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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第132章

在扶苏的倾情推荐之下,张尧佐的回答,最终还是范仲淹等几位神仙大佬的法眼。

这几位大佬有一共同点,就是都担任过某年科举的考官,阅过的离谱答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经过大风大浪的考验。却还是被张尧佐的答案逗笑出声。

因为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果真是荒唐至极。”范仲淹锐评道。

张尧佐是外戚,算半个皇亲,但他也不在乎这样说会不会触怒官家。

因为官家看到后抓耳挠腮,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救命,为什么这纯天然无添加的蠢货,是自己亲手提拔的?而且发现他本质还后放任不管,让此人闹笑话到御前?

此刻,仁宗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得找个借口,把人远远地贬出汴京去……不,也不行。就凭张尧佐糊成一团的脑瓜子,他去哪里当地方官,哪里的百姓就要遭殃。

可若留他在中枢呢?

日日眼见心烦不说,还会故意找事惹事。比如,他这次就刻意在考试里蹦跶刷存在感。

去云州不行、留在汴京不行,发配到大宋境内的各地也不行。仁宗简直不知该拿张尧佐如何是好。扶苏一眼看出自家爹的为难处,硕大的眼珠咕溜溜一转,就有了新想法。

“官家,不若把他派到《求知报》中去,怎么样?刚好王大人和子瞻眼见着要走了,正缺着人呢。”

官家一下子就读懂了扶苏的未竟之意。只说把他放到《求知报》,又没说让他去当主编。做个校对的工作也叫放到《求知报》了。

他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好是好,就是你有没有想过君实的感受?”

君实,是司马光的字。

扶苏摸了摸鼻子:他本意就是想让司马光治一治张尧佐嘛!审查系统的盯产出部门的,多天经地义?不过确实,对司马光太不友好了,天天对着这又坏又蠢的人,他都怕司马光折寿。

“咳——”

范仲淹试图用咳嗽声,拉回这对漫口胡说的天家父子。他无奈地看着二人:张尧佐难道是重点吗?重点是怎么安排剩下的人好不好?

接收到范仲淹讯号的父子俩,同时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说话,心虚地翻起了剩下的卷子来。

其余人的卷子里,有一件事业已明了。那就是王安石和苏轼的脱颖而出。刚好,他们在《求知报》的编辑部待了

四年,兢兢业业,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该**行赏,拔擢一番了。

“那就任命王卿为云州知州,从三品。苏卿为通判,从五品。

包括扶苏在内的几人点了点头,都没有什么异议。不过考虑到他们的年龄,就有点可怕了

王安石是庆历二年的状元,今年尚未满而立之年,已经是从三品。待他任满回到中枢后,往上的位置就是六部的侍郎、甚至尚书。彻底迈入权力中枢。

苏轼就更夸张了!十二岁的从五品官。要不是扶苏有个更夸张的“四岁五品记录,他现在免不了被斟酌争论一番。按照这个晋升速度,未来也是为官做宰的人物。

但除了他们二人外,这么重要的位置又有谁可以担当呢?

何况,在场之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扶苏就不说了,他心里默认了王安石和苏轼就是要身居高位的,当然没什么反应。而官家和几位大臣呢,则是琢磨着,也是时候给太子提拔一些党羽了。

只有他身边之人高升,有识有能之士才会更紧密地团结在他周围。王安石和苏轼,某种意义上算是千金买来的马骨。

扶苏对此一无所知。

他的目光移到了第三名的“范纯仁身上,看了眼范仲淹:“先生,您怎么说?

“自然是听从朝廷安排,莫敢相违背。

仁宗颇有同感,背手而叹:“肃儿还不是一样!

当初他劝肃儿不要冒险,不要去云州,这小子怎么都不敢听。

君臣对视了一眼,惺惺相惜。

富弼:“……

欧阳修:“……

别以为我们听不出你们的炫耀!嘴角快要翘得能挂东西了!

扶苏:“……

好嘛,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装作没听见,把范纯仁的名字填到了某县的知县上。再往后也都是熟人,曾巩、赵宗实……好吧吕公著不太熟。这人是吕夷简的儿子,但也是正经科举入仕的。后世名声不错。

出于对历史挂的信任,加上他答题本就周全,扶苏还是把他填了上去。

但当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扶苏却罕见地犯了难。明明一整个行政系统还差最后一人就能补完,他却不敢下手?

“怎么了?是此人哪里不好吗?

“不是。扶苏摇了摇头:“我得问一问王大人的意思。

其余

的几人都十分疑惑,互相交换着眼神:没听说过王安石和章惇有什么不合啊?范卿,你听说过吗?

我也没有啊。

扶苏看着他们的眉眼官司,也不打算解释,在心里默默道:不,不是不合,是太合了。

王安石这个名字单看,令扶苏无比尊敬:他是一代名相、道德楷模、变法的领军人物。提出过无数领先时代的政策和思想。

但和“章惇摆在一起,就让扶苏想到了那场持续几十年,最后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理想几近破产的新旧党争。

和那场党争相比,仁宗年间的新旧党争堪称**毛雨了。

扶苏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再发生。

他把“章惇的名字空着,趁夜拜访了王安石的府上。王安石是听说消息后十分吃惊,但把他领进了自家大门。

吴氏,也就是王安石的妻子,领着四五岁的儿子正在用晚膳。她命令儿子给太子行礼后,便冲着扶苏笑个不停:“多谢您来了,不然夫君他在书房闷头看书,不知几时知晓自己腹中空空,才肯出门吃饭呢。

话语之中不乏埋怨之意,令王安石摸着胡子臊然不已。不过说到底是他理亏。他又十分敬重妻子,自不敢和她顶嘴。

如果是苏轼被吐槽,扶苏肯定会大声嘲笑。但王安石性子拗,扶苏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只抿嘴笑了一会儿。

吴氏又给扶苏拿碗筷,扶苏推说自己用过膳了,但他拒绝不了热情的吴氏:“您坐下,夫君他才肯当陪客多吃几口。

王安石张了张嘴,刚想说妻子对太子殿下未免的态度失之亲昵,未免不够敬重。结果太子殿下闻言,竟一屁股就坐下了。

王安石:“……

还说啥?乖乖吃饭吧。

扶苏随意捻了几筷子菜,别说,味道还挺好的,比起汴京口味辣味偏重。鉴于王安石是江西临川人,倒也难怪。

“等到了云州,记得把做菜的厨子也捎上,不然怕你们吃不惯那边的口味。他随口说道。

话音方落,满室寂静。一家人齐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扶苏方才反应过来,咦,他好像提前剧透了?

不过看到王安石颤抖的手,和吴氏脸上明显的喜色,他又释然了:好吧,剧透就剧透了吧,反正他今天是为另一件事来的。

“王大人,你可别提前说出去。还有,一会儿我有事要问你。

王安石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喜讯中自拔,想夹一筷子菜冷静冷静,手却险些不稳。吴氏呢,已经回过神来了,她悄悄地别过脸去,不敢让夫君看出来自己在嘲笑他。

是感情很好的两口子。

好像在历史上,这对是一夫一妻,王安石终身再未纳过妾。扶苏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算了,我直接在这儿问王大人吧,大人以为,当今的大宋如何?朝廷如何?”

王安石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飞快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一动不动地认真思考。Cos了一会儿石雕后答道:“正值革故鼎新之际,是本朝未有之变局。”

变局。

扶苏的心往上提了提。

“那在这前所未有的变局之中,大人您欲如何做呢?”

王安石看了扶苏一样,好像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样:“自然是追随朝廷步伐,早日攻破幽云十六州,再兴华夏。”

“呼——”

肉眼可见,扶苏长松口气。

比起历史上的王安石,眼前这一位尚未满而立,也更好说话一点。他认同“变革”二字,却没有那种“自己才是对的”的执拗。章惇般的投机主义者,自然不会像藤壶般吸附在他身上。

诶,等等。

在回去的路上,扶苏回想着王安石的回答,忽然品出了一点不对。

听他的口吻,感觉“攻打幽云十六州”,并非变革的前置,而是变革的一部分。那他的追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追随着……我吗?

好像还真是。

扶苏掰着指头,回想起自己的从政生涯:推广棉花、土豆不能算,这属于脑子良心二者只要有一个的都会做的事,不算改革……但“官方指导价”和“办报入基层”,好像还真是前人未有的举动诶。

但他为什么没一点感觉呢。

大概因为是想干就干了吧,根本没遇到什么阻力,也就缺乏实感。若是放在王安石主政的时代,“官方指导价”恐怕和“市易法”一个待遇,要在朝廷上争吵好久的。

是谁在替他扛下阻力,挡住风雨?似乎已经不用问了。

扶苏深吸一口气,快速往前跑了几步。

所以,一定要好好做。做得更好点。才对得起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啊。

——

王安石府上。

扶苏离开以后,王安石也想找了个借口开溜去书房,被吴氏一把按住肩膀:“先把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再说。”

偷溜失败,王安石只好坐在原地。

吴氏让乳母把小儿子抱走,揉了揉眉心,才散开眉间的忧郁:“夫君,方才太子殿下问你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王安石沉默片刻:“我亦不知。”

吴氏:“啊?”

还有夫君也不知的事么?

王安石斟酌了一下:“单看殿下的意思,或许是在考验我?”

但是在考验他什么呢?结合提前公布的云州知州的消息,难道是太子殿下是在示意他投桃报李,表个忠心?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王安石十万分地狐疑道:“可我是太子殿下党羽一事,难道不是四年前就广为人知了吗?”

他四年前,也在汴京街市上的饮子店里,拜过了太子殿下啊?拜了吧?没记错吧?

当扶苏在舆图上最后一块空白处,利落潇洒地写上“章惇”的名字,开心于云州再也不是草台班子,而是北宋豪华天团时,丝毫不知道,他属意的天团之首正为他一句话彻夜失眠。

——

三日后,云州选官考的结果公布了。朝野虽然哗然,但也都福气。无他,只因为太子殿下公布了一份判例名单,把每一题的出题意图,上中下三种答案都一一展示出来。

每一个官员也都写了,他为何适合这个位置而不是其他。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每一题的“最下等”答案展示。何等是扶苏看到了一头雾水,满朝文武的脑袋上都冒出了问号。

然后,他们的目光齐齐指向了一个人。

张尧佐:“……”

他大声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写的!”

此人虽然蠢坏,但毕竟要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但借着匿名的东风,死活不肯承认。

“哦,那你说是谁写的?王安石?苏轼?”

“哎哟,谁叫我啊?”

满面春风的少年突然蹿了出来:“你们怎么知道我升从五品官了?”

“……”

“谁问你了!”

苏轼笑嘻嘻地:“没人问,那我自己说!我升云州通判了,是从五品哦,从五品。”

“子瞻,你悠着点。”范纯仁在他身后,默默捂住了他的嘴:“没人说过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打吗?”

“唔唔唔唔唔……松开让我说,太子他就说过啊。”

众人:“……”

那太子殿下的修养还真是好。

不过苏轼的年龄实在太小了,跟朝臣

的儿子差不多大小。大家虽然看不惯,却实在懒得跟他计较。谁十二三岁的时候不轻狂啊?等长大就好了。

但等以后,他们就能知道,不,其实根本没有变好。苏轼他还真轻狂了一辈子。而且真的有他一次嘚瑟过头,以至于被人套了麻袋。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最近朝廷上最热门的话题,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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