯笑。

秦焕起身给关熠脑袋一下子:“你给我过来!

关熠捂头,冲秦焕后背做鬼脸。

莺然被逗笑,挽着徐离陵跟随小童从后门离开。

这方秦焕领关熠往书房走。

廊下幽笼昏暗,映他神情肃然:“你们都怪厉害的。

关熠不明所以:“什么?

他还当跟来是受罚的,看这架势不像。

秦焕:“我竟不知,我的女儿那样能耐,嫁了传说中的圣魔。

关熠脸色骤变:“您怎知道……

秦焕冷哼:“我读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多。你当我的见识,还不如你?

关熠肃了脸,随秦焕进书房说话。

这厢莺然同徐离陵出了后门,在小巷里走一阵,就见街市上灯火通明,人潮如流。

莺然顾念着懿王洲民风不如云州开放,要松开挽徐离陵的手。

又见有年轻妇人挽着丈夫看花灯,便挽紧了他,走入人潮。

她道:“肃京果真繁华,从前在云水县过节,也没见这样多的物什,这样多的人。

花灯挂了满街,河里也飘着各色花烛,路旁还有火光炸耀的药发木偶。

人潮中有小贩背着箱笼卖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路边的小摊上也都挤满人。

最热闹的是那猜灯谜、打角螺类的游戏,参与的人多,围观的人也多。

莺然拉着徐离陵去猜了几个灯谜,拿了几样小香囊、小福囊做彩头,又去看人打角螺。

她挤在人群里,买了根老伯扛着卖的糖葫芦,问徐离陵:“你从前在肃京玩过角螺吗?

徐离陵“嗯了声。

人群太吵,莺然听不真切。

她咬一口糖葫芦,给徐离陵吃一口。四处看热闹

,目不暇接。

看到什么新奇游戏,都要问徐离陵:“你以前玩过吗?

徐离陵基本都玩过。

莺然调侃他若是个寻常人家公子,这般什么都玩,也算是个人间纨绔了。又问他:“去玩吗?

徐离陵便陪她去。

什么游戏他一上手,都能赢得喝彩。

旁人瞧见他,也总会嘀咕几句:“这儒生看着是个只会读书的,竟玩游戏也玩得这样厉害。

莺然听人夸言,笑弯了眼,转眸看他——

他没有反应,还是寻常神色。

莺然挽着他继续逛,买肃京小吃一起分吃、玩游戏。

从街头到街尾,能玩的玩了不少,时辰也不早了。

肃京确实热闹,这个时辰人依旧多。

但莺然累了,徐离陵带她寻了个僻静的高处小亭,坐下歇息。

莺然倚在他身上,仰头赏月:“月亮好像更圆更亮了。

徐离陵:“快后半夜了。

莺然侧目看他。

他身后栏杆外,是灯火辉煌、欢声如故的街市。

他青衫单薄,神色淡淡,如隔世外。

寻常时候,他不为所动,莺然没觉着有什么。

这会儿,她忽然感到些许落寞。

她亲眼看了画上肃京的热闹繁华,也想看看画上少年的意气风发、人生得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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