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说实在的,之前扶苏想过各种可能会有的惩罚,包括但不限于抄书、写检讨、去菜园子值日等等,哪一个都比“升斋考试提前”在他的意料之中。
也哪一个都比“升斋考试提前”更容易接受!
现在的扶苏,早已顾不上王博士在场了,只想求杨安国收回成命,为此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知不知道升斋考试是什么内容量啊!
《论语》、《孟子》、《周易》、《礼记》,《尚书》、《春秋》……统统都要背下来,一字都能不错。
“祭酒,您不能这样呀……”扶苏一张糯乎乎的小脸皱成了小苦瓜:“但凡通过升斋考试的人,去考个明经科也不在话下了,我还差得远呢!”
他还特意摸了摸脑门上的童子髻,疯狂暗示道:他今年才三岁呢,还是个孩子!
什么圣贤书,什么考试,根本不是他未发育完全的小脑瓜所该承受的!
杨安国冷漠地不为所动:“不可。”
扶苏试图卖萌:“祭酒QAQ”
“再讨价还价,便提前至七月了。”
“……”
三岁的小小豆丁,终于不敢再出声,只剩个低低垂下的鹌鹑脑袋,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杨安国见他偃旗息鼓,才看向王博士:“这个处罚,博士可满意了罢?”
王博士只觉得祭酒话里有话,心中发虚。又被刚才师生俩的腻歪(他眼里的)秀了一脸,此时恨不得捂住腮帮子,一脸牙酸地离开了。
临了,还古怪地看了扶苏一眼:这赵小郎,到底给周遭人灌了什么**汤?
梅尧臣、范纯仁二人也就罢了,毕竟不是掌权之辈。祭酒才和他见了几面啊?就能如此明晃晃而不加掩饰地偏袒?什么提前升斋考试啊?还不是想让他快些背完典籍,自己亲自指点策论?
哦对了,甚至连官家也……
王博士头一次发觉,堂兄给他布置的“小小地为难针对一下”的任务是那样难以完成。你针对了赵小郎,就会有人来针对你!
扶苏还沉浸在即将大爆肝的悲痛中,没注意到这满含怨言的一眼。杨安国眼尖发现了,却也没提醒。待王博士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才亲自关起了大门,再度在扶苏面前站定。
扶苏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大片的阴影。他茫茫然地抬起头。
“你可知道,八月之后,是什么月份?
“九月。
“九月过后呢?
“十月……怎么了,祭酒?
扶苏忽然想到一种极其离谱的可能。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杨安国的嘴巴一张一合,把他离谱的猜测变成现实:“十月,京中将举办解元试,亦称秋闱。但凡错过一次,除非官家加开恩科,否则就要再等三年,
“你家中分明送你到国子监中读书,科举之事,却无人告诉于你吗?
扶苏:“!!!
他下意识就要摇头:“您是想让我参加解元试?可是,可是我……
“可是你今年方才三岁,又是宗室之子,你是想说这些?杨安国一言道破他未竟之语:“但三岁又如何?晏相公七岁就能御前奏对,你不过比他再年轻一些罢了,又有何妨?本朝有神童入仕的风俗,年龄压根不足为惧。
“再说宗室子,倘若你真介意,你家中人又怎会送你入国子监读书?
扶苏:“……
如果他说是他自己想来的,祭酒会相信么?
杨安国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其锐利:“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赵小郎,你自从入监以来,随博士读书、又亲眼见过了官家,就不曾动过一丝一毫出将入相、治国平天下之心么?
扶苏的心忽地漏了一拍。
他敢保证自己没有么?
……还真的不能。
按理说他已经是一品亲王,如果愿意,东宫太子的位置也随时可以落在自己的头上。但是,亲身组建过“膳委会给食堂改善伙食,早上又白听了鸿胪寺卿的一通吹捧之后,扶苏却咂摸出不一样的感觉来、
——吩咐下去的,永远不如亲身实践的效果好。
扶苏毕竟来自后世,脑子里塞满了富国强兵的好办法,他固然可以想出一个法子就交给官家,再由官家吩咐给晏殊、富弼等等能臣们,由国家机关具体执行。可万一哪个环节的主事者是鸿胪寺卿那样的人,甚至比他更糟糕,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办!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自己成为政策的执行人。换言之,做官。
……听上去好离谱,但总没有好好的政策被扭曲执行来得离谱。王安石的“青苗法“募役法就是前车之鉴呢。
想明白这一点后,小扶苏就不再纠结。捏紧了小拳头倏然松开,白嫩的小脸上绽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明白了,谢谢祭酒的提
点。”
“这就对了。”杨安国长舒了一口气:“你今年考了秋闱,就算来年考不过春闱,也能徐徐图来日。不然夜长梦多。”
扶苏半开玩笑地说道:“毕竟六岁的举人,总不及三岁举人好听嘛。祭酒,你说对不对?”
这时候的神童崇拜和后世一样,甚至比后世犹有过之。只要扶苏能应考、中试,就刷新了迄今为止最夸张的神童记录。而他就读国子监的经历,也能让国子监脸上有光。杨安国为他的举业筹谋,不能说没有此等考虑。
上辈子靠奖学金吃饭,对高校招生套路无比熟悉的扶苏,一眼就看出了个中的关窍,只不过,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嘿嘿。”扶苏抿嘴,笑纳了这份称赞。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祭酒,我还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就是……”扶苏窸窸窣窣了一阵,又压低了声音:“这样的话我准备起来也更有拼劲嘛。”
“怎么样?祭酒?是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杨安国睨人一眼:“你当真要这么做?不怕给自己招仇恨?”
“我又没说错!而且还能好好宣扬我们国子监的名声呢。祭酒,你就答应了吧!”
“……”
-
扶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
索性他和王博士已经撕破了脸,又要提前准备升斋考试,就没了再去上课的必要。他坐定在书桌前,摸出了没背完的《尚书》,口中喃喃默背了好几页,直到日影西斜之时,他才放下书本,伸了个懒腰,活动起僵硬的身体。
活动到一半,他愣住了。
祭酒杨安国的话忽然在他脑海中回想,然而,扶苏惊异地发现,祭酒无论哪一句话里,都用的是“你家中”代指了赵宗肃其人的亲长,而不是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濮王。
怎么回事?
难道说……祭酒发现了什么?
扶苏越想越觉得像这回事。然而他已经没有勇气去倒推杨安国的剧本是什么内容了。就上一次,苏轼以为他八叔爷的儿子,险些没把扶苏创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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